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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忽然間燥熱起來,看到她略帶潮紅的臉,鼻尖全是她慣有的玫瑰香,他仿佛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扯開她的睡衣,扯開自己的,仿佛一氣呵成,而身下的女子卻已經默許了他的行為,這更加助長了他的氣焰。

  眼中映出女子白皙的膚,似染得恰到好處的粉鍛,瞬間驚艷了他,也瞬間驚醒了他,他顫抖的聲音夾雜著顫抖的神色,湊近她的耳畔,問她,“灰原,我不會接受你的拒絕。”

  宮野志保輕輕閉了眼,然後睜開,咧出笑:“我沒這打算。”

  她聽得到他的喘息和隱忍,同樣,他聽見了她完完整整不加掩飾的輕喘低吟,以及那一便便不知為何帶著哭音的“工藤……”

  不過,他無暇顧及,只知道,從未有一刻,發現自己那燃燒的……欲望。

  窗外下起了雪,窗內,那張承載了一夜旖旎的沙發緩緩醒來。

  工藤新一靠在沙發上,懷中摟著昨天成為他所有物的女人,黑色碎發下的神色是一種比三月春花還要爛漫的燦爛笑意。

  宮野志保還未醒,大概……

  工藤新一看著她的睡臉,覺得滿足。

  總有一個那樣的人,你看見了,便覺得滿足,你弄丟了,開始悔恨。

  卻聽得她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很餓。”

  眼睛卻未睜開,一手卻搭上了他的脖子,似乎是個舒服的睡位。

  工藤新一彈了彈她的鼻子,哼了一聲。

  卻小心地將抱枕賽在她腦袋下,翻身下沙發。

  他的腳步聲遠去,宮野志保卻緩緩睜開了眼,有些紅色血絲,襯著那張蒼白的臉,顯得憔悴。她疲乏地抬了抬眼,觸及窗外的白色精靈,眼睛一酸,卻未落下那不明物體來。

  工藤,你也知道的,是吧。

  有個女孩一直一直在等你回家。

  那個女孩卻不是我,並且永遠不會是我。

  人,自私一次就夠了,上帝沒給我第二次機會。

  第71章 番外—終章

  “灰原,該回去了吧。”工藤新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靠著窗喝著一杯SHERRY,目光淡淡得看著窗外,窗簾被風掀起,她的容顏在白色窗簾中顯得朦朧起來。

  工藤新一忽然一震沒來由的心慌,正要開口催促,卻被她搶過話尾,“工藤,你開玩笑吧,我怎麼可能跟你回去呢?”

  手上一股蠻力,強行將她拉扯,他捧著她的臉,難得一見的急迫:“你說什麼?”

  她一笑,“你聽見了。”

  “我沒有!”他近乎粗暴地打斷。

  宮野志保看著眼前的男人,強行壓抑著暴躁,眼睛卻出賣了他想狠狠打她一頓的衝動。

  許久,她幾乎是半開玩笑地回答:“那就沒有吧。”

  “你——”她踮起腳尖,將唇送上,還是夠不到,伸手攬住他的脖頸,踩上他的腳,工藤新一一震,他直覺不該這樣,但是他難以拒絕她的邀請。

  這天夜裡,不是工藤新一不知饜足,是她纏著他,一遍又一遍,糾纏到天明,水乳交融,他分不清是誰的汗水濡濕了誰的身體,是誰的喘息引誘著誰的衝動,是誰的體溫溫暖了誰的涼薄……

  他覺得今天他不能放過她,他覺得今天,她很不一樣,他覺得……他還是撐不過去。

  宮野志保赤著腳下床,走到床的另一邊,將他的容顏記下,將抽屜里準備好的紙張擱下,將注射器內的液體緩緩推入他的體內。

  然後穿上衣服,將他的圍巾圍上。

  將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拿出,拉開伸縮槓,打開門,慢慢跨過那道門檻,關好門,走進客廳,順手拿過一個蘋果,塞進大衣口袋,在玄關處換好鞋,開門,走出,落鎖。

  屋外未天明,適合離開的天色,只是那冰涼的風讓她險些落下淚來,將圍巾拉高,邁開步子,走進深藍色的遠方……

  “工藤,你會活的好好的,抱歉,我可能看不到了……”

  風過,無聲。

  宿醉的女人經不起折騰,醒過來的宮野志保悔得腸子都要青了,揉著太陽穴起床的時候,工藤新一推門而入,手上端著個托盤,“估計你也該醒了,把這個喝了吧。”

  仿佛從夢境中脫離的人,還分不清現實和夢,她的腦海里是自己趁著天色微明離開的場景,夢裡那股切身的痛與不甘還在心口蕩漾著,眼前卻是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湊過來仔細端詳自己的臉,她的心臟漏跳了一拍,記憶斷層還在修復中,工藤新一卻趁機吻了她,將她的不安分的腦袋壓住,享受著這個偷來的早安吻。

  那游離的神識才回籠,推開工藤新一,問了一句:“她們呢?”

  工藤新一似乎不知饜足,“毀屍滅跡了,我們繼續。”

  說著便要傾身上來,宮野志保冷冷地瞅著他,工藤新一知難而退,“行了行了,不親了。她們自然讓人領回去了。”伸手端過床頭柜上的醒酒湯,接著道:“蘭還好,只是有些醉意,小泉和你都不省人事了,快斗領回去了。”

  將杯子遞給她,宮野志保急道:“你讓她一個人走的?”

  工藤新一瞪了她一眼,“快喝!”

  嘆了口氣,“當然我送的,難道還能指望那個臭小子。”

  腦中迴響起她的話,帶著些風的涼意,卻滿滿都是真誠:“新一,我以前即便嘴裡說著成全,其實我到底都是有些不甘心的,……嫉妒,甚至有點恨。但是,那些我不知道的你們兩的事情,從她嘴裡說出來,從我耳朵進去,然後我真正的釋懷了。與她相比,我竟然是這么小氣的女人……要愛上她這樣的人,真的太容易了。可要是別人愛上她,我會覺得他們配不上……只是你,只能是你,我才覺得她是值得的,她的付出是值得的。有些人,應該有最好的人來呵護,而我認識的人里,你是那個最好的人。”

  她轉身背對著他,不讓他看見她眼裡的淚光,這次是不捨得。

  聲音隨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而漸漸模糊,但是他聽見了關鍵的,“她的幸福,你要給的起!”

  他在路燈下笑了。

  當然!

  “喝完了!”宮野志保把杯子遞給他,工藤新一順手遞過蜜桔。

  宮野志保嚼著蜜桔問他:“你在想什麼?”

  工藤新一看她,手覆上她的臉。“你。”

  “唔”“我還沒吃完呢。”

  “不管了!”

  倒霉孩子工藤今川到底還是當了花童,穿著□□的西裝極度不滿,但是媽媽的婚禮,他怎麼敢不捧場。

  結婚是件麻煩的事,小泉紅子老生常談地告訴她,一副我是過來人的模樣。

  宮野志保不是喜歡麻煩的人,但是這是她的婚禮,這是工藤新一的婚禮,這是所有親人朋友見證他們如約而至的幸福的時刻,很多人期待著他們的圓滿,她不能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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