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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森心下不痛快,臉一沉道:“我妹妹雖胖些,一向自尊自愛,可不會隨意掉香包,史兄此言差矣!”

  史平佐一位遠房表兄看不過眼了,在旁邊插嘴道:“既這樣,香包是如何到平佐手中的?難不成是平佐偷來的?”左肥肥嫁不出去,想賴上平佐?虧你們左家想得出。

  吵吵鬧鬧間,已有幾個版本的流言迅速形成了。

  任曉玉版本:“知道不,任曉玉身邊那個丫頭桃心,動了春心,居然失手把避汗珠滾落到蘇仲星腳下,害蘇仲星跌了一跤。蘇仲星那個表妹羅明秀吃醋了,指著桃心罵,一團亂呢!”

  “切,沒準是任曉玉看上人家蘇仲星,令丫頭拿避寒珠試探呢!你想啊,蘇仲星要是有意,接到避寒珠,只要上前一步遞與任曉玉,三言兩語的,不就搭上話了?或者是蘇仲星死心眼,只愛表妹,這才惹怒了任曉玉呢!”

  不是聽說任曉玉愛慕柳永嗎?怎麼扯上蘇仲星了?”

  “人家柳永愛慕周敏敏,任曉玉自然要挑一個才貌能跟柳永相比的夫婿,才能仰起頭。”

  “噓噓,別亂猜亂扯了!”

  “咳,咱們私下說說,不會損著她們閨譽的。”

  左梨版本:

  “天列,左肥肥拋下香包給史平佐,史平佐為了避嫌,硬塞還左森,左森惱羞成怒,反而發史平佐的火,說他妹妹不會亂掉香包。結果人家史平佐表兄嘴利,會拉一句‘難道是平佐偷的香包'?左森語塞了”

  “這麼說,左肥肥再次嫁杏無期?”

  “那是,左肥肥那麼樣一個身段,要是能嫁個才俊,我自挖雙目。”

  “喲,你這麼說,沒準到時真要自挖雙目!咱們大周朝民風開放,女子有時候也能自由擇夫,但可別忘記了,大多數還是父母主婚的。要是誰家才俊的母親看中左肥肥,認為她長的有福氣,這般身材好生養,硬為兒子定下呢?”

  “嗬,失言失言。且看左肥肥以後能不能嫁出去罷!”

  事情發生的雖快,但周明揚坐在高處,一直密切注視著史平佐和二公主,史平佐調換香包之舉,他卻收在眼裡。一時見得史平佐被柳永推了一把,暗道不妙,及見事情演變成這樣,不由瞪眼。好容易把兒公主和史平佐湊在一處,看著二公主對史平佐也頗為有好感,要是左家借著香包,硬要賴上史平佐,自己謀了半天的局,豈不是白費勁?

  “大家別吵,避汗珠和香包,其實是從柳狀元懷裡掉出來的。”周明揚雙手往下一壓,見眾人止了聲音,便笑吟吟道:“我在那邊高處瞧得清楚,柳狀元手臂癢,這麼一抓,懷裡的東西掉了下來,恰好仲星和平佐過來了,柳狀元一下避向後面,仲星和平佐不慎撞在一處,卻跌在地下,一人壓住了避汗珠,一人壓住了香包。現在兩人怕解釋不清,便各自說是揀來的。仲星,平佐,你們說是也不是?”

  蘇仲星和史平佐點頭如搗蔥。

  眾人一時哄的一聲,議論起來。任曉玉私贈避汗珠與柳永,這個可以理解,柳永暗藏左梨的香包,這個卻不能理解了。

  二公主本來暗罵史平佐笨,一見周明揚過來作證,不由喜上眉梢,上前拍拍手道:“柳狀元才貌雙全,有人愛慕,這是正常的。只是同時藏了兩個女子的信物,卻不好辦呢!”

  周明揚接口道:“男子三妻四妾俱平常,任小姐與左小姐一同過門便是。”如此一來,敏敏對柳永自然徹底死心了。而柳永同時得了宰相千金和待郎千金,該偷笑了。

  “哈哈,趁著今晚良辰美景,在大家的見證下,不若就定下婚事如何?”二公主趕緊附和,一邊向華郡王招手,興奮的道:“任小姐和左小姐同時愛慕柳狀元,正是佳事,咱們就為她們作主一回,定下婚事。待明天再稟了父皇,正式賜下婚來。”

  “二公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任曉玉深吸一口氣,笑道:“避汗珠確是丫頭不小心掉落的,與柳狀元無關。”柳永適才拒絕了我,我這會不說清楚,難道讓柳永誤會我還想纏著他,拼著沒顏面也要嫁與他?

  “那就是說,柳狀元其實只和左小姐情投意合了?左少爺,我和堂哥就給令妹作主了。”二公主見柳永變了臉色,暗暗樂翻了,起鬨般道:“快請令妹過來!”

