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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利安發現一開始她不好接近,但只要對她好一點,她就會變得非常信任你,他對她幾次三番好之後,她就投懷送抱了,第一次是在他十八歲那年,送她回家的路上,在一個無人的小樹林裡。

  之後長達半年多的時間,他都在偷偷摸摸送她回家,直到半年後一天,她再也沒有來學校,聽說輟學了,後來他跑到她家,發現她正遭受那老太的毒打,像快死掉了一樣,癱在床上爬不起來,臉色像失血一樣剎白。

  那老太看到他,泛著魚腥白的眼珠子,拿著根手臂粗的棍子崴著小腳就追了上來,罵他畜生,石利安後背挨了好幾下,最後他把老太推倒,才跑掉。

  再後來,他再也沒見過那個女孩,直到一年後,他家搬到了鄰城,前段時間回老房子他還打聽了一下那個女孩下落,那老太太聽說幾個月前死了,女孩被接回了父母家,也就再沒有音信了。

  石利安無數個夜裡,都曾夢到過她,她畢竟是他第一個女人,嘗過那種銷,魂滋味兒後,腦子裡只要想的時候,每天每夜都是她的身影,她的皮膚有多滑嫩,胸前有多軟綿,幹起來有多爽,叫起來有多動聽。

  這在那禁忌的年代,在沒有人煙的樹林中和草地上,在落幕的夜色里,都是非常美妙的事,他不知回憶了多少次,為了留住那種感覺,他每每想起她的時候,就會將記憶里的片段加工後,用他所知道所有的美麗辭藻以及大膽色青描寫描繪出來,她的身體,她皮膚,她聲音,她的主動,她的高朝……

  淋漓盡致,他從未想過把這些東西給別人看,他只是把記憶中的事情寫了下來,留作自己慢慢欣賞,慢慢回味,因為記憶中那個女孩潔白的身體,神聖而唯美,直到有一天他不再需要了,就會將它銷毀不留痕跡。

  所以,他把自己寫的東西,偷偷夾在了房間書架下面的一疊報紙之中,每次夜深時就會拿出來看一看,紙張上已經沾滿了他不斷翻動的痕跡,與一些泛黃印跡……

  他在紙張最後寫上了那個女孩的名字,他寫道:那個把青春和第一次給了我的女孩,我永遠也忘不了她,她也是我第一段美麗的愛情,她有個美麗的名字,她叫溫馨。

  最近,石利安隱隱有點不安,前幾天她媽收拾房間,竟然動了他的書架,還將他那一沓報紙送了人。

  他追著他媽問,送給了誰?她媽說家裡來了幾個當兵的,走路累了來討碗水喝,還給了不少錢和票房,中午在家裡吃了頓飯。

  後來有個當兵的說,想買點報紙糊牆,知道你是報社的,多少都行,給不少錢,他媽一時見錢眼開,就把他放在書架的一沓報紙賣給他們了。

  那些士兵拿著報紙就走人了。

  現在找也找不到。

  石利安對她媽發了一頓脾氣後,這幾天上班坐立不安,心裡總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知道自己寫的東西是什麼,那些大膽的描寫一旦被人看到……

  他只能僥倖的想,看到的人並不識字,或者拿到的人並不知道寫的人是誰,他並沒有在上面署名,他完全可以來個死不認帳。

  就在他下班,騎著自行車往回走,騎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剛拐個彎,一個人就突然過來,將他連人帶車一下子踹倒,整個人就像被個炮彈的力道擊中了一樣,摔出了兩米遠,撞得他頭昏眼花,連句呻,吟都發不出來。

  他躺在那裡看到一個人大步走過來,冷酷的將他拖進了附近一處無人居住的荒屋內。

  不久,裡面就傳來了一聲聲的被毆打的慘叫聲。

  “不要打了,我說,我說,是我寫的!”石利安的眼鏡已經被碾的稀爛,連框架都折了,門牙已經掉了一顆,滿嘴的血,對方下了死手,打得他窒息,他如果不說,他很可能今天就要死在這裡。

  “我說,我寫的,是我寫的,我寫的都是真的,她叫溫馨,我和她中學是同學,前后座的同學,我們是自由相愛的,我們是情不自禁……”

  那個人的力量大到連他這個男人都沒有辦法反抗,他被掐在了牆上,腳無助在空踢打,卻連地面都夠不到,他光單臂的力量就已經能將他致於死地了,石利安清楚明白的知道這一點。

  “是不是你強迫她的?是不是!”對方腥紅的目光凶厲的看著他,像一個失去理智的殺手。

  石利安驚恐的掙扎著,“不是!不是!我沒有強,奸她,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先親我的,是,是她先撲到我懷裡,她說她喜歡我,她真的是自願的,我發誓,我拿我的命發誓,我要說一句假話,我不得好死,全家不得好死……”

  石利安說完之後,整個人就像麻袋一樣被甩到了牆上,然後慢慢軟倒在地,滿臉鮮血的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

  溫馨正在院子裡曬被子,暖暖的日光照在被面上,被陽光曬過的被子,又蓬鬆又舒服,她三兩天就要曬一次,一邊曬一邊掃著上面的灰塵,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我要穿越這片沙漠,找尋真的自我,身邊只有一匹駱駝陪我。”唱著唱著還會跟著歌曲扭動兩下肩膀,有節奏的揮動幾下手臂,“這片風兒吹過,那片雲兒飄過,突然之間出現愛的小河,我跨上沙漠之……”

  她還沒唱完呢,大門就“哐當”一聲,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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