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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不見,經過時間的沉澱和洗禮,她長開了些,比從前更有魅力和韻味了,仿佛站在那裡,就能吸引他不自覺地朝她靠近,再也移不開目光。

  簫琮只是看著她,就心動不已。

  簫琮的目光落在她柔軟飽滿的唇瓣上。

  就是這張嘴,老是說出一些他不喜歡聽的話。

  全身上下,就屬這張嘴最硬,阿衡啊,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簫琮心底里驀地湧上一股衝動。

  在孟衡要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

  他忽然欺身而上,一口咬住了她微張的柔軟的唇。

  輕輕咬了一下,像是被螞蟻蟄了一下似的。

  在孟衡反應過來之前,他立馬退開了。

  孟衡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推開這個突然耍流氓的人,並狠狠扇他一巴掌。

  簫琮完全沒有給孟衡這個機會。

  他動作迅速得幾乎讓孟衡以為剛剛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孟衡狠狠擦了一把自己剛剛被他輕咬一口的唇,或許是太過用力,把嘴唇的顏色擦得更艷麗了。

  她瞪了他一眼,也沒再跟他糾纏下去,轉身就大步出去了。

  「阿衡——阿衡——」簫琮下意識想叫住她,可她卻根本沒理。

  簫琮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他本想追上去解釋,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他衝動了。

  他有點兒懊惱,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不是告訴過自己,要手段溫和,慢慢挽回阿衡的嗎?

  他剛剛突然那樣,豈不是讓昨日賣慘博阿衡心疼,都忽然前功盡棄了?

  簫琮嘆了口氣,這得猴年馬月才能讓阿衡回心轉意了。

  都怪他一見了阿衡,就老是控制不住自己。

  ……

  簫琮給她安排的房間離他的房間不遠。

  孟衡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摸著滾燙的唇,胸腔里那顆心臟怦怦跳個不停,也不知是因為路上累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孟衡腦海中都是剛剛簫琮欺身而上,突然咬她一口的情形。

  簫琮是突然犯病嗎?

  好端端地咬她做什麼?還咬她的嘴,就是不懷好意,故意占她的便宜吧!

  她捂住腦袋強迫自己不許再想。

  孟衡剛鎮定下來,突然,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孟衡以為是簫琮派過來伺候的那幾個丫鬟,打開房間門,卻看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陳平?」

  「木槿姑娘,呸呸呸,瞧我這記性,應該叫孟姑娘才對。」

  陳平已經從簫琮那裡知道了孟衡如今的姓名。

  那日在臨安見到阿崔,孟衡還以為,昔日在簫琮身邊的陳平和阿崔,都留在了紀家。

  沒想到,陳平竟然跟著簫琮一起脫離了紀府。

  「孟姑娘,方便讓我進去說兩句話嗎?」

  當初一同在簫琮身邊伺候時,她與陳平雖然關係並沒有阿吉和陳平那樣親近,但是也得了陳平不少照顧。

  她清楚陳平是簫琮的人,突然來找她,不過是為了給簫琮做說客而已。

  但是她也不好意思直截了當地不讓人進來。

  說兩句話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

  孟衡讓開了路,「進來吧。」

  第186章 簫琮過去那幾年

  陳平果然是來給簫琮做說客的。

  他講了很多孟衡不知道的事情。

  簫琮以為她死了,整個人鬱鬱寡歡,像是魂都沒了,後來得知那晚在湖邊的劫匪是蘇淡月故意安排的,還差點兒掐死蘇淡月。

  她離開後,紀玄病得越來越嚴重,夢裡都在叫她的名字。

  有的時候,他甚至還有些神志不清,非說阿槿沒死,她只是生他的氣,躲起來了而已,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他的阿槿。

  請了無數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只說是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紀夫人和紀老爺一開始還過來看了兩次,後來見紀玄甚至開始神志不清,二人就沒再過來了,儼然是一副要放棄這個兒子的態度。

  就連紀玄病得床都下不了了,大夫說恐怕是要不行了,夫婦二人都再沒過來看一眼。

  偌大的紀府,除了忠心的幾個下人,沒有人再管這位昔日風光無限的五公子的死活。

  若不是徐丘出現,紀玄恐怕就真病死在那一年了。

  陳平想起那一年,現在還抹眼淚。

  公子那時是真的險些就去了。

  孟衡聽得沉默。

  她心裡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似乎有些酸,又有些麻,總歸不大舒服。

  昔日臨安城名聲赫赫,錦衣縱馬遊街風光無限的紀五公子落魄到這個地步,自然是讓人唏噓的。

  可是——

  從前的紀玄慘,那她就不慘嗎?

  她失去的那個孩子就不慘嗎?

  孟衡心裡坍塌的防禦,突然又一點點立了起來。

  她閉了閉眼睛,還是道:「如果您是來與我說這些的,那我知道了,您請回吧。」

  「孟姑娘,讓我說完——」

  「公子是真的很在乎你,比你想像中還要愛你。」

  「他許諾你的每一件事都是做到了的。」

  「你記得那一年,你被楚涵諾抽了一鞭子,公子說絕不會放過她,後來公子病好以後,扳倒了楚家,楚家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公子親手抽了楚涵諾十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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