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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說的太多,人也開始犯困,安梨言說著說著意識開始不清楚的睡著了。

  臨睡著前,安梨言聽見陸程說:「阿言很乖,要一直乖下去。」

  迷迷糊糊間,安梨言想,陸程喜歡乖的,那他就做個乖寶寶。

  後半夜安梨言又醒了,他是被耳邊的聒噪吵醒的。

  「你怎麼都告訴他了?你不害怕了嗎?」

  「既然這麼坦誠,那要不要一起玩?」

  另一個陸程又出現了,他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聒噪。

  安梨言坐起身看了一眼黑暗的環境,很快在應急燈的亮光里找到真正的陸程。

  他在安梨言病床旁邊放了個摺疊床,摺疊床又短又窄,只能側著睡,腳也無處安放,陸程睡在上面很憋屈。

  安梨言側頭去看另一個陸程說:「閉嘴,別吵醒他。」

  另一個陸程不開心了,「你以前不會對我這麼冷淡,你還記得咱們玩的多開心嗎?」

  「不記得了。」安梨言稍顯冷淡,汲著拖鞋慢慢踱步去衛生間放水。

  他走路很慢需要扶著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上廁所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他不想打擾陸程睡覺,陸程已經很累了。

  上完廁所,安梨言沒有回到自己的床,而是蹲在摺疊床旁邊看著陸程睡覺。

  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好似不是很安穩。

  安梨言想親一親陸程,但他忍住了。

  他和陸程不知道算不算和好,他需要控制自己的想念。

  他不能惹陸程心煩,他要快快病好,然後把陸程追回來。

  「這麼想親他?不如親我,我的吻技也不錯,你以前不是很享受嗎?」

  「來啊,親我?」

  耳邊聒噪的聲音又開始了,另一個陸程就在旁邊看著他們說話。

  安梨言覺得煩,沒忍住說了一句,「你能不能閉嘴,不要吵醒他。」

  沒有控制好音量,話一出口安梨言嚇了一跳,緊接著他看見睡著的陸程重新睜開了眼睛。

  「對不起,吵到你睡覺了。」安梨言趕緊認錯。

  「怎麼下床了?」陸程揉著眼睛起身,摺疊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另一個陸程又說:「我們都是一樣的,你為什麼吼我?」

  「不一樣,你們不一樣。」安梨言強調道。

  他快氣死了,怎麼可能一樣,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他們不一樣。

  陸程抱著他回病床上,替他蓋好被子道:「看見什麼了?」

  這會兒燈開了,安梨言看見陸程柔和的臉龐。

  安梨言下意識想說什麼也沒有看見,話到嘴邊他又想起陸程喜歡他的坦誠,於是改口道:「我看見另一個你,他就站在你旁邊十分討厭。」

  「他說和你是一樣的,怎麼可能一樣?」

  安梨言這會兒有些暴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感覺自己說的有些多,安梨言不安的看向陸程。

  陸程會不會覺得他說的都是假的?

  「能跟我說說他嗎?」陸程話語很輕,手掌落在頭頂,安梨言鬆懈下來開始給他講另一個陸程。

  另一個陸程邊聽邊不服,「他有什麼好的,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不行,我要和他決鬥,證明誰最厲害。」

  安梨言凝眸瞪過去,「閉嘴,誰要和你比。」

  「說什麼呢?」陸程輕笑出聲,拉著安梨言的手攥在掌心。

  人一旦沒有了秘密也就沒有了弱點,變得無所畏懼。

  安梨言說:「他不服你,要和你決鬥。」

  「怎麼決鬥?」

  陸程不似開玩笑好似真的槓上了。

  安梨言頓了頓又開始轉達另一個陸程的話,「他要鬥地主。」

  他成了一個老式電話的中控台,手動連接的裝置壞了,於是只能口述傳達讓電話兩頭的人知道彼此說了什麼。

  「好,那就鬥地主。」陸程也開始認真了。

  安梨言傻眼的看著這一切,感覺現實和幻覺重疊在一起,都是真的。

  他不必刻意分清,不用過分在意,他們都是真的。

  鬥地主需要三個人,安梨言是湊數那個,陸程和另一個總是在搶地主。

  當安梨言第二次幫地主打農民的時候,另一個陸程坐不住了,「咱們是一夥的,你為什麼總是砸我?」

  「他是地主,我們是盟友,你到底會不會玩?」

  「你這偏心的也太明顯了,我不服。」

  安梨言眨了眨眼睛,笑著說:「不會玩怎麼了?我就是要幫他,你輸了。」

  另一個陸程不服的瞪著眼睛。

  陸程笑著揉了揉安梨言的腦袋道:「嗯,阿言玩的很好,我們贏了。」

  另一個陸程氣的將牌一摔,摔門走了。

  安梨言躺在床上笑得很開心。

  這是第一次他覺得生病也沒有那麼可怕。

  身邊人不會害怕,會包容你的一切。

  陸程替他蓋好被子道:「睡吧。」

  安梨言不捨得拉住他的手說:「別走,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陸程似乎是在猶豫,視線在病床和摺疊床來迴轉換。

  安梨言再接再厲道:「陸程我害怕,抱著我睡行嗎?」

  這句話顯然是成功的,陸程不再猶豫而是掀開被子一角道:「往那邊挪一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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