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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志面露苦澀,很不情願的說:「兄弟我要去做個好人了。」

  許行簡和他們不一樣,雖然出身在有錢人家,卻心地善良很有愛心,上了大學更是參加了很多志願者活動,其中之一就是臨終關懷。

  許行簡每個月都會送走一個人,每走一個人他都會哭的很傷心,仿佛要抑鬱了。

  安梨言不是很理解這種行為,既然這麼容易共情還做什麼臨終關懷?

  「你還真為了行簡去做臨終關懷啊?」安梨言又問:「你是認真的嗎?」

  就像是為了播音系系花選選修課一樣,何小志又能堅持多久?

  「當然是認真的,阿言,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何小志拍著胸脯道:「我是真的喜歡許行簡,我要和他在一起,為了追他我什麼都願意做,包括臨終關懷志願者。」

  何小志變得太快了,也不怪安梨言會懷疑,上次他信誓旦旦發誓的時候,還是追隔壁學校的校花,這才分手幾天,又換目標了。

  「行,我信你,好好對許行簡,別辜負他。」

  許行簡這輩子太苦了,如果何小志認真的或許能帶著許行簡出火坑,逃離魔鬼似的母親。

  不多時,何小志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臉色很快就變了。

  安梨言問:「怎麼了?」

  何小志冷聲道:「小簡又挨打了,這會兒去醫院了。」

  說著何小志起身要走,安梨言緊隨其後,「我跟你一起去。」

  很快何小志攔住了安梨言道:「那個,阿言你就別去了。」

  安梨言蹙眉,「為什麼?」

  他也是許行簡的朋友,去看看沒毛病啊!

  何小志解釋說:「這種時候正是我表現的時候,給我們點唄!明天你再去好不好?」

  安梨言:「......」

  合著他是電燈泡了唄!

  見安梨言臉色不好,何小志趕緊服軟,「阿言為了我未來的幸福,你就委屈一下唄!」

  安梨言面色鐵青的坐回到原位置,抱著膀冰冷的說了一句,「滾。」

  何小志恭敬作揖,賊奴才的諂媚道:「嗻。」

  何小志走了,只留下他一個人,熱鬧的環境下,他這邊冷清的要命。

  來酒吧喝酒的都是成群結隊的人,只有安梨言這裡稍顯寂寞。

  一杯接著一杯灌進肚子了,安梨言覺得嘴都麻木了,酒的辛辣一點都感覺不到,仿佛在喝水。

  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困得都睡著了,最後是被人推醒的。

  「先生,我們要打烊了。」

  安梨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坐著愣了一會兒,才道:「知道了,這就走。」

  站起身又跌坐回去,安梨言頭暈的厲害,天旋地轉的仿佛坐上了旋轉木馬。

  服務生欲言又止,「先生您還沒有結帳。」

  安梨言拿出付款碼,很快服務生又說:「先生支付失敗了。」

  「怎麼可能?」安梨言拿著手機查看自己的餘額,發現餘額為零。

  他努力睜大眼睛又看了幾遍,餘額都是零。

  他不甘心的查了銀行卡、信用卡,發現帳上沒有一分錢。

  很快他意識到一點,安輝把他的卡凍結了,他沒有錢了。

  安輝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仰躺在沙發上,安梨言生無可戀的呢喃道:「我沒有錢了,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無情?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可是你爹親兒子啊!」

  服務生在一旁站著也很為難,看向一旁的陸程道:「現在怎麼辦?」

  陸程看向安梨言道:「我替他付。」

  聽見陸程的聲音,安梨言瞬間坐直身子,委屈巴巴的摘到墨鏡道:「都賴你,你個王八蛋。」

  如果不是他們的出現,安輝又怎麼會不愛他了?

  寵愛、偏愛通通沒有了。

  付完錢,陸程扶著安梨言往外走,「不許罵人。」

  「王八蛋。」安梨言不服。

  安梨言兇狠的咬了一下陸程的肩膀,然而咬到的只是羽絨服。

  他更委屈了,於是推開陸程坐在地上抹眼淚,「我爸不要我了,還把我的卡停了,沒有錢我可怎麼活啊!」

  「兜里沒有一分錢,我連油都加不起了。」

  「我可太可憐了。」

  凌晨三點的酒吧街稍顯冷清,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環衛工人在工作。

  寒風吹過來,安梨言冷的縮了縮脖子,好冷。

  陸程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拎著安梨言站起來說:「地上涼,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

  瞧著陸程冷淡的臉更生氣了。

  安梨言才不要陸程送,於是推開他道:「我要給志哥打電話,他不會不管我的。」

  然而這邊還沒等找到何小志的聯繫方式,那邊安梨言又蹲下去傷心的哭了。

  「兄弟和兄弟談戀愛了,我成了多餘的那個,我可太可憐了。」

  曾經他們是三人行,現在三人行,他卻成了電燈泡。

  「沒有人管我了,我就是一條可憐的毛毛蟲。」

  陸程再次將安梨言拎起來,耐心耗盡道:「地址、速度。」

  陸程的聲音比寒風還要冰冷幾分,安梨言吸了吸鼻子,「你凶我?」

  「你還打我?」安梨言控訴著陸程的行為,「我爸都沒打過我,你卻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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