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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廢話,她坐在這裡,當然是睡不著了。

  “肚子餓嗎?”他再問。

  湯美兒對著席武假笑了一下,然後回復剛才的漠然,一句話也沒答腔。

  “你怎麼了?”

  假裝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問著,席武可真會裝蒜的了。望著他那一臉笑容,湯美兒真想捏他一把,“你會不知道我怎麼了?”

  “對嘛,不說話怎麼會知道呢?”他覺得好笑。

  走向她,坐在她身旁,席武不自覺的望向電視機,因為現在是午夜時分,第四台演的全都是不太怎麼穿衣服的畫面。

  “喜歡看這個?”他調侃的笑說。

  湯美兒聞言一點也不以為意,反倒說:“如果是你主演的,我更愛看。”

  “哦?那容易,我不就在這裡,索性把衣服脫一脫,保證看得比電視還清楚。”席武開玩笑,希望能逗她開心。

  “好哇,你脫呀!”

  湯美兒的話才脫口,席武當真愣了一下,他試探的問:“你以為我不敢嗎?”

  “請便,我等著觀賞,甚至還用掌聲來表示自己樂意見到席武所做的一切。”

  眼見就要著了她的道,席武當然絞盡腦汁的要反擊,然而,她那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卻讓他不由自主的說:“不讓你瞧瞧,你不會知道最佳男主角就出生在席家。”

  “你太多廢話了,再猶豫的話,我眼睛就要合上了。最佳爛豬腳!”她壞壞的扇風點火,希望他快點行動。

  嘿嘿,嘿嘿,這位姑娘家也太不像話了吧!哪有人一直催促著男人脫光衣服供她觀賞?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不由自主的,席武伸手試試她的頭溫,正常呀,那怎麼會?

  湯美兒見他的舉動,就知道席武一定以為她反常了,於是忍不住的衝口道:“怎麼?不敢了嗎?早說嘛,我可困了要去睡了。”

  “喲,不敢看了嗎?”他被她的話激得口不擇言。

  “誰說我不敢,是你拖拖拉拉,好吧,既然你有誠意,那我替你脫好了。”

  湯美兒的衝動可不得了,她一扯,席武睡衣上的扭扣一顆顆的爆彈四處,然後,他的白肉胸膛露了出來,而他的白眼球瞪得比白肉顏色還搶眼。

  “嘻嘻……”她用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這會兒她突然才驚覺,他坐下來的個頭,怎麼會如此高?“沒事,我想……”

  “想什麼?”

  席武從湯美兒的不自然神色里,看到懼怕的影子,沒想到這位辣妹,竟也會有不自在的時候,她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想於此,席武突然想到一條毒辣的詭計。

  “既然你都動手了,身為男人的我,也不得不親身操刀,讓你瞧瞧什麼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說著說著,席武便緊扣住湯美兒的雙臂,故做一臉的邪笑,然而,就在那瞬間,湯美兒的臉忽然的倚近,並在他尚未搞清事情到底是誰掌控主權時,湯美兒的唇,已經覆在他的唇上了。

  這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當男人的唇沾上女人的唇時,那種不用教便會的絕活兒,便正式上場。一種陷於難以控制情慾的感覺,正狠狠的侵蝕著兩人,正當他們處於不能自撥的情況下,電視裡突然傳來巨大的GG聲。

  “查甫人工作沒閒……”

  這句台語GG詞,嚇壞了兩人。

  他在幹什麼?席武突然感激起這付人厭的GG來得正是時候。

  而身為主動一方的湯美兒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撫著紅燙的臉,她一句話也沒敢多說的,便奔回房去。

  “湯美兒……”

  本想用些什麼道歉的話來安慰她,但話到了嘴邊他也說不出來了,只好讓情況悄悄的隨著一覺到天明而消逝無蹤。

  *****

  “席武、席武,起來了。”

  他揮了揮手,說:“別吵,我快天亮才睡。”

  “不行,起來,你今天不上班嗎?”

  “沒關係,我遲到才會被炒魷魚的。”

  “席武!”

  這最後一次叫喊,可是嚴厲式的吼聲。不得已,席武強力的睜開眼睛,睡眼朦朧中,那個人影好像是湯美兒。

  “哎呀,湯美兒,你要幹麼?”

  她動手拉他,說:“起來啦,我懷孕了。”

  “懷孕?笑死人了,懷什麼孕?跟誰呀?”席武不以為意的笑說,眼睛又再度閉上。

  “跟你呀!是你害我懷孕的。”她耍賴著。

  “跟我?別逗了,我們又沒怎樣?”他說著翻了個身。

  湯美兒語氣肯定的說:“有哇,你吻了我,並且令我有了小孩。”

  “拜託,一個吻會有什么小孩。”席武沒好氣的說。

  “是真的,你要負責。”

  她又繼續耍賴,“不管,你要負責。”

  席武的眼睛不再緊閉了,反而是緊張的張大,“可是我們……”

  “不管、不管、不管……”

  拗不過湯美兒拉拉扯扯的哭喊,席武只好大叫,“我負責就是了。”

  然後,他這次真的醒了。

  “幹麼?叫得這麼大聲。”湯美兒奇怪的問。

  她的臉一湊近,席武又大叫,“我會負責。”

  “負責?”湯美兒不但十分不解,還萬分不明白,“負什麼責?你在發燒嗎?”這次換她撫觸他的額頭,“你在作惡夢嗎?”

  惡夢?他在作惡夢嗎?剛才那一種近乎真實的感覺,是夢嗎?“我說了什麼?”他試探的問,心想如果是夢,那麼他不該讓湯美兒知道,他作了什麼愚蠢的夢!

  “要負責任之類的話,怎麼,一個吻讓你一夜不成眠?”她一副無關痛癢的表情。

  湯美兒,你這該死的小夜叉,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那樣的話?這個時代是怎麼了,女人說起感情的事竟甚於男人?

  他眨眨眼,明顯的在她臉龐上找到了三個字,不要臉。

  “我又沒強姦你,你不用太傷心,如果要我負責……”她聳聳肩,臉上的表情是席武這輩子看到最盛氣凌人的一張,“我會負責的,看你要錢還是要名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然後,在這句話之後,是她一連串的爆笑聲。

  這女孩簡直得寸進尺,欺負他欺負慣了,一點也不知道饒人,他可是堂堂六尺之軀的大男人。

  “愈說愈不像話。”

  看著席武氣呼呼的樣子,湯美兒不覺竊笑幾聲,天知道昨天是誰沒睡。

  “一大清早的,幹麼?”他看了看手錶,天呀,才七點,她想幹麼?

  “練車呀,你這個教練太不守時了吧?”湯美兒雙手叉腰。

  他一臉納悶的問:“練車?什麼時候我說要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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