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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逾白和晏遲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找到了所有曾經霸凌過項頤元的人。

  現在事情已經揭過很久,過了追溯期了。

  他們無法被定罪。

  陸逾白不願意就這樣放過一個個兇手,他將他們全趕出了江城。

  今天,是最後一個元兇。

  當年,是他帶頭起的哄。

  陸逾白望著萬豪地產的大門,輕哼一聲。

  一個「殺人兇手」

  如今竟也心安理得的成為一方的地產大亨。

  真是可笑。

  「歲歲……」

  見他氣的發抖,晏遲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的拳頭握在掌心。

  「我沒事。」

  陸逾白冷凝著眸子,率先邁入了公司。

  他直奔前台,「我是陸逾白,找駱先生。」

  一聽見陸逾白的名字,前台小姐立馬笑臉相迎,她殷勤著送去了會客室。

  人剛坐下沒一會,駱鋒就來了。

  他進來的時候看見茶几上有一沓印著黑字的文件,以為是陸逾白是來談合作的,興奮極了。

  「陸總竟然親自來了?有什麼事陸總吩咐一聲,我去景華拜訪您就行了。」

  駱鋒摩挲著手,挑眉看向桌上的文件,「陸總,這個是……?」

  「給你的。」陸逾白勾唇一笑。

  「給我的?」駱鋒臉上滿是激動,手裡已經迫不及待的伸向文件。

  他在看清文件上的內容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連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這……這……」

  駱鋒咬著後槽牙,哆嗦著手將文件放回了桌面上,臉上如雪般慘白的毫無血色。

  這哪是什麼合作合同。

  是這些年他經濟犯罪、侵犯女員工的證據。

  陸逾白帶著這個來,顯然是想威脅他。

  「陸總這是什麼意思?」

  駱鋒的眸色複雜,他瞪向陸逾白時,他身側的男人冷眸隨之掃來,強大的壓迫感席捲而來,空氣中彌散著一股警告型的雪松味信息素。

  駱鋒被壓制的難以喘息。

  「白紙黑字。」陸逾白輕嗤一聲,「我當然是來送你坐牢的。」

  「為……為什麼?陸總,我們明明沒有任何瓜葛,萬豪與景華從無利益衝突的!」

  強大的信息素壓制下,駱鋒後背沁出細汗,語氣弱了三分。

  「江城一中畢業的吧?你還記得項頤元嗎?」

  陸逾白的嗓音寡淡。

  駱鋒思考了一會,錯愕的看向陸逾白。

  「好像……有一點印象。怎麼了嗎?」

  「怎麼了?你真是半點不記得啊。」

  陸逾白眼睛有些酸,連著胸腔里好像都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難受的厲害。

  「在校園暴力里,只有被霸凌才會一直回憶這份痛苦,施暴者卻逍遙快活的將事情拋之腦後,真是可笑。」

  陸逾白長吸一氣,「駱鋒,這麼多年你過得還真是心安理得啊!」

  駱鋒聽到這,這才想起來項頤元。

  「陸總這麼說就不對了,當年的事情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們一開始就是想逗逗他,但他總是板著臉,也不笑。然後我們就捉弄了他……」

  「他仗著成績好,就自持清高,不屑與我這群混混為伍。才會有人針對他的……當時不止一個人厭惡他,他的性格就沒有問題?」

  駱鋒說的義正言辭,像是在陳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陸逾白氣的直接將面前的茶杯朝著駱鋒砸去,茶杯砸在了駱鋒的額角上。

  駱鋒的額角瞬間被砸出一個淤青,滾燙的茶水順著傷口淌下,疼的他齜牙咧嘴,直接破口大罵的站了起來。

  「陸總!你他媽的也沒資格說我吧?您當初在學校里的名聲可不比我的好聽!」

  「是,但我問心無愧。我從沒無緣無故打過任何人,也沒逼死過誰!」

  陸逾白從沙發上站起來與他對峙。

  「當年是你慫恿人一次次的起鬨欺辱他,到後來竟然連心情不好都要打他出氣。你他媽的知道他是誰嗎?如果他當時沒瞞著長輩,你駱鋒——根本活不到現在!」

  陸逾白捏緊拳頭正要打人時,晏遲拉住了他的手。

  「我來。」

  他將陸逾白摁回了位置上。

  「想打哪?」

  晏遲縱容的問他。

  駱鋒:「…………」

  陸逾白被摁著坐下的時候,冷靜了許多。

  「不打。」

  晏遲的身份不宜打人。

  他可以當流氓,但晏遲不行。

  他掀起眼皮看向駱鋒,「像你這樣的畜生從來不會反思!」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施暴的藉口。

  況且,項頤元很好。

  陸逾白只手握住了晏遲的手,拉著人站了起來,「等著坐牢吧,我會讓你為了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果不是因為過了案件的追訴期,我更希望你是因為霸凌才坐牢的。」

  陸逾白離開了。

  桌上的那沓資料沒拿走。

  他與晏遲回到車裡時,晏遲親昵的吻了吻他的唇。

  「歲歲,你變了許多。」

  晏遲誇讚道。

  陸逾白不會再一言不合就動手了。

  他不打架了。

  也不抽菸了。

  他變成了乖乖的歲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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