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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在他面前的,不是計程車,而是一輛越野車,車牌又是連號。

  不用想都知道這輛車肯定是衝著他來的。

  車門猛地被拉開,幾個身材高大、肌肉虬結的男人,從越野車上跳下來。

  他只不過是個讀書人,力量薄弱,根本就抵抗不了這群訓練有素的男人,掙扎了一會兒,就被幾個男人堵著嘴、蒙著眼、捆緊手腳,像是死豬一樣,被拖上越野車。

  又過了半個鐘頭,越野車停下來了。

  男人們跳下車,押著他到了一處泛著腐肉味與霉臭味的地方,這讓他想到了被鷹鷲叼回來的腐肉。

  他向來都處變不驚,但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害怕、膽寒。

  罩著雙眼的黑布,並沒有取下來,他沒有辦法看清,自己被關到什麼地方了,這種未知的恐懼,讓他逐漸失去了理智。

  他站在原地,想要大喊,卻發現嘴裡還堵著一團布,他想要求救,都毫無可能,他只能認命了。

  經過了幾天的折磨,他幾乎要崩潰了。

  耳旁傳來了推門的聲音,他的肩膀繃緊,把頭扭了一下,眼睛若有所感地望著前方,但他又什麼都看不清。

  他聽到了輪椅碾過地面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了,心臟都像是冷透了。

  「布拿下來。」男人的聲音很冷,像是寒冬一樣徹骨。

  裴遠舟感覺有人靠近他,過了幾秒鐘的時間,眼睛的布被人扯下來了,他一直處於黑暗中,不太能適應光亮,但他還是睜著眼,看向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男人衣冠齊楚,五官像是刀刻一樣,立體、又好看。

  他在心頭咯噔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恐怖的念頭,破土而出了。

  傅競川淡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你就是裴遠舟?」

  「是。」裴遠舟感覺到男人身上,傳出了針扎般的壓迫感,令他下意識就想低頭。這種感覺,他只在趙譽的身上感受過。

  「模樣挺普通的,真不知道小律怎麼看上你的。」傅競川的語氣里透著藐視。

  「什麼?……」裴遠舟的心頭盪起不好的預感,他後知後覺地聯想到了什麼,又顫抖地問了句,「您是他的什麼人?」

  傅競川不打算回答裴遠舟的問題,他目光里沒什麼情緒,「你跟小律親嘴巴的時候,伸舌頭了嗎。」

  裴遠舟的額頭卻跳了幾下,一股寒意,直竄他的喉頭,「您怎麼知道我親他了……」他停頓了一會兒,心頭冒著冷汗,又不敢置信地問:「你在監視我們?」

  傅競川仰起下巴,算是默認了,「回答我的問題。」

  裴遠舟征了一下,他的牙齒在上下打著顫,「我伸舌頭了。」

  傅競川定定地望著男人,他的眉頭又皺起來了,像是碰到了什麼令他噁心的事情。他低下頭,思考著怎麼處理,過了會兒,他把頭轉向身邊的保鏢,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舌頭沒必要留著了。」

  保鏢跟了傅競川十幾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是。」

  裴遠舟再也冷靜不下來了,他臉上的表情近乎扭曲,眼睛怒視著傅競川,像是要把傅競川的皮給揭下來。他掙扎著,罵出難聽的話,但很快,他的喉嚨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傅競川冷漠地俯視著地上的男人,又轉過身,推著輪椅離開布滿腥臭味的刑房。

  在他的面前,其他人都是螻蟻。

  傅競川回到客廳的時候,發現血濺到褲腿上,他怕江律會發現,就把褲子換下來,又往身上噴了木質香,徹底把血腥味遮住了。

  他理了下西服,又推著輪椅,穿過走廊,推開房門,看到江律正躺在床上看《速度與激情》,他走過去,又把人給抱進懷裡,「還沒看完嗎?」

  「還有一部分。」江律輕觸屏幕,看了一眼進度條,又轉頭去看傅競川,他的鼻尖嗅到了木質香,「你去哪裡了?」

  「去處理事情了。」傅競川不想透露太多消息,他湊過來,要咬男人的耳垂,每次咬耳垂,男人都會有反應,「不要一直看電子產品,會傷眼睛。」

  「你怎麼又咬我。」江律被咬得受不了,眼角都紅了,看起來像是被人欺負的小狗。

  「喜歡。」傅競川說。

  「你是小狗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江律的膽子都變大了,還敢罵傅競川是小狗。

  要是換做別人,敢這樣罵傅競川,早就被傅競川給大卸八塊、丟進太平洋去餵魚了,可江律到底不一樣,罵兩句難聽的話,只當作是在跟他調情了。

  他這個年齡,性慾很強,又忍了大半個月,這會兒沒忍住,又要了江律一次,考慮到江律的傷口還沒有痊癒,他就停下來了,「舒服嗎。」

  江律嘴裡咬著睡衣,那是傅競川剛才故意塞進他嘴裡的,聲音都含糊了,「不要問了…」

  傅競川的額頭淌著汗液,眉眼都被浸濕了,「那就是不舒服?不然我們再試一次,我一定讓你舒服。」

  「……舒服的。」

  「真的嗎?」

  「真的。」江律的臉皮薄,被逼著承認了,臉紅得不像話,他不想再面對傅競川了,把臉壓在枕頭上,好像這樣做,傅競川就看不到他在害羞了。

  傅競川他又笑了下,目光滾燙,像是要將男人灼燒了,「你好容易害羞啊,老婆。」

  江律還是第一次聽到傅競川喊他老婆,他先是一愣,然後感覺到了不好意思,他把臉捂得更嚴實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把耳朵也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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