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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寧灣的心徹底地死了,他痛恨自己的想當然。

  那時醉酒的江愈確實看上去是很聽自己話、順著自己思路走的模樣。

  可要是江愈真的乖,真的誠實,也就不會把他又折騰成那樣。

  第二天就莫名奇妙變成了情侶關係。

  他照樣聰明。

  於是寧灣決定起身,不再折騰。

  在醉鬼的認知中,這就是對他剛剛那句話的肯定。

  因而察覺到寧灣要走的江愈,眼神馬上就變了。

  眼中那迷茫的白霧被吹散了開來,露出了那灣銀灰色且不知深淺的湖泊。

  他模糊的視線靜靜地盯著眼前這張可愛但卻又愛說出些惹人恨的軟肉,不想再讓那些令他惶恐的話語再度脫口而出。

  於是寧灣沒能如願起身。

  他腰間的軟肉被揉了一把,身體一軟,整個人敏感地往江愈身上栽去。

  柔軟的唇肉就這麼被江愈截住,又狠又重地吮吸著,發出纏綿又曖昧的水聲,品嘗著它的甘甜和柔嫩。

  儘管喝醉的江愈仍然保留著保護寧灣的意識,以自己的手臂做著緩衝。

  但寧灣栽下來時的慣性太大,因而四片唇貼在一起時,寧灣的嘴唇不小心和江愈的牙齒撞到了一起。

  因而脆弱的唇肉破了一些,漸漸滲出了點血。

  江愈察覺到這個酒香味的吻里含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血腥味。他也找到了破皮的那一小塊委屈的唇肉,但他仍然不捨得放開,只是放緩了力道,一下又一下輕柔地舔舐著那一小片唇肉,將那滲出的些許甜血全都吞入了腹中。

  他好像更醉了,醉到興奮地身體有些發顫,儘管腦子好像快要失去意識,但四肢卻遵循著主人的本能,化作藤蔓似地,死死地纏著自己身上那塊喜歡偷走的甜美珍寶。

  也不知道到底是酒的原因,還是那血的原因。

  寧灣也察覺到自己的嘴破了皮,但他壓根就沒法起身。無論他怎麼用力地掙脫,都無法掙脫開這個黏人又炙熱懷抱,甚至還被越纏越緊,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醉鬼痴迷到連自己流出來的血都不放過。

  摻著血腥味的吻在兩人的口中不斷地流轉,可奇怪地是,這血腥味從嘴中鑽入了寧灣的鼻腔。

  寧灣有些訝然,他細細地嗅了一嗅,發現空氣中還有另一絲微小的血腥味同時,他又隱約地聽到了什麼東西陷入皮肉的吱吱聲。

  很快,寧灣的大腦給出了反應。

  摔碎的,掉落在地毯上的碎酒杯。

  寧灣知曉肯定是那碎酒杯扎進了江愈的背里,而且自己還壓在他身上。

  「松……唔……開。」

  寧灣強制性地扭開臉,卻又被抓了回去重重地親了上去。

  明明聽不見聲音,但寧灣的腦中卻響起了碎玻璃被攆地嘎吱嘎吱作響的聲音。因而他心裡怕地不敢大幅度地動作,卻又想趕緊看看江愈的後背。

  不掙扎的寧灣更沒法離開,被好像根本不知道疼的江愈親了又親。

  兩個人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狹小地毯上熱烈親吻著,江愈像是要把寧灣親死在自己懷裡一般,根本就不給他留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乳白色的羊毛地毯被蹭到皺皺巴巴的,柔順的白羊毛包裹著身上兩隻交頸擁吻的人。

  終於,寧灣用自己嘴裡殘留的酒香熬到了江愈再次醉倒在自己懷裡。

  他鬆了一口氣,強撐著軟趴趴的小腿,眼睛含著水霧,從江愈身上爬了起來。

  他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客廳,又看了看醉死仍死死拽著自己衣領的江愈,氣不打一處來,但又只能默默咽下。

  誰叫這個餿主意是他自己想的。

  親親親,就知道親。

  於是寧灣扶著江愈,哼哧哼哧地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打算把他搬回到臥室里,給他處理下後背。

  然後剛打開門的寧灣就看見了一臥室的玫瑰。

  從門邊到床頭,整個房間的地上全都擺放著鮮艷欲滴的火紅玫瑰。

  它們枝與枝,花與花,親密交疊纏繞在一起,隨著寧灣開門的聲響,微微彎下枝蔓,搖動著花瓣看向寧灣。

  寧灣心跳地有些快,鼻尖也有些發酸。

  此時此刻,他恍若忘記了身旁這人身份不明的疑點。

  整顆心被塞滿了充盈的愛意。

  他扶著靠在肩膀處的江愈在唯一一條被玫瑰花構築出來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將江愈反過來,臉朝旁地放在了床上。

  江愈背部的白襯衫上沾了星星點點的紅,不時有血滲了出來,甚至於還有些地方扎進了小玻璃碎渣。」

  寧灣看的心疼,又把江愈半扶了起來,幫他把衣服脫下。當然在脫衣服的過程中,中途又清醒的江愈又逮著寧灣親了幾口。

  因此,這脫衣服又脫了半天。

  「江愈,醫藥箱在哪?」

  當一切準備就緒,寧灣準備上藥時,剛問江愈。

  他就又睡了過去。

  問不到醫藥箱的寧灣滿頭霧水,只能滿房子的找著。

  終於在客廳里的茶几下找到了醫藥箱。

  而後幫江愈處理完傷口的寧灣鬆了一口氣,準備去衣櫃裡幫江愈拿件上衣來穿上。

  於是寧灣打開了衣櫃,隨手挑了件舒適的睡衣。

  但正要離開時,他被親的發軟的腳一歪,寧灣不小心整個人掉進了衣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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