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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了,別怕。」

  林楠績心中忐忑不安地點了點頭。

  太后沒有料到,李承銑居然會這個時候來慈寧宮,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自然:「皇上此刻不是應該在紫宸殿召見大臣,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不過來得正好,哀家在替你清理身邊居心不良的人。」

  李承銑冷笑一聲:「母后向來專修佛法,不理前朝政事,平日裡更是寬懷馭下,忽然見要喊打喊殺,莫不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

  錦衣頓時有些不自在,目光躲閃了一下。

  太后有些不高興:「皇帝這時什麼話?」

  李承銑低聲安撫了林楠績幾句,林楠績搖了搖頭:【我沒事。】

  李承銑用目光示意他不必擔心,然後走上前去對太后說道:「正巧,朕這裡查到一些東西,母后不妨看過再做定論。」

  太后疑惑:「什麼東西?」

  李承銑宣來太醫院的方院判:「方院判,你來說說。」

  方院判先向太后行了個禮,說道:「卑職手下這幾日整理太醫院的診斷記錄和用藥庫存,發現太醫院燒了幾位藥材。卑職不敢聲張,只能悄悄觀察和記錄,發現金一姑娘從太醫院領了不少藥材,卻沒有記錄在案。」

  「這其中就有可以引發頭風症反覆發作的岐麻。卑職斗膽推斷,太后娘娘的頭風症之所以反覆發作,遲遲不見好,正是錦衣姑娘故意對太后用藥。」

  太后聽罷,面色震驚,好半天沒說出話來:「什麼?」

  她看向錦衣,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可有此事?」

  錦衣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強裝鎮定:「方院判可是看錯了,我何曾故意給太后娘娘下藥