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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陣臭氣傳來,伴隨著「噗噗噗」的聲音。

  小嬰兒拉了。

  葉桑身體僵了僵,她沒當過媽,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羲倒是很會照顧妹妹,見葉桑不知所措,他把妹妹抱了過去,在自己身上的草裙摘下一些葉子,擦掉污穢,再用泥土把污穢埋起來。

  葉桑:「……」

  這衛生狀況堪憂啊。

  想了想,葉桑覺得還是應該給小嬰兒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再弄個尿不濕什麼的。

  燒水洗澡需要柴灶……

  葉桑是農村長大的姑娘,從學校一步步走入大都市,生活方面她一直很拿手。

  這樣想著,她把商城調出來,搜索柴火灶。

  柴火灶直接就可以用,不用再去壘灶什麼的,只是柴火灶有些貴,五百五十一個。

  葉桑看到價格,喪氣地撫了撫額,她總共才五百多塊,買了柴火灶,其他就沒辦法買了,也達不到目的。

  糾結了片刻,葉桑決定再熬一晚,先買一些必要的東西,明天伐木賣錢後再買柴火灶。

  葉桑買了些吃的:兩份溫熱的蓋澆飯,她和羲吃,一盒牛奶,餵妹妹。

  「羲,吃飯了。」葉桑把飯盒的蓋子打開,然後把筷子遞給羲。

  羲不解地看了看筷子,沒有拿,而是直接用手去抓飯吃。

  葉桑眼疾手快抓住羲的手,眉心直跳:「以後不准用手抓著吃,不然就沒食物了。」

  羲最怕沒食物,趕緊點點頭:「阿姐,我知道了。」

  葉桑買了一個勺子,用勺子教羲吃飯,教了幾次之後,問羲:「用勺子吃飯會了嗎?」

  「會了。」羲把拿過勺子,笨拙地吃了起來。

  葉桑見羲乖乖地用勺子吃飯,這才去照顧妹妹——把牛奶倒入奶瓶里給小傢伙吃,在她吃的時候,葉桑時不時吃一口飯。

  中午吃的牛奶麵包早就消化掉了,葉桑很餓。

  山頂里火光閃耀,三姐弟吃著飯,似乎沒那麼慘了。

  羲吃完了飯,還把飯盒給舔了一遍:「阿姐,食物好好吃,我們明天再吃一次可以嗎?」

  葉桑看著羲明亮期待的眼睛,想也沒想地答應下來:「好,阿姐答應你了。」

  「阿姐,你真好。」羲抱著葉桑的手臂蹭了蹭,然後重新走去角落,蜷縮著睡覺了。

  現在已經是九月的天氣,夜裡有些涼,夜風吹進山洞,葉桑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等妹妹喝完奶,葉桑把商城點開,買下一床薄毯和一床厚毯:「羲,睡著了嗎?阿姐有些事想讓你幫忙。」

  「阿姐,怎麼了?」羲爬起來看著葉桑。

  葉桑指了指薄毯:「這個你拿去鋪到地上,一會兒我們三個一起睡。」

  她又指了指厚毯子:「這個我們拿來蓋身上,免得生病,明白了嗎?」

  羲跑過來驚喜地摸著毯子:「阿姐,這皮毛好軟,比部落里最好的皮毛都軟。」

  「等阿姐賺到錢再給你買張床,到時候鋪上毯子,睡起來會更舒服。」葉桑想了想,這裡叢林那麼危險,她是不會帶著弟弟妹妹出去的,加上可以伐木賺錢,完全可以在這裡生存下來,以後這裡就是他們三姐弟的家了。

  羲小臉滿臉茫然:「床是什麼?」

  葉桑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解釋:「等買了你就知道了。」

  「嗯。」羲抱著毯子去了角落,小心地把毯子鋪到地上,「阿姐,可以睡了。」

  葉桑把孩子抱過去放到毯子上,然後把厚毯子抱過來抖開給妹妹蓋起來,「羲,阿姐出去一些,你快躺下睡覺。」

  「嗯。」羲躺到妹妹的旁邊,小心地把毯子拉過來蓋上,這次不再蜷縮著身體了。

  葉桑拿著蠟燭慢慢往外走,她想方便一下,穿過來大半天,她一次都沒有方便過,內急得厲害。

  她往下一層山洞摸去,然後走進了最偏僻的山洞裡,解決了人生大事。

  用最後的錢買了一捲紙,清清爽爽地回去了。

  部落遷徙,第二年未必會回來,現在這裡都是她葉桑的地盤,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回去之後,葉桑把蠟燭吹滅,然後躺到妹妹的另一邊,睡覺了。

  又是飛機失事的恐懼,又是穿越的忐忑,又是養兩個孩子的疲累,自己還生著病,真的好累,躺下一會兒,她眼皮子就打架了。

  但下一秒她的眼睛又猛地睜開了——

  外面,讓人恐懼的野獸的暴怒怪叫和沉重腳步聲混在一起,近在咫尺,給她一種那些野獸即將衝進山洞的錯覺,她緊張地呼吸都屏住了,冷汗一茬一茬,手緊緊抓住毯子,害怕極了。

  野獸們衝擊的時間持續了起碼有兩個多小時,這段時間,葉桑精神高度緊繃,一刻也不得鬆懈。

  好在最後只是虛驚一場,很快又安靜了下去。

  葉桑終於睡著了。

  ……

  一縷明亮的陽光照進山洞,葉桑睜開了眼睛。

  羲和妹妹還在睡,似乎很適應這樣的環境。

  葉桑起床,倒了些水來漱口,然後往山洞外走去。

  站在山洞前,入眼的是連綿的原始森林,無窮無盡的草木,荒蕪無情,遠方山野上空瀰漫著一重重白色的霧瘴。

  近處一片傾倒的草木,合抱粗細的樹木攔腰斷裂,泥土翻起,血跡四處都是,還有一頭野豬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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