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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出去。」

  鄒晴拉回視線,埋怨地盯著他。

  她的口氣說得很重,但聲音不大,席錚聽得出她內心的痛苦。

  席錚的臉沉了半截,但沒被看出。

  「想不想吃點東西,我去給你帶。」

  從席家一路折騰過來,已經是半夜一點多,晚上她又只吃了一碗麵而已。

  可在鄒晴眼裡,席錚幾乎是漠視著她的情緒說話,這讓她難受得全身都疼。

  「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心中有氣,淚水就不停地往下流。

  那是承載了她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而席錚卻一直像一個旁觀者,立在她的世界外緣邊上,又對她的命運試圖破壞。

  鄒晴被絕望沖昏頭,「要是能早點遇見未來,我就不會喜歡上你...唔....」

  「席錚。」

  她瘋狂扭著頭,不給他再觸碰自己的機會。

  席錚受不了她再說下去的每一個字眼,他要堵住她,他不要聽她說後悔喜歡上自己的話。

  他預判著她要抬起的手,快速握住她亂動的兩個手腕,力道是輕輕的,只是固定住,不讓她再扯到針頭。

  鄒晴沒有順從。

  她越是閃躲逃脫,席錚觸碰她唇的動作就越猛。

  就在席錚入侵,卷著她舌尖纏綿那一刻,鄒晴發恨咬傷他。

  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開,席錚卻沒有因此而停止下動作,反而越吻越深情……

  安靜的病房裡,只剩兩人低喘的呼吸聲纏繞一起,曖昧的迴蕩在彼此耳間時,鄒晴才慢慢消停下來。

  席錚抵著她的鼻子,烏沉的眸子浮出柔光,鄒晴有點晃神。

  「別鬧了,咬死我,誰幫你找骨髓源。」

  他低啞的磁音好聽到飛起,是一聽就難忘的那種,尤其是被吻過的嗓子。

  「你說真的?」

  鄒晴纖長的睫毛輕顫,在他的眼眸里,忽閃忽閃的像蝴蝶。

  廝磨過的唇珠微漲,晶瑩剔透的,真的要了他的命。

  「那你要不要乖,以後只聽我的話?」

  席錚的話語過於柔情曖昧,讓鄒晴心跳變得格外急促。

  但細聽,他的舌頭受傷了,說話有點含糊,是她的傑作。

  鄒晴縮了縮脖子同他拉出距離,聲線糯軟地問:「你痛不痛啊?」

  剛才那一口,鄒晴真的帶著和他拼了的信念。

  聽言,席錚輕哼地張了張嘴,把自己的舌頭伸了出來。

  真的,好大一個腫起的口子。

  鄒晴緊張,「你去看下醫生。」

  席錚從她身上起來,低頭整理了下身上扯皺的衣物。

  一本正經地說:「醫生問起原因怎麼說,被只倔貓咬的?」

  他漫不經心地朝她挑著眉,鄒晴小臉又熱又燙。

  ..........

  而另一邊的席家,一團亂。

  自席錚當著席廉的面,吻向鄒晴的那一刻,席廉那頭沉睡的野獸就甦醒了。

  他緊捏著高爾夫球桿,一棍一揮,大廳內的古董瓷器,接連砰砰砰地砸到地方,發出刺耳的破裂聲。

  席老太忙從念佛的房間裡出來,低眸望向樓下發泄的席廉,驚慌地喊著:「廉兒,你這是怎麼了?」

  席母在聽見響聲後,也披上外套從房間裡出來。

  下到大廳內,就對上席廉那雙猩紅髮狠的眸子,「阿廉,你這是在做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把那個野種帶回來。」

  席廉繃緊那一根根泛白的指骨,舉著球桿對準席母痛心地質問道。

  第172章 席錚在喜歡她。

  席錚不是席父親生的秘密,只有家裡的長輩知道。

  席廉是從何得知的?

  席母發顫著雙眸,緊緊地揪住胸口,身體像被鈍器砸過一樣,久久不能回神。

  而席廉還在爆發。

  他每揮起的一桿,都發射地砸到席母的心坎上,如同他剛才話里的指責。

  「快把保鏢們都喊進來。」

  席母扯著喉嚨喊,聲音抖得特別厲害。

  不一會,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趕了過來,在不傷到席廉的情況下,三五下的動作就將席廉制止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造孽啊,我們席家到底造了什麼孽,要接連生出這般孽緣來。」

  席老太在樓上哭天喊地的。

  「老太太,我先扶您回房。」

  席母理不得樓上的人。

  她鎮定下神情,發灰的臉色偏過頭去,吩咐一旁的管家,「陳叔,你去打電話給先生,讓他今晚飛回來。」

  「是太太。」

  「還有,去找下二少爺在哪?」

  這句話,席母是壓低著聲線說的。

  管家聽到囑咐後,連忙點頭。

  被制服的席廉沒有掙扎,宣洩後的神情很是麻木。

  尤其是那雙充紅的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席母。

  「把大少爺送回房間去。」

  席母的眼神強制性的從兒子身上別開,獨自一人站在滿地狼藉中,身影越沉越涼。

  ...........

  醫院。

  席錚給鄒晴餵完宵夜後已是近兩點多。

  他把病房裡的窗簾拉上,從門邊柜子里的抽屜拿出「勿擾」的牌子出來。

  這是VIP病房,醫生都是看情形進行查房的,特別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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