  “我在這裡!”左梨撥開人群,站了出來,淡淡道:“敢問二公主,因何覺得我和柳狀元情投意合?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柳狀元是被栽贓嫁禍了。而我,是無妄之災。是的,我是胖,但是胖姑娘一樣要閨譽。還請二公主徹查一下,究竟是誰要害我和柳狀元?目的何在?”

  咦,左肥肥有機會作個狀元夫人,居然不要?二公主詫異了。

  柳永懷裡放的香包,明明是林媚的,因何會換成左梨的香包呢?任曉玉迅速把剛才的事回想了一遍,恩,是史平佐調換了柳永的香包?也好,單純揭破柳永私藏林媚香包的事,一樣能令周敏敏對柳永起嫌隙,柳永的如意算盤,一樣打不響。

  任曉玉吞吞吐吐開口了,“其實我適才弄著望遠筒到處看,卻看到史少爺坐到柳狀元身邊。”

  第三十五章 誰的香包

  史平佐這下漲紅了臉,他確實調換了柳永的香包,而且,他還親眼見著柳永撿了林媚的香包,現下懷裡這個香包,卻是林媚的。大凡女孩子的香包,總會繡上那麼一點標誌,以示與眾不同,他要是拿出香包來,若不承認是從柳永懷裡調換,準備插贓嫁禍的,就要承認是自己私藏了林媚的香包,兩者,都一樣令人難堪。

  “怎麼,史少爺不敢拿出來讓大家瞧瞧呀?”任曉玉不依不饒,“也是,若懷裡根本沒有香包,或是藏的,就是自己的香包,聽得我的話,早就憤怒反駁了。”

  二公主瞧瞧史平佐,心裡嘀咕:笨啊笨啊,一點兒應變能力沒有啊!聽得任曉玉的話,你沒一點兒怒意,卻像做了賊被拿住一樣漲紅著臉,休說懷裡藏了調換來的香包,就是沒有,也讓人懷疑呢!得,這回偷雞不著蝕把米。

  周敏敏拉了林媚過來看熱鬧,見得任曉玉質問史平佐,不由皺眉,跟林媚道:“平佐表哥一向穩重,無端端怎會調換柳狀元的香包?”

  史平雲見得任曉玉突然調轉槍頭要哥哥拿出香包對質,不由呆住了。父親和母親可是商量好了,要擇日子上侯府為哥哥提親,現下出了這樣的事,林媚不知道會如何看待哥哥呢?鬧哄哄中,她聽得身後周敏敏的話聲,顧不得許多,轉過身去俯在周敏敏耳邊道:“我哥哥是二公主逼著調換柳狀元香包的,敏姐姐幫幫我哥哥。”

  “啊!”周敏敏嚇一跳,史平佐真箇調換柳永的香包啊?那要是拿出香包來,不是得個插贓嫁禍的罪名嗎?眾目睽睽之下,要是不拿出來,卻是欲蓋彌彰,更令人疑惑。

  林媚見得史平雲焦急的樣子,心中一軟,拉了她的手,俯在她耳邊道:“平雲妹妹,你上前告訴你哥哥,讓他只管拿出香包。”漫說是柳永,就是一般的人來說,無意間撿個女子香包,現下出了這樣的事,能撇清當然要撇清,怎麼還肯承認香包是從他懷裡被調換的?現下柳永乾乾淨淨站在一邊看戲,認下一個不屬於自己的香包幹什麼?柳永不承認香包是他的,插贓嫁禍之事,自然跟史平佐無關。至於史平佐懷裡的香包,可以是撿來的,可以是人家私贈的,也可以是其它可能。

  史平雲雖疑惑,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哥哥不拿香包出來也是不可能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因擠上前,扯扯史平佐的袖子,低低道:“哥哥,敏姐姐和媚姐姐都說,你只管拿出香包來!

  史平佐人雖老實,並不是笨人,這會也想得明白,跟插贓嫁禍比起來,私藏香包只涉及男女之事,不涉罪名,兩者擇其一,只能選擇承認私藏林媚香包。至於損及林媚閨譽一事,若母親答應,自當上永平侯府求親。若林媚是自己未婚妻,這會兒私藏香包之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正尋思,見得史平雲過來跟他說,周敏敏和林媚讓他只管拿出香包來,抬頭一瞧,見得林媚看過來,沖他點點頭,心裡猛一跳:林媚她,她莫非知道我懷裡的香包,其實是她掉的?她讓妹妹過來遞話,是讓我不必為難,只管承認香包是她所贈?

  若是男有情,女有意,不日將定婚,私藏一個香包的話,眾人只有羨慕的份。史平佐心頭大定,探手入懷,摸出香包托在手上,向著柳永道:“柳狀元,這香包可是你的?“

  史平佐托著香包,有些緊張,想著若柳永說香包是他的,自己就要一口咬定,這是女子香包,不可能是他的。

  柳永聽完任曉玉的話,已是反應過來,原來桃心在荷花池那邊躬身一福,是對他作了手腳,怪道他手臂突然癢起來。幸好林媚告訴說有人要調換他香包,若不然,他一抓手臂,腳邊出現宰相大人的避汗珠和林媚的香包,確實不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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