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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檢審核被駁回後,我就有預感要出事情,那天我去京都找林庚,偶然碰到他跟樂正明輝在說關於實驗室的事情。」

  「原來微生正霖給我的藥方,被樂正明輝跟林庚合謀篡改了,他背著我私自在實驗室用活人做實驗的事情也被我的人查了出來。」

  「我帶著資料找到他,被他擺了一道。」

  「他給我身體不知道注射了什麼東西,等我迷迷糊糊回到淮城的時候,樂正實驗室活人實驗的事情就被曝了出來。」

  「這件事肯定是早有預謀,不然不會一點預兆都沒有。」

  「可還不等我處理完實驗室的事情,樂正企業偷稅的事情也一下上了熱搜。」

  「我緊急回公司後,才發現公司資產已經被全部轉移,可那麼短的事情,就將公司整個搬空是不可能的。」

  「細查才發現,原來公司里的蛀蟲已經存在已久。」

  「我循著蛛絲馬跡找到一個奇怪的帳戶,最後查到這個帳戶的所有人是林之顏,最後查了林星爍的頭上。」

  「精神失控跳河那天,我最後見到的人是林挽,我本想拿著證據去找林星爍,卻意外碰到了從林家出來的林挽。」

  「可不等我開口詢問,突然眼前一黑,我被人偷襲陷入昏迷。」

  「再睜眼時已經腦袋空空,出現在了淮洺河橋上,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了,但身體跟精神都不受控制。」

  「一心只渴望解脫,於是就從橋上跳了下去。」

  「再次醒來,就記憶全無……」

  「小野,對不起。」

  面對樂正瑞珵的再次道歉,樂正清野依舊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轉移話題道:「是不是林之顏找你了?」

  對於樂正清野的疏離,樂正瑞珵心裡不好受,但也知道他沒有資格去強迫對方接受,順著對方的話題回答道:「嗯。」

  「前兩天他突然回淮城,來玉泉山找我,林之顏不是林星爍的孩子,他是麗安的孩子。」

  見樂正清野表情越發困惑,樂正瑞珵不得已將眾人的關係解釋了一遍,樂正清野聽完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林之顏找到我們後,先是跟麗安認親,然後解釋我的身份,又杜撰了一些事情,讓我以為是你為了搶走樂正企業,謀害了我。」

  「他讓王仁山帶來了一份企業的併購資料,讓我以為你要賣掉我的心血,於是讓我來阻止你。」

  「小野,那個樂正家族印……」

  「小野!」

  樂正瑞珵尚未說完的話被急迫推開門的林挽打斷,林挽一進門,就朝著樂正清野撲來,「小野,資產轉移不關你季叔叔的事。」

  「是我的問題,你要告就告我……」

  林挽臉色慘白,額間密汗讓他看起來更加虛弱,剛生產完的雙腿站立還會打顫,可他言語急迫,話語間全是對他人的關心。

  樂正清野將他扶到一旁的病床上坐下,他知道當年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他到了不得不面對殘酷真相的時候。

  林挽跟樂正瑞珵對視了一眼,隨後兩人又默契地錯開了眼神交匯。

  季晏殊緊跟其後,不過他沒有選擇進門,只是在門口守著。

  林挽短暫喘息過後,才鼓起勇氣再次看向樂正清野,餘光瞥了一眼樂正瑞珵,開口道:「當年林家公司出現了財政危機。」

  「林星爍做海外貿易投資,整個林氏都被賠了進去,還負債二十幾個億。」

  「我一時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在我父親的蠱惑下,我們打起了樂正的主意。」

  「起初我只是想,先將林家的窟窿堵上,之後再慢慢將錢還上。」

  「可那麼大面積的資金流動,想不被發現很困難,於是我主動找上了晏殊。」

  「我跟晏殊重逢其實比你們知道的要早些,我們意外在法國珠寶展覽上偶遇,林家出事後,我就找上了他。」

  「可林星爍不知悔改,林氏也成了一個無底洞,等我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瑞珵在林家見到我的那天,林星爍剛跟我坦白了樂正家的事情,他說如果我將他供出來,他就會拉著晏殊一起進監獄。」

  「我……我當時腦子很亂,一出來就看到瑞珵找了上來,我明白他已經查到了林家,可我害怕事情牽扯到晏殊,所以……」

  樂正清野感覺自己三觀都要出問題了,嘲諷道:「所以你聯合外人,將、將他打昏了是嗎?」

  林挽聞言連連擺手,「不,不是。」

  「是林庚,實驗室出問題後,林庚也回了淮城,他是我小叔,瑞珵找來那天,他就在林家。」

  「活人實驗的事情被曝出來,他需要避避風頭,可不巧的是,瑞珵發現了他的陰謀,所以他害怕,就,就……」

  後面的話不用林挽說,大家也都明白,林庚打昏了樂正瑞珵,還給他身體注射了東西,致使樂正瑞珵精神錯亂,選擇跳河結束痛苦。

  事情的真相果然是樂正清野所無法接受的,儘管他事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正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還是無法接受。

  林挽聲音逐漸哽咽,「林庚打昏瑞珵後,晏殊就帶了我回了京都,我當時腦子很快亂,無法做出理智的思考。」

  「事後造成那樣的悲劇,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我承認我膽小又自私,當時我已經懷了晏殊的孩子,我不能讓晏殊牽扯其中,所以我選擇了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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