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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距離那麼遠,再加上野狗和老柳哥倆殺得正興起呢,哪兒來功夫理他?只見這倆人繞著裝甲車漂移了好幾圈,把保護車子的步兵給收拾了個七七八八。

  “野狗,我就剩最後一個彈夾了!”老柳說著,拿起副駕駛座上的最後一個彈夾,裝進了槍里。

  野狗聽罷,一個大拐彎,朝著自己人的方向駛去。

  可與此同時,裝甲車的炮筒也正在緩緩移動,瞄準了野狗架勢的轎車。只聽得“轟”的一聲,一發炮彈出膛,徑直飛向了他們!

  “拐彎!拐。。。”

  腦袋探出一半的老柳看到炮彈,立刻一邊拍著車門一邊提醒道。可話還沒說完,一枚子彈就射穿了他的喉嚨。隨著衝鋒鎗的掉落,老柳的半個身子便耷拉在車外,頭“咚、咚、咚”地敲著車門,脖子不停地向外噴血。

  而那枚炮彈則從車頂掠過,打到了二百米外的一棵大樹上,把那樹給炸了個火光沖天!

  “我操!這玩意兒太狠了!老柳,咱倆命真大!”野狗一邊透過車窗,望著遠處被炸倒了的大樹,一邊興奮地拍著方向盤。

  見老柳沒有回話,野狗疑惑地向著副駕駛瞥了一眼,發現老柳竟然已經趴在了車窗外。意識到不對勁的他,立刻把車拐彎開到了一個小樹叢里停下,把老柳給從車窗外拔了回來。

  “哥們,哥們你沒事兒吧?”只見他一邊慌張地拍著老柳的臉,一邊焦急地問道。

  可喉嚨都讓人給射穿了,怎麼能沒事兒呢?此時的老柳,嘴邊已經是一大圈血,喉嚨口還不停地冒著血泡,整個人一咳一咳的,看樣子已經命不久矣。

  縱使鐵漢如野狗,此刻也流出了熱淚。只見他脫下衣服,幫老柳捂住傷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老柳,老柳你不能死啊老柳!我們還要一起干他們,一起賺錢,一起開更多賭場呢!”

  而老柳此刻已經奄奄一息,連聲音都發不出了。臉色蒼白的他,顫顫巍巍地握住了野狗的手臂,想要說些什麼。

  野狗立刻把耳朵湊到老柳的嘴邊:“你說你說,有什麼話你說!”

  可老柳哪裡還發的出聲音?只能微微動著嘴唇,仿佛在說些什麼。

  “你用唇語,我看著呢!”野狗抹了抹眼淚,認真地看著老柳的臉龐。

  “對。。。對。。。不起。。。米。。。米萊。。。對。。。”

  最後一句“對不起”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老柳的手就從野狗的手臂間滑落,躺在副駕駛位上,斷了氣。

  “老柳!老柳!”野狗一邊嘶聲力竭地呼喊著老柳的名字,一邊抱住他嚎啕大哭起來。

  就這樣,老鼠幫的初代成員老柳,死在了1993年年末的那場鵝毛大雪裡。一心想為老劉報仇的他,沒成想,竟步了逝去兄弟的後塵,臨死了也沒能看到小島幸三的失敗。

  插個題外話,老柳死的那會兒,我已經四歲出頭一點,對於過去發生的事情有了一些記憶。在我的印象里,這哥們始終就是一副沒太大本事的樣子,就和老劉一樣,如果單看外表,真看不出是混黑道的。

  但他對我這個“小侄子”是格外照顧,每每有事要路過我家,都會提前讓小弟準備一袋糖果,然後在經過時親自送上樓來;又或者在我們去老鼠的莊園聚會時,給我帶一套樂高積木。

  所以,在得知老柳的死訊時,對年幼的我來說打擊著實不小,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說回正題,這荷蘭佬看到野狗的車沒了影兒,肯定也納悶啊:這哥倆跑哪兒去了?於是,他便立刻向後退了一些,給野狗打去了電話。

  “你們跑哪兒去了啊,剛才炮彈差點打到你們,嚇死我了!”

  但當他聽到電話那頭野狗的哭泣聲時,立刻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便有些擔憂地追問道:“老柳出事了?”

  “嗯,老柳沒了。”野狗強忍住悲傷,一字一頓地回答道。

  “我操他媽的!”荷蘭佬聽罷,頓時暴跳如雷。但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對著野狗說道:“你快,快帶他去醫院。就是死,咱們也得給兄弟留個全屍,這裡我頂著!”

  “嗯。”野狗沒有多說,掛了電話,一腳油門踩到底,朝著老鼠醫院的方向開去。

  而同時放下電話的荷蘭佬,蹲坐在地上,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哭了好一陣子,他突然雙眼發紅,扛起身邊的一挺機槍,掛上兩串子彈,像蘭博一樣一邊開火,一邊怒吼著小島的隊伍走去。

  他的小弟們一看:好傢夥,老大扛著槍親自上陣了,我們還能躲著不成?便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得,高喊著向小島的部隊發起了衝鋒!

  第95章 警匪對峙

  野狗開著車在黑水市里飛馳,全然不顧來往的車輛和閃爍的紅綠燈,一心只想著儘快把老柳送到醫院,然後接著回去戰鬥。

  當他開回到市區時,特警部隊的車隊正巧與他擦身而過。親自帶隊剿匪的馬克一眼就認出了像子彈一般飛過去的那輛車。意識到不對的他,趕忙掏出手機,給野狗打去了電話。

  “我現在沒空跟你說,你快去救其他人吧,小島的大部隊馬上要到了,我怕他們撐不住。”野狗沒有給馬克開口的機會,說完這些,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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