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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項日程,唐絨需要前往樹林清掃落葉。

  唐絨想,柳環作為修正者,總不會阻止自己去進行日程吧。

  如果他這樣做,那就和需要他守護的規則相悖。

  同時,也是在試探,修正者的權限能到什麼程度。

  他低著頭,沒有去看柳環的表情。

  只聽見那人不假思索:「不用去,你的日程修改了。」

  唐絨很震驚,他猛地抬起頭:「修改?」

  頭髮璨金的少年,似乎很驚訝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都忘記了要偽裝自己。驟然抬起臉,眼睛中震驚摻雜著疑惑。不復剛剛那木訥的樣子,整個人添上幾分活氣。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震驚情緒表露的太過,唐絨眼睛一眨,蔓延上幾分崇拜。

  亮閃閃的看著柳環,任何人在這樣的眼神下,都會被捧誤認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柳環飄飄然,輕笑兩聲:「呵,這本就是修正者擁有的權利。」

  隨即又話鋒一轉,眼睛眯起,帶著幾分打量,仿佛淬了毒:「怎麼看你這樣子,像是不知道呢?」

  完蛋,這難道是什麼眾所周知的事情嗎?

  唐絨眼睫垂下,這個時候拍馬屁總沒錯:「只是沒想到大人您居然會在我這個小小雜役身上動用權利,實屬榮幸。」

  柳環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袖子一揮,手搭在膝蓋上,下巴揚起,驕傲的像只孔雀。

  他看著唐絨,沒想到這個有著金色頭髮的小人類,瞅著寡言少語,一開起口來還挺會說話。

  更喜歡了。

  柳環一直在沉默,面色也沒什麼不對。看來是糊弄過去了,唐絨心底暗自思襯,看來要找機會從這個世界的人嘴裡多套出一些情報。

  不然遇到這種情況,很容易露餡啊。

  兩人一時誰也沒再開口,唐絨秉承著禍從口出的原則,堅決不肯在這傢伙面前多說一個字。

  只是沉默的捧著花瓶站在門邊,儘量把自己偽裝的像個無生命架子。

  但柳環是個閒不住的,一秒鐘不折騰就渾身難受。

  他沖唐絨招招手:「把那個破花瓶放下,你過來。」

  唐絨垂著眼,將花瓶放在柜子邊,走到柳環面前,一副任憑吩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老實樣。

  柳環揚揚下巴,指向不遠處的凳子:「喏,你去做那裡。」

  唐絨朝那個方向看一眼,是昨晚柳環發瘋的地方。

  但很顯然,莊園裡的僕人效率不錯,昨晚破碎的鏡子,現在已經被換成完整的一塊。

  唐絨坐下,鏡子中正好映照出他的臉。

  穿著一身普通的雜役服,雖生了一副精緻好皮囊,可表情實在平常寡淡。

  兩隻手放在膝蓋,規規矩矩的坐直,像是乖巧的bjd玩偶。

  柳環跳下床,走到唐絨身後,按住他的肩膀。

  他從鏡子裡,只能看到自己的臉,還有柳環的胸口。

  那人站在自己的身後,不知道是要做什麼。又觀察不到表情,唐絨很心慌。

  但他努力保持表情平穩,忽略肩膀上那兩隻冰冷的手掌。

  現在這種情況,按照柳環的惡趣味性子,就算突然拿出一把刀給自己來個透心涼,然後哈哈大笑的看唐絨倒在血泊里,唐絨也不會意外。

  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了。

  「放鬆點,做這麼直幹什麼?」柳環拍拍唐絨的肩,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來一把椅子,放在旁邊,坐下。

  這下鏡子能同時映照出兩個人的影子了。

  柳環抱著雙臂,放鬆靠在椅子上,注視著鏡子中的身影。

  似乎是很滿意什麼,嘴角微微勾起。

  不知道是在看自己,還是在欣賞唐絨。

  唐絨心砰砰直跳,他完全摸不清柳環的行動思路,生怕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裡。

  要面對的只是一個普通人類還好,可自己身邊這位。

  只是邪神披了個人類皮囊罷了。

  自己現在法力大部分被封,正面硬剛估計會被當點心一口悶。

  這都什麼事啊,以後自己就算在天庭坐牢,也不下來執行什麼破任務了。

  費心費力不說,居然還會有生命危險。

  唐絨心裡留下麵條淚,心裡問候了萬界仙子和邪神一萬遍。

  那邊柳環正把柜子拉開,把頭埋進去不知道在翻找什麼。他察覺到身邊人身體緊繃,做的跟木板一樣硬,隨口一問。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這個時候太過掩飾反而會有嫌疑,唐絨控制著自己的語速,在磕磕巴巴的同時又增添一種緊張感:「我……沒有……沒緊張。」

  柳環專注找東西,沒留意他的異常。在柜子里刨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拖出一個大盒子。

  「呼——終於找到了。」柳環一甩頭髮,將盒子抱起來,放在桌面。

  忙活了這麼久,柳環臉上早就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他甩甩袖子,將臉朝向唐絨,非常理所應當:「給我擦汗。」

  唐絨左右看看,這附近沒有能用來擦汗的東西,桌子上連個紙巾都不放,手帕也沒有。

  總不能讓自己用袖子給他擦吧。

  正想起身去找點東西,可剛一動手就被拉住,身邊傳來不滿聲音:「你站起來想去哪裡?」

  唐絨:「給你找擦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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