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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褚唯月卻嘖嘖有聲,「你最大的錯誤就在這裡,一個新來的奴婢,怎麼可能會派來這裡服侍我,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因為新來的奴婢對誰都不夠忠心,你們的首領是不會讓新來的服侍我,只會找一個對他忠心耿耿的,這需要足夠的時間。」

  「除此之外還有你的手指,那麼白皙細嫩,怎麼可能會是丫頭。其他幾個奴婢的手我看了,都比較粗糙。

  她們身上的皮膚以及臉上的,比你的還要好,但唯獨手跟你沒辦法相提並論,從這一點不難猜出,你的身份不可能是奴婢。」

  聽完褚唯月說的這些,翠珠的臉色徹底暗沉到了頂點。

  緊握著拳頭,氣的張牙舞爪,仰起巴掌就要狠狠的給她幾個耳光。

  褚唯月朝後退了一步,微微側頭,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擰,翠珠痛的撕心裂肺。

  隨後,用力將她甩到地上。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對我動手,你現在是俘虜,我的身份是王妃。」

  她歇斯底里的衝著褚唯月怒吼。

  褚唯月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中,反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淡定的喝了口茶。

  「我知道你是大首領的妃子,但這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敢對我不敬?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大首領,說你打我,你覺得他會如何處置?」

  「你少在這嚇唬我,就算你告訴大首領我打你,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她明顯心虛了,但為了裝裝樣子,還是故作淡定。

  「吹牛皮不打草稿誰都會,你忘了,你的男人說了要娶我為妻子,你現在只是一個妾,要是我答應做他的妻子,條件是把你貶為最低賤的奴婢,你覺得他會不會答應?」

  「就算他對你有感情,可他想利用我,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在你跟江山和足夠的利益面前,你認為他會選誰?」

  如此的一番話,讓翠珠徹底心煩意亂,只要是個人都清楚,大首領不可能選她。

  像他們這種男人,不可能把女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女人於他們而言,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翠珠緊握著手指,尖利的指甲銜接陷入皮肉,但還是極其克制。

  「褚唯月,你少在這給我耀武揚威,你給我等著吧,我不會放過你的!」

  丟下幾句狠話,她怒氣沖沖的離開。

  褚唯月沒把她當盤菜,繼續淡定的喝茶吃點心。

  雖然現在是俘虜的身份,但他們卻對她很好。

  想到那封信,褚唯月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文景池會不會發現。

  其實她寫那封信的時候,翠珠知道,甚至偷偷查看過,所以才留了下來。

  否則憑藉她的聰明,怎麼可能會瞞得過她。

  她只是想讓自己,故意誤導文景池罷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早知道會有這麼一茬,所以在信里做了手腳。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文景池能夠看懂。

  不知不覺,到了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覺。

  這裡有一個很小的窗戶,月光灑來潔白的光芒,照耀在褚唯月臉上,感受著難得的靜謐和自在。

  如果沒有戰爭那該多好,她跟文景池說不定已經開始準備大婚。

  她也真心希望戰爭快點結束,能回到中原和文景池過平靜的生活。

  不知為什麼,突然對文景池的思念逐漸變得濃烈。

  另一邊。

  文景池發現褚唯月的信件後,一直仔細研究。

  雖然有些信息是被誤導,可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總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還有一種特殊的彆扭。

  手下來到文景池跟前,「王爺,你怎麼一直看這封信,難不成裡面大有文章?」

  文景池輕輕搖頭,「我也沒有參透其中的秘訣,不過我覺得褚唯月不會這麼笨,她怎麼可能會被人騙到這種地步。」

  這世上的事向來沒有絕對,他一直相信物極必反的道理。

  完全相反的,有可能還有另一層含義。

  手下的人皺了皺眉頭,跟著納悶,說的對呀,王妃被人抓了去,按理說她不可能接觸紙筆的,偏偏她有紙筆。

  被人監視著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寫信,除非是對方故意給她機會,故意讓她寫。可是話又說回來,這個道理我都能想通,王妃又怎麼可能會想不通。」

  這些話提醒了文景池,他的臉色頓時漆黑如墨。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她明知道這些是錯誤的,為什麼還要留下這封信……」

  唯一的解釋就是,褚唯月在信中暗示著什麼,只不過他沒有看出內在的玄機到底在哪裡。

  手下突然指著燈,「要不我們對著燈看看,我知道有一種字特別特殊,會在燈光下看得清楚,還有一種特殊的墨汁,需要把水滴在上面……」

  手下將自己知道的方法,全都說了一遍。

  文景池拿著水滴在紙上,沒有任何變化。

  又放在燭光下,查看仍然一無所獲。

  「行了,可能是我們想多了,你先回去休息。」

  文景池對手下擺擺手,獨自拿著這封信研究。

  第248章 救命之恩

  手下離開後,他將信放到桌上,如今天色很晚,也打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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