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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家人禁酒,不應酬,君子端正,光明磊落。這樣的處事方式,是怎麼在商場詭譎風雲中屹立不倒的?金光瑤搖了搖手中酒杯,心道,莫不是因為他們長得好?

  他被自己這想法逗笑,嘴角不覺上揚,忽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孟瑤。

  他愣了愣,面上表情一瞬失真,卻又即刻恢復成一張笑臉。他回頭,見到的是一張有些熟悉的女孩子的臉,笑意盈盈,眉眼彎彎,膚色白皙,氣質出塵。

  “你不記得我啦?”女孩子沖他歪了歪頭,微微噘著嘴,表情有些委屈。

  金光瑤笑著走向她,“外語系系花白萩白姑娘,見之一面,終生難忘。”

  白萩噗嗤一聲笑出來,“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那麼會哄人開心。”

  金光瑤真誠道,“實話實說。”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白萩看著他,眼睛裡似有閃閃淚光,“我真的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自從畢業之後我就來了美國,跟國內的同學幾乎都失了聯繫,四年前校慶我回去了,見到了好多同學,可是卻沒有找到你。聽說你找到了自己家人,而且現在已經是金鱗台當家人了,真的要恭喜你,這些年你應該過得還不錯吧。”

  金光瑤道,“校慶那時候我有事沒去,原本十分遺憾,但沒料到讓白系花記掛,實在是三生有幸了,至於現在境況,馬馬虎虎而已。”

  兩個人在大學期間頗有交集,雖然不是同一學院,但兩人學院樓相對,因此時常就能偶遇,再加上都曾在寵物收留所當過志願者,關係還算不錯。

  而金光瑤對她印象最深的一件事——說來有些尷尬——卻是她給藍曦臣遞情書。

  白萩淺淺抿了一口酒,似是不經意問道,“怎麼不帶女朋友來?”

  金光瑤低聲笑了一下,道,“他不喜歡這種場合。”

  白萩點點頭,對他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僵硬。

  酒會結束後,金光瑤送白萩上車,笑著同她告別。白萩原本已經開了車門,卻又忽然轉身走到他身前對他伸出手,道,“握手告別,比較鄭重。”

  金光瑤笑了笑,伸出手淺淺握住她的四指,白萩似乎想要回握,金光瑤卻已鬆開手,白萩便也笑著垂下了自己的手。金光瑤見她剛才動作,為避免她誤會,便笑著舉起自己的左手對她晃了晃,道,“我這隻手,怕是以後都捨不得洗了。”

  白萩對他一笑便上了車,金光瑤目送她離開,這才自己上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客廳的燈卻仍亮著。是藍曦臣在等他。

  金光瑤在玄關處換好鞋,將西服外套掛在衣架上,對藍曦臣道,“這麼晚了就不要等我了,自己早點睡。”

  藍曦臣遞給他一杯茶,拉過他坐下來,道,“看起來喝了不少酒,有沒有頭疼?”

  金光瑤搖了搖頭,捧著茶杯喝了一口,抬起頭對藍曦臣笑道,“你猜我今天遇見誰了?”

  藍曦臣自然猜不到,便順著他的話問道,“遇見誰了?”

  金光瑤放下茶杯,掌心托腮倚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嘴角抿著若有似無的弧度,像一隻壞心眼的小狐狸。

  “白萩,你記得吧?”

  藍曦臣愣了愣,努力在記憶里搜索這個名字,無奈一無所獲。

  金光瑤見他想得辛苦,提示道,“大學時給你遞情書那個女生,外語系系花。”

  藍曦臣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這也怪不得他,藍曦臣從小到大收的情書摞起來都有兩層樓高,他又一心一意只想著他的阿瑤,自然記不住別人。

  金光瑤揉了揉額角,自暴自棄一般給了最後一個提示,“她和我在同個寵物收留所做過志願者,有次她被一隻貓咬傷,還是我們一起送她去的醫院……”

  藍曦臣想起來了。

  金光瑤湊到他面前,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幾分情緒,打趣道,“怎麼?這次想起來了?那時候還有人說你們金童玉女吧,而且我親眼看到你收了人家的情書……”

  他不說那封情書的事還好,說了直接讓藍曦臣心裡那壇釀了六七年的陳醋嘩啦啦灑了一地。藍曦臣緊緊盯著他,然後二話不說扣著他手腕直接將人壓在了沙發里,金光瑤毫無防備,待到反應過來想要反抗,已經被人死死壓制。

  金光瑤雖處於下風,卻仍舊不慌不忙,笑著問他,“羞了?”

  藍曦臣只是盯著他,生硬答了句“沒有”,接著問道,“你怎麼對她記得這麼清楚?”

  金光瑤看著他,有些懵。

  藍曦臣接著道,“都過去這麼久了,關於她的事你還記得這麼清楚,你們很熟嗎?”

  金光瑤更懵。

  他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來,藍曦臣卻將他壓得更緊了些,金光瑤見他如此,忽然起了玩心,翹起自己的手指撓了撓藍曦臣的手背,藍曦臣卻似乎毫無察覺,不為所動,仍只是盯著他,道,“你們經常一起去那個收留所,她還給你送過她親手做的曲奇蛋糕,你誇過她長得漂亮文質優雅,是不是?”

  藍曦臣一句又一句的質問讓金光瑤徹底懵了,再加上被他壓得有些氣悶,索性不再跟他打啞謎,開門見山道,“收人家情書的是你不是我,你吃的哪門子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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