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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婆不僅帥,還美。」聞庭抵著他偷笑,「長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第一次見面就把我的魂勾走了。」

  雖然被叫老婆,任秋余心裡還是開心,這是人類專屬的親密稱呼,他喜歡聞庭這樣叫他。

  他痴痴地喊了一聲:「老公。」

  聞庭差點掀了面罩,這要不是海邊,他肯定親爆這隻勾人的小海獺!

  「小壞蛋,故意撩我。」

  任秋余雙手環抱著聞庭,「沒有,是庭庭哥哥自己把持不住。」

  兩人忽然一起傻笑起來,笑聲給黯淡又危險的環境添了一絲溫情,仿佛喚醒了沉睡多年的海洋。

  海面的風吹向海岸,帶來一陣陣海浪,兩人並肩朝著海水走去,是歸途,是重逢。

  「秋余,我是不是沒有正式說過我愛你?」

  「我來說就好。」任秋余指著大海,「我要對著我的家吶喊,聞庭我愛你!」

  聞庭也大聲喊:「那我也對著你的家告訴你,任秋余我很愛你!」

  任秋余笑得合不攏嘴,他面朝著大海繼續喊:「聞庭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聞庭忽然跳到任秋余的背上,在他耳邊溫柔地說:「願意,我的男朋友。」

  任秋余背著聞庭走在暗色的沙灘上,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小海獺你還沒說呢,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男朋友?」

  任秋余藏好自己的哽咽,「願意,一輩子都不要跟你分開。」

  「你知道一輩子有多長嗎,你就敢說這種話。」

  「一輩子就是,到死也會愛你,到死也不跟你分開。」

  「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幹什麼?」

  任秋余笑了笑,「那就不說這個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聞庭跳下來,拉著任秋余往岸邊走。

  「收集項鶴嶸的罪證,他不倒下,海水很難再藍回來。」聞庭捏著手稿,「我媽媽的手稿寫得很全面,等項鶴嶸倒下了,我才有機會徹底整治海洋。」

  「嗯,我跟你一起。」

  「到那個時候我就能還你一個家了。」

  兩人走走停停,玩玩鬧鬧一直到了研究所。

  脫下防護服,任秋余說:「我還是想住在你家。」

  聞庭抓了抓他的頭髮,「晚點回去給你編辮子。」

  研究所的人見到聞庭面帶笑容,主動跟他打招呼,「聞工心情不錯啊。」

  「聞庭遇到什麼開心事了?眉眼之間都是笑意。」

  「聞工多笑笑更好看,平時太嚴肅了,我們都怕跟你打招呼。」

  面對這些人,聞庭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滋味,父母的死亡跟他們沒有直接的關係,他怪不到他們頭上。

  可是他們對他隱瞞這件事,他也沒辦法跟他們和諧相處。

  「沒什麼,帶家屬來我工作的地方看看。」

  研究所的人一聽,紛紛看向任秋余。

  這裡大多數人沒見過任秋余,任秋余長發飄飄不說話的樣子讓他們以為是個大美女。

  他們竊竊私語,「聞工談對象了?長得真漂亮。」

  「難怪心情好,帶女朋友來參觀啊。」

  「他女朋友的個子是不是太高了?」

  「都說是家屬了,聞工該不會瞞著我們已經結婚了吧?」

  「啊?娶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羨慕死了!」

  任秋余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話,雖然他會變聲,但他並不想欺騙別人。

  聞庭牽起他的手宣誓主權,「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研究所的人全部僵住,直到兩人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才回過神。

  「我有視頻!前幾天他們在側門接吻!」

  「我看看,真的是男人?」

  「是男人,阿柔還跟他說過話。」

  「聞工牛啊,當眾出櫃!」

  「切,男人有什麼好的。」

  「漂亮啊!你別告訴我你剛才沒有心動。」

  聞庭的辦公室與外面只有一扇玻璃窗之隔,玻璃窗隔音,任秋余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他們是不是在說我們的壞話?」

  聞庭按下遙控器,透明玻璃窗變得不透明,「不用管他們,時間還早,我辦會兒公再帶你回去。」

  任秋余挨著聞庭坐下,「好呀男朋友。」

  兩人每日這樣黏黏糊糊,聞庭去哪裡任秋餘一定要跟著,他每天能喊上一百遍聞庭。

  掰著手指頭數日子,一晃眼便過去了十五天。

  聞庭的家裡,任秋余學著做飯,為了不炸掉廚房,他半小時喊了幾十遍聞庭。

  聞庭靠著島台,雙手環抱,臉上帶著笑容回應任秋余。

  無論任秋余做什麼他都不插手,但是任秋余的問題他一個不漏仔細回答。

  「聞庭這火是不是太大了?會不會爆炸啊?」

  「火可以調小一點,有我在不會炸。」

  「聞庭你來看看,這樣熟了嗎?」

  「我嘗嘗。」

  「聞庭,為什麼綠葉子菜變黑了?」

  「是這樣,不用管。」

  「聞庭……」任秋餘一扭頭便看到聞庭對著他笑,「我是不是太囉嗦了?你會嫌我煩嗎?」

  「不會,就喜歡你吵吵鬧鬧不停問問題的樣子。」

  任秋余撇撇嘴,「我們吵架那次你說我很煩……」

  「沒有的事。」聞庭摸著他的發尾,「那時是氣話,喜歡你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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