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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起秦不聞一身戰慄瑟縮。

  “季、季君皎,我不……”

  後面的話沒說完,季君皎兩根指骨鉗住她的舌,與她糾纏在了一起。

  “夫人,洞房花燭夜,不可以說‘不’啊……”

  禽獸!

  季君皎分明就是禽獸!!

  秦不聞咬牙,她分明已經很累很困了,但是因為他,又被激起無盡的歡愉與興奮,無休無止。

  這樣下去,她懷疑自己會死在床上!

  “哥哥……好哥哥……”

  秦不聞只能撿著他愛聽的說:“哥哥心疼心疼阿槿呀,阿槿受不住呀……”

  可那聲“哥哥”叫出口,秦不聞分明感覺到了更加熱切的什麼。

  他將她壓著,分毫不許逃離。

  “嗯,哥哥心疼阿槿……”男人啞聲。

  他的一隻手撫過她的小腹,他的眼底帶著滿足,“再叫幾聲,哥哥不捉弄阿槿了,好不好?”

  像是狡詐的狐狸,循循善誘。

  秦不聞早就沒了神智,她張張嘴,竭力攫取著呼吸,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哥哥……”

  “嗯。”

  “哥哥……哥哥別捉弄阿槿了呀……”

  “繼續。”

  “哥哥,阿槿受不住的,會、會……”

  “再叫一聲,阿槿。”

  “哥、哥哥……唔——”

  所有的話堵在耳邊,她的眼前儘是無盡的白光。

  秦不聞像是被拋至雲端,除了滅頂的歡愉,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以為季君皎終於放過她了。

  可誰曾想,下一秒,男人第八次將她拖回了身下。

  “季、季君皎,你言而無信!”

  “阿槿,我只說不捉弄你了。”

  “乖,接下來的,都不是捉弄……”

  都、都是鬼話!

  秦不聞發誓,她以後再相信季君皎,她就是狗!

  ……

  整整一夜,季君皎幾乎換著法子,將那本春宮圖上的所有姿勢都試了個遍!

  當初是誰說會有危險的!?

  季君皎就是衣冠禽獸,卑鄙小人!!

  --

  秦不聞第二日終究是沒起來。

  宋謹言那邊的旨意緩了五日下達,秦不聞是第三日早晨才稍微爬起來的。

  季君皎辭官離京的消息一經傳出,滿朝譁然。

  也有不少早就知情的大臣遺憾哀嘆,卻也心知他意已決,無可更改。

  一連幾日,來拜會文淵閣的文官武將絡繹不絕,季君皎也悉數在前廳接待,並且為來者留了幾句衷言。

  郭凡清也來了。

  季君皎也從容接待。

  正廳交談半個時辰,郭凡清走出文淵閣時,朝著季君皎深深鞠了一躬。

  “世人皆說首輔大人驚才絕艷,世無其二,今日對談才知,所言不虛。”

  “今後,郭某謹記大人教誨,不敢有違。”

  秦不聞臨出京前一日,得知了宴唐與京尋也回了潯陽的消息。

  他們沒來送她,只是比她一步先離開了京城。

  臨行前,宴唐對秦不聞道:“潯陽永遠是殿下的家,殿下要常回來看看。”

  秦不聞點了點頭。

  季君皎告訴秦不聞,宮溪山的毒有了緩解,因為小魚在京城,他這幾年應該也會留在京城。

  秦不聞就笑:“宮先生盛極一時,京城的文人學子應該會踏破他家門檻了。”

  季君皎不置可否。

  秦不聞去宅院見了宮溪山。

  男人仍坐在庭院外,澆著自己的花。

  秦不聞看了一眼,不覺笑道:“都入秋了,芍藥不會開了。”

  宮溪山看是她來,笑了笑:“那我再等一年便好。”

  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已經等了很多很多年了。

  “宮溪山,我要離開京城了。”她這樣說。

  手上的水澆完,他頓了頓,轉而看向她:“好。”

  “日後,我會常來看你。”

  宮溪山又舀了一瓢水,繼續澆著:“好。”

  秦不聞有些不高興地雙手環胸:“宮先生,雖然我以後會回來,但你都不說點告別的話嗎?”

  宮溪山只是看著自己枯敗的芍藥:“說了告別的話,你就不會來了。”

  秦不聞微微怔神。

  許久,她笑:“宮溪山,謝謝你。”

  宮溪山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門外的馬車已經等著了。

  秦不聞轉身,才一抬腳,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秦不聞。”

  她腳步微頓,轉頭看他:“嗯?”

  宮溪山卻只是看著她。

  許久。

  像是釋然,又像是妥協。

  他搖著頭笑了:“罷了。”

  他只說一句,罷了。

  “一路順風。”

  他只說一句,一路順風。

  --

  秦不聞離開城門時,宋謹言沒來相送。

  傅司寧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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