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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思危急得快瘋了,滿臉都是淚,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刺傷,什麼都做不了。

  張櫟揮舞著匕首準備再次襲擊,卻被凌初擒住手,然後一拳砸上他的腹部,痛得他倒在地上不由地弓起身子。

  凌初繼而揪住他的衣領,對準他的臉狠狠打上兩拳,張櫟嘴裡吐出血來,整張臉被揍得鼻青眼腫,滿臉是血。

  如果剛剛沒來得及擋在安思危面前,張櫟的匕首絕對會刺中她的胸膛,這是讓凌初最後怕的,他不能讓安思危成為第二個凌音。

  他死死掐住張櫟的脖子,讓那隻舉著刀『亂』揮舞的手對著他自己,刀架在脖子上,張櫟嚇得兩腿發抖,就怕一不小心把他的脖子抹了。

  “別……別……”

  凌初扯動唇角,“死到臨頭就慫了?”

  鋒利的刀刃抵著張櫟的脖頸,已經微微出了一點暗紅『色』的血,他怕的直接『尿』濕了褲子,帶著哭腔嘶吼:“殺了我你也要償命!”

  凌初眼裡的狠厲之『色』越來越濃烈,壓低了嗓音:“不用我親自動手,花錢買你一條狗命容易的很。”

  脖子處傳來的痛意在殘酷的提醒張櫟,一旦激怒眼前這個男人,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事情,而是會死。

  “我說過,不要拿安思危開玩笑,為什麼過了十年你還是不長記『性』?”

  哪怕張櫟拿著刀舉著槍直接衝到他面前,凌初都敬他是條漢子,可每次他都不帶記『性』要拿安思危做誘餌,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碰誰都不能碰安思危,一根頭髮絲都不行。

  “上次是斷一條腿,這次呢?你想斷哪裡?”

  凌初的視線落在他的右手上,這隻猥瑣的右手在視頻里對著安思危做出那麼齷齪的事情。

  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聲,張櫟眉梢一喜,膽子也大了起來,說:“警察都要來了,你還能怎麼樣?”

  他殘忍的勾起唇角,眼裡的豹子撲了上去在撕咬獵物,只要他稍稍把匕首往下一划,張櫟必死無疑,但是……

  凌初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用他僅剩的理智在拼命拉回那頭豹子,為了安思危他不能這麼做。

  他丟掉那把匕首,沒什麼表情的說:“今天神仙來都沒用,哪只手碰的我老婆,就斷哪只手。”

  話音剛落,凌初揪住他的手臂,只聽“咔嚓”一聲,張櫟撕心裂肺的喊叫著。

  警察沖了進來,將倉庫團團圍住,寧越澤心急如焚地趕過來瞧見張櫟在地上打滾,當下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條狗命還留著。

  不管是殘是廢,只要沒死就行。

  凌初從張櫟口袋裡拿出手銬鑰匙,替安思危解開,因為長時間被拷著,她的手腕都印出了血跡。

  握著她的手,他的心疼的都要碎了,緊緊的抱住她,反反覆覆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凌初的聲音抖的厲害,連抱著她的手都在顫抖,他是真的害怕安思危會像當時的凌音那樣,他怕自己再次趕不及,沒有辦法想像如果失去她他會怎麼樣。

  安思危眼淚直掉,看見張櫟劃傷他的那一剎那,她從沒有這麼害怕過,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凌初不能出事。

  她不能沒有他,十年等得夠久了,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她不能再失去他,一天一分一秒都不行。

  刀刃太鋒利,所以傷口有點深,還在滲著血,可他卻渾然不覺,整顆心都吊在她身上,將她仔仔細細看了個遍,就怕她哪裡疼了難受了。

  只要想到張櫟對安思危的所作所為,在把刀反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有那麼幾秒鐘凌初是真的失了理智,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安安,安安!”

  “舅舅?”

  安思危懵了,只見舅舅命人將張櫟銬起來帶回警局,鐵青著臉說:“帶回去好好審,還有前兩天那件案子,一併審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想殺人就殺人,想綁架就綁架,當我們公安局很閒就陪著他玩兒是嗎?”

  手下的人想,這人是不是個傻子,綁架沈局長的外甥女,心還能不能再大點兒?

  舅舅去北京大半個月了,最近太忙一直都沒有機會見一見外甥女的男朋友,卻沒想到初次見面竟然是在這樣一個身上帶血的場合。

  “嚇壞了吧?沒事就好。”

  舅舅憐愛的拍拍她的頭,“還好有寧律師告訴我。”

  安思危垂著頭,小聲央求:“但是別讓外公外婆知道,他們年紀大了,受不起驚嚇。”

  舅舅點頭答應下來,然後看向凌初,他是知道他的,堂堂凌氏集團的老總,不久前才從英國回來,為人低調的很。

  也許是和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那件轟動全城的綁架兇殺案當年舅舅也有參與調查,但今天就沖他一個人單槍匹馬救出安思危,舅舅都對他刮目相看。

  本來想問問他陪著老爺子釣魚不無聊嗎,但眼下也不是聊這些的時候,看他手臂也受傷了,舅舅說:“你倆先去醫院吧,隨後再來局裡做個筆錄。”

  ***

  醫院裡,凌初想陪著安思危先做檢查,但她不允許,還放下狠話:“你再不讓醫生處理傷口,我今晚就不和你回家了。”

  老婆大人生氣了,大佬能怎麼辦,只好乖乖先去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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