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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璽在那坐著,身邊過了個人,看見他又退回來了,那人有點驚訝的叫了他一聲。

  「小於師傅?」

  於璽抬頭,是李巷。

  「李總。」於璽乖巧的站起來叫人。

  李巷擺擺手讓他坐,自己也坐到了他對面。

  「來玩?跟你師父來的?」坐下後李巷問他。

  一提到他師父於璽又蔫巴了,他搖搖頭,說:「尋哥、帶我來、的。」

  「啊……」李巷應了一聲。

  接著兩個人就沉默了,畢竟也不是什麼熟悉的關係,也就見過幾次面而已。

  於璽覺得李巷差不多該走了,可李巷缺忽然開口了。

  他問於璽:「你師父……工作還忙?」

  於璽抬起頭解釋說:「我師父、請假了。」

  李巷愣住,問:「什麼時候?」

  於璽想了想說:「一個、禮拜了吧。」

  「是有什麼事兒嗎?」李巷又問。

  於璽心情有點低落的搖了搖頭,說:「我師父、沒說。」

  李巷定定的愣在那。

  於璽察覺到李巷有點不對勁,試探著問:「李總、你、怎麼了?」

  李巷回神,笑著擺擺手說:「沒事,沒事……」

  第二天,李巷去療養院看蕭竹。

  蕭竹正坐在床邊發呆,聽到開門的聲音回頭,發現是李巷就又把頭轉回去了。

  李巷把他買來的東西放到一邊,扯了把椅子坐到了蕭竹身邊,沒有說話,只是陪他發呆。

  過了一會兒,李巷忽然問蕭竹:「蕭哥,你為什麼回來了?」

  他問的沒頭沒腦的。

  蕭竹沒有說話,李巷也習慣了他這樣,沒指望他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蕭竹緩緩起身走到了床邊,他該午睡了。

  李巷也不多打擾,起身要走。

  就在他走到門前的時候,他忽然聽到蕭竹輕聲說:

  「我要讓他愛我,不是同情我。」

  李巷開門的手一頓,他轉過頭,蕭竹已經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

  蕭竹吃的藥里都含安眠成分,他經常是睡了醒,醒一會兒便又睡了。

  李巷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推開門走了出去。

  療養院不算大,但環境卻格外的好,隱私性也強,從蕭竹的病房出去如果不刻意往裡面拐是看不到除了醫生護士之外的任何一個其他病人以及家屬的。

  但李巷因為忽然好奇蕭竹每天看著窗外遠處的那片花到底是什麼花,便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拐了個彎往病房後面的花園去了。

  花園裡不光那一片花,但蕭竹每天看的都是那一片。

  正是夏天,花園裡的花開得爭艷,李巷順著小路往前走著,很快就到了那片花的周圍。

  走進了才認出來那是一片觀賞向日葵,離遠的時候只能看見一小片黃色,走進了才發現原來這片向日葵這麼大。

  李巷靜靜的站在那看了一會兒,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他助理給他打電話了他才回過神。

  他下午還有會,助理是打電話催他回去的。

  李巷對著電話說他馬上回去,結果拿著電話轉身的功夫,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李巷震驚得足足能有半分鐘的時間沒能說出來話,助理在電話那頭叫了他好幾聲,最後李巷說會議推遲。

  說完掛斷電話走了過去。

  「你為什麼在這?」李巷話語裡的震驚壓都壓不住。

  那人聳了聳肩膀什麼都沒說,但其實也不用他說什麼,他身上穿著病服,而這家療養院裡無一例外住的都是精神有問題的患者。

  「為什麼?」

  李巷實在是想不通到底為什麼,因為他面前坐在長椅上的人是紀舟……是那個活得樂觀強硬的紀舟。

  紀舟是真沒想到能在這兒碰見李巷,雖然他知道蕭竹也在這家醫院,但這家醫院的設計者一定是花了很大功夫的,病房和病房之間幾乎沒有相遇的可能性,隱蔽性非常強。

  而現在他被李巷堵在了這裡,他還穿著病號服,想編也沒法編了,只好照實說。

  「抑鬱症。」他說。

  李巷雖然已經有了猜測,甚至於紀舟就在這了,但當他從紀舟口中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是被驚著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問。

  紀舟思考了一會兒,具體什麼時候他不太清楚了,年前甚至更久,但他發現異常是在半年前蕭竹還在他家的時候。

  那段時間他經常耳鳴,有時候一瞬間他什麼都聽不見,心臟也總是疼,難受到呼吸不暢,但不是經常這樣,也就偶爾,所以紀舟也就沒太在意。

  可後來,蕭竹走了以後他發現他經常會幻聽,明明蕭竹已經走了,可他總能聽見蕭竹在叫他,有時候蕭竹會整宿整宿的叫他的名字,那聲音從房子裡的各個角落傳來,紀舟就會順著聲音找上一整晚,直到精疲力盡……

  紀舟想他大概是病了,他的手總是不聽他擺弄的顫抖,他沒法工作,這樣的手什麼都幹不了。

  那天李巷給紀舟發了蕭竹醫院的地址,紀舟看著地址心想,他還是去看看吧……

  他其實就只是想來檢查一下,但張博直接給他扣住了。

  重度抑鬱,甚至於已經產生軀體化症狀了,這已經不是自己調理就能好的情況了,再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於是紀舟就這樣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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