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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覺得不對。

  手軟腳軟的,一點都不正常。

  「酒里有什麼?」

  賀戚有些生氣了,聲音發冷。

  蝶衣躊躇著,也只是自己這步走的不對,惹得她發怒,他聲音弱了幾分:「還能是什麼,是酒!」

  聽著他堅定的語氣,賀戚沒懷疑他,「那我這……」

  蝶衣扶著她坐下,柔軟的縮在她懷裡,緊緊抱著她:「是酒,但這酒是出了名的醉人。」

  「連師哥那樣的也只不過能喝三杯就倒。」

  賀戚又好氣又好笑:「你還挺得意。」

  蝶衣抱的她更緊了,像是生怕她會離開自己:「沒什麼得不得意的,我就要你。」

  賀戚被他腦袋上的鳳冠扎的肉疼,她想離蝶衣遠些,哪知蝶衣還以為她厭惡自己,抱的越發緊。

  賀戚乾咳幾聲:「蝶衣,你先鬆開我,你扎到我了。」

  程蝶衣聞言,連忙將鳳冠扯下來,然後又抱緊了她。

  賀戚看著丟在一旁的鳳冠,無奈。

  往日那般小心對待頭面的,今兒怎麼……

  她看了眼緊緊抱著自己的程蝶衣,倏爾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還沒坦白自己女兒身,這些日子做的最逾矩的不過就是親親嘴啊什麼的。

  其他的她還沒那個膽子做。

  是以,蝶衣每次看到她都是如狼似虎的,費盡心機的勾引,要把她牢牢抓在手裡。

  賀戚看了眼天色,知道時候要到了,她便想離開,可她越推他抱的越緊。

  實在無法,賀戚只能軟下性子,耐心問道:「蝶衣,你放我走吧,我明兒再來見你。」

  程蝶衣本來縮在她懷裡,乖的不能在乖,也不知道是哪個詞刺激到了他,他的神色變得難看:「你為什麼要走!到底為什麼不肯留下來?」

  他坐直身體,目光看著她,眼裡都是瘋狂湧現的妒火跟偏執。

  「是不是,你嫌棄我了?你覺得我是男子,你不該跟我攪合在一起了?」

  賀戚皺緊眉頭:「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肯留下來?」他拉起賀戚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不管有沒有名分,不管世人知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可你,不能這樣,你不能不碰我。」

  賀戚看著他的動作,手指握緊:「我們現在不是觸碰著嗎?」

  「不夠!還不夠!人家夫妻怎麼做的,我也要。」

  賀戚長嘆一口氣,看著蝶衣無聲的落淚,那一滴淚劃下將他精心化的妝都毀了。

  賀戚早知他不滿足,原想著一拖再拖,畢竟知道她秘密的人等於捏有她的命門,他也會陷入危險當中。

  她想,等她能真正護住他的時候,就可以告訴他了。

  可……她看著外面溶溶月色,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真相,她今天是走不出這個院子了。

  怎麼偏偏是現在?

  她咬了咬唇。

  這沉默的樣子讓程蝶衣心中越發慌亂,他急切要賀戚一個答案,雖早有預料,可看著她沉默,他還是後悔了。

  他不該那麼急的,這樣的日子不好嗎?每天都有她陪伴,每天都能看到她,她的生活里有自己,雖然也有別的女人。

  他想,若等不來他真正想要的答案,他就……

  蝶衣看著另一邊台上的一杯酒,眼神逐漸變得死寂。

  賀戚還在躊躇,她也很惱恨自己矛盾的性格,自己是女兒身這幾個字怎麼就他媽的那麼難開口呢?

  說到底,她也對自己產生了不自信,她也怕自己說出答案不是蝶衣想要的答案,讓他後悔。

  畢竟……電影裡,蝶衣不就……

  又是沉默的幾個空檔。

  程蝶衣忽而笑了兩聲,笑聲悲涼。

  「我懂了。」

  他站起身,身上羅裙散發的古樸香氣襲上賀戚鼻尖。

  他拿起一邊早已放好的酒杯,與賀戚隔了兩三米之遠,可他的眼神卻讓賀戚產生一種,他們之間隔了一條銀河之寬。

  他微張唇齒,嘴角帶著一抹笑:「楊玉環今宵如夢裡。想當初你進宮之時,萬歲是何等的待你,何等的愛你,到如今一旦無情明夸暗棄,難道說從今後兩分離!」

  「去也,去也,回宮去也。惱恨李三郎,竟自把奴撇,撇得奴挨長夜。」

  他又唱起了《貴妃醉酒》里的戲,只是這幾場銜接不上,還通通都是告別的詞。

  「只落得冷清獨自回宮去也!」

  賀戚就看著,程蝶衣伸出修長的手,翹著蘭花指,端起酒杯,作勢要喝,舉杯間,他的眼裡含著不舍,難過,絕望……

  賀戚還有什麼不明白。

  「臥槽!蝶衣!」

  她撐著身體衝到程蝶衣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搶過他手裡的杯子,扔在一邊:「你瘋了!你要喝毒酒是不是?」

  「我是女身,我是女身,我告訴你得了吧?!」

  程蝶衣愣在當場:「你……你說什麼?」

  賀戚嘖了一聲,他拉著他的手摸上自己喉嚨:「你摸摸,我有喉結嗎?我是女的!」

  程蝶衣眼裡滿是不可思議:「你是女人?你……」

  賀戚握緊他的手:「你剛剛要幹什麼?我不說出真相,你喝毒酒尋死是不是?」

  「什麼毒酒?」

  賀戚拿起酒杯,指了指酒杯里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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