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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蕭嬙叫喊著將手伸到嘴裡摳著,試圖將吞下去的藥丸吐出來。

  「蕭嬙,這是你應得的懲罰。」杜少行將她的兩隻手都死死攥住。

  蕭嬙似乎是認命了一般,不再掙扎了,靜靜地坐在那裡任由杜少行抓著她的手。

  「少行,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你哥。剛開始我試圖自盡,也試著離開,可是都沒能成功。後來,時間越長,我就越動搖,因為我愛他。我愛霍啟。所以我選擇了對不起你哥。你如今這麼對我,我只當是自己罪有應得。但是求你放了霍啟,他雖然殺了你哥,卻也只是因為他們兩個身份立場不同而已。日後你莫再將仇恨放在心上好不好,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你哥一定也這麼希望。」蕭嬙說道。

  「別提我哥,你沒資格!」杜少行吼道,「說了這麼多,你無非就是想讓我放過霍啟。我告訴你,不可能。」

  蕭嬙閉了閉眼睛,她的肚子已經開始隱隱作痛:「那你快走吧。一會他回來了,你可能就走不了了。我不會告訴他是你做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保護我嗎?呵,收起你這假惺惺的面孔吧。」杜少行說道。

  蕭嬙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肚子的鈍痛讓她說不出話。她能感覺到她的孩子在一點點離開她的身體。杜少行見這場景,終於放開了她的手。蕭嬙倒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肚子,眼淚流得更多了。鮮紅的血沾濕了她的襦裙,蹭得滿地都是。

  「啊……呃……」蕭嬙疼得直冒冷汗。

  第一百零七章 上門

  霍啟沐浴之後才又回到忘憂閣。剛走進院子,他就聽到了蕭嬙的叫聲。心中一顫,他趕緊向屋內跑去。他心慌得厲害,仿佛回到了中秋節那天。離門口越來越近,蕭嬙的痛呼聲也越來越大。他打開門,只見蕭嬙倒在地上,下半身滿是鮮血。而她身旁站著的,正是杜少行。只來得及看他一眼,霍啟快步跑到蕭嬙身邊,抱起她就向寒棋那跑去。那一眼,讓杜少行不寒而慄。霍啟帶著蕭嬙走後,杜少行就離開了。

  衝進寒棋的院子中,霍啟大喊:「寒棋!寒棋!」

  寒棋和錦畫聞聲出來。見蕭嬙渾身是血,二人都嚇了一跳。

  「快看看她。」霍啟喊道。

  將蕭嬙抱進屋內,寒棋替她把了把脈。看著眉頭緊皺的寒棋,霍啟知道,這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

  「怎麼樣?」霍啟問。

  「孩子已經沒了。」寒棋搖搖頭說道。

  「那嬙兒有危險嗎?」霍啟又問。

  「得儘快將身體清理乾淨,否則……」寒棋沒再說下去。

  「需要我做什麼?」霍啟壓下心中的不適問道。

  「找個產婆。」寒棋說道,「越快越好。」

  「好,好,我馬上去。」霍啟應下,起身就往外走去。

  寒棋則讓錦畫趕緊準備一些待會可能用到的東西。他自己去了小藥房配了一些止血的藥。

  蕭嬙虛弱得動彈不得,只有無盡的痛苦在折磨著她。腦子裡一會閃過杜少衡的臉,一會閃過霍啟的臉,還有那未曾謀面的孩子。她甚至不知道是男還是女。

  很快,霍啟帶著產婆回來了。

  「霍將軍,還請您先出去等候。」旁邊人勸他。

  「我不走,我在這陪她。」霍啟聲音顫抖。

  眾人見勸不動他,便也不再堅持。錦畫將東西準備得都差不多了,所以也節省了不少時間。幾個人在床邊忙了起來。

  「嬙兒,別怕,我在這陪著你呢。」霍啟坐在地上拉著蕭嬙的手說道。

  「夫人,使勁。得把這死胎排出來才行,否則會出大問題的。」產婆說道。

  蕭嬙緊緊握著霍啟的手,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經過了半個時辰的折磨才終於將死胎排了出來。

  饒是霍啟見慣了生死,也忍不住想逃開。身邊的人兒仿佛沒有一絲生氣,面色蒼白,渾身都是冷汗,就連呼吸都輕得不能再輕。

  霍啟幫蕭嬙清理了一下,然後在她耳邊喃喃道:「沒事了,嬙兒。你有什麼事就叫我,我一直在這。」

  淚水一滴兩滴地沿著蕭嬙的臉頰流下,最後沒入頭髮里。

  霍啟默默地幫她擦去。

  「睡一會吧,嬙兒,別想了。」霍啟哽咽道。

  聽到他聲音里的哽咽,蕭嬙更止不住她的眼淚了。兩個人都在這夜裡無聲地落著淚。

  後來,蕭嬙實在是身心俱疲,終於睡著了。霍啟則一夜都沒合眼。

  第二天一早,他讓寒棋給蕭嬙開了一些安神的藥。之後自己就出了門。

  一路來到右相家門口。霍啟還沒等人通報便闖了進去。下人們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阻攔,只趕緊跑去通報了。

  「杜少行在哪?」隨便抓過來一個下人,霍啟開口問道。

  那下人被他嚇得不輕,顫抖著伸出手指了一個方向。霍啟向內走去。

  此時杜少行剛吃過早飯,正在書房內看書。說是看書,半天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想起昨晚蕭嬙那痛苦的樣子,他並不覺得開心。昨日的那封信,他已經派人給了左相。他聽說了他們之間的過節。而他昨天逼蕭嬙吃了墮胎藥,霍啟又怎麼會放過他。只要他上門找自己的麻煩,就不怕右相對他不滿。如此一來,左右二相便算是聯合起來了。到時候,扳倒霍啟,豈不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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