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 以身相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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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天黑地之後,是洶湧的潮,一波一波將阿困鎖在安樂二橫街小院中的兩個人淹沒。

  阿笙無數次在想,她一定是瘋了才會主動去找林益陽,主動要求他從冰水裡出來……

  都說長夜漫漫,可是一夜的時間根本不夠。

  她像一條無力掙扎的小魚一樣,被林益陽固定在身下,任他折騰。

  聲音都喊到嘶啞了。

  他卻似不知道疲倦般,鏖戰不休。

  該死的丘莎,該死的藥!

  怎麼藥性烈成這樣?!

  數九寒冬,身上的人卻汗流如注。

  阿笙的兩手緊緊地攀著林益陽的肩膀,粗粗地喘息著,嫣紅的唇瓣又腫又脹,被汗水濕透的長髮一縷一縷地鋪散在枕巾上,像是突然盛放的黑色花朵。

  林益陽一手撫弄著她汗濕後的後背,一手往下滑,把她的腿託了起來,盤纏在自己的腰間。

  又發起了新一輪猛烈的衝擊。

  阿笙咬著唇,身子像狂風駭浪中的小舟一樣不停地抖顫著。

  外面的天色漸漸大亮,天光從窗縫裡透射進來,照著屋裡抵死纏綿著,時近時遠卻始終連接成一體的兩人身上。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阿笙喃喃地問。

  密密砸砸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雪白的膚上,留下一朵朵粉紅的唇形印跡。

  「該結束的時候……自然就會結束……」林益陽道。

  阿笙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只知道天黑了,天亮了,天又黑了,天又亮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那種粘粘乎乎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床單和被褥都換過了。

  林益陽一隻手搭在她身上,另一隻手環在她的腰間,一隻腿還壓在她的腿上,呼吸在她耳邊盤旋,吹得她的耳側痒痒麻麻的。

  全身上下積蓄不起一絲氣力,癱軟如泥。

  翻個身都是個大難題。

  認命地嘆了口氣。

  腦袋頂上卻傳來一個含混的聲音,有些嘶啞,「醒了?睡得好麼?」

  阿笙翻了個白眼,根本不想搭理林益陽。

  林益陽卻強行把她的臉扳正過來,讓她面對著他。

  呼吸交纏,近在咫尺。

  因為太近,卻看不全對方的臉。

  「阿笙,大前天晚上,如果不是你願意搭救我,我現在肯定就凍死在後海里,成了一座冰雕了。人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以身相許行不行?」林益陽伸出手指,指腹在阿笙腫脹的唇瓣上撫了撫。

  阿笙卻突然驚叫了一聲,突然想起被丟在林益陽車裡的丘莎來。

  那天從後海邊走出來之後,兩是開車回的安樂二橫街的小院。

  阿笙只是給丘莎披了件衣服就把她扔到了后座上了。

  車子開到安樂二橫街的時候,丘莎醒了,然後又被林益陽一手刀給砍暈了過去,進院之後,阿笙說要找繩子去把她綁起來,結果林益陽直接把她抓進了房間。

  剛剛林益陽說大前天晚上,這代表已經過去兩天天夜了!

  「林益陽,快起來,都過去這麼久了,當時人都沒來得及綁好直接扔在車裡的,要是給她逃了再想抓就難了!」

  「別急,那天晚上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把她手腳關節都卸了,她哪怕醒來,也絕對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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