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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嘲意地盯著她,譏誚道:“卑鄙無恥的女人,你他媽讓我感到噁心。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拉皮條的妓.女。”

  倏然間,她臉上血色盡褪,黑珍珠一樣漂亮的眼眸滿是驚痛。

  她吞咽了下,剛才的衝擊磕到了她的牙齒,濕潤的唇腥甜濃烈,背脊猶如閃電划過的顫慄,她乾澀的笑。

  “即是妓.女,碰了我豈不是髒了你的手。”

  ☆、野男人

  源靜則流清,本固則豐茂。唐桑晚天生定性深沉,有足夠的耐力,換做別的女人早瘋掉了。

  “露出本性了?乖乖女都是偽裝的吧,我他媽想弄死你!”

  他驀然激怒了磨著牙,鉗制她的下巴,不顧她的疼痛,蹂.躪染了血的紅唇,一股子的抽筋拔骨的刺痛揮之不去,陰沉的臉簡直像從十八層地獄跑出來的瘋子。

  她的瞳仁如墨,是不見光的黑暗。

  “你不是喜歡跟蹤我麼?從今天開始,我在哪裡,你必須跟到哪裡!”說完,冰冷的指尖意猶未盡地撫摸她蒼白的臉頰。

  “你……瘋子。”她喘息了口氣。

  難堪骯髒的話語像把刀一遍遍凌遲她的心臟,徹底將她心裡堅韌地一道門轟塌。

  原來他是這樣看待她的……

  “我是瘋了,容不得任何人踩在我頭頂。”他玩味地點頭,緩緩起身,目光淡淡,猶如看垃圾瞥了一眼,轉身離去。

  唐桑晚心口一噔,面色煞白,驟然抓住他的腳,睜大眼睛,沙啞著聲音略帶哀求:“你……求你聽我解釋。”

  段景文掀開嘴角,斜視她水靈靈的大眼睛。

  “這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招我疼。可你遠遠不及我心疼。”

  然而這張臉更招他恨。

  “段景文!!”

  唐桑晚大喊一聲全身虛脫了,再也不想動彈。

  她抿緊唇躺在地上,絕望無助地視線望著天際的雲霞,兩行淚水悄然無聲從眼瞼滑落。

  角落裡的薔薇花開了滿地,那麼妖艷。

  劇烈的咳嗽牽連帶動姨媽的速度,流的更快。

  痛得只能蜷縮起來抱住自己。

  同學們看見她一臉狼狽的走進來,整個教室鴉雀無聲,也不知發生什麼事情,弄得她身上髒亂不說,眼鏡也壞了一邊。

  陳家豪很是擔心她,然而不敢再給她招麻煩,閉嘴不談。

  段景文坐在位上,手上的黑筆轉的飛速,撐著下巴看著側面的窗戶。

  眾人仿佛心有靈犀,全都歸於平淡。

  放學後,唐桑晚走到車棚騎車,低頭凝住車的後輪胎,怔仲不已。

  輪胎宛如蔫吧的青菜頭,扁的乾巴巴,毫無生機,

  她蹲下身尋了一遍,這才找到被人暗中戳破的大洞,眉心跳動了幾下,騎車回家是不可能的。

  不知誰心懷叵測,做事這麼決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竟把前後輪胎都給戳破了。

  看其破口如此粗糙,猜測作案手會是個噸位女性。

  斷人回家路。

  她四處張望,除了學生們放學的喜悅與聒噪的蟬鳴聲,空空如也,樹葉落地歸根,並沒有可疑人物。

  眼淚濕糯了睫毛,她深深吸了口氣,直接丟下車,獨自一人背著書包走出校園,去公交站台坐車。

  這時候並不想麻煩任何人,誰都會成為段景文威脅她的籌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原來是這樣的痛心的感覺。

  手機突然震動幾聲,她擦去眼淚,打開一看,唇角微微抿出個笑來。

  軟聲道:“喂,哥。”

  輕快愉悅的聲音響起:“小妹,我今天回家,正巧經過你們學校,你在哪裡,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是唐晶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寵溺。哥哥從小對她關懷備至,只要她喜歡的,都會偷摸摸給弄到手。

  “我在……青竹仙路公交站台。”唐桑晚找了個具有標誌性的建築。

  “在那裡別走,我現在就過去。”

  唐桑晚坐在車站台的長椅上,低著頭,掛斷電話。

  四面和風吹亂她的長髮,添上一股朦朧迷離的美。

  等車的同學驚訝地捂住嘴巴,花痴般垂涎。

  一個帥氣高大的男人穿著淡藍色襯衫站在公交台,一眼鎖住坐在長椅上發呆的女生。

  一個人停在她面前,彎了腰敲了下她的肩膀,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道:“小妹。”

  “哥……”

  唐桑晚回過神來,眉頭微擰,看見這個從小疼愛自己的哥哥,一瞬的委屈,使她眼眶濕潤。

  唐晶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看見鼻樑上的眼鏡壞了一面,詢問:“眼鏡怎麼了?”

  “沒什麼,掉地上摔了。”

  “怎麼那麼不小心,怪我逼你戴眼鏡,還是戴隱形眼鏡比較方便。”

  她淡淡的笑,故作眼睛癢的抱住唐晶,有些難過道:“我以為你半年後才回家呢。”

  “大學裡比較忙,每天幾乎都要做老鼠實驗,你一個人在家很無聊吧。”唐晶在大學選修醫學,這個專業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

  “還好。”她鬆開他的腰,身邊接觸過得男生除了哥哥,再沒有什麼人會讓她如此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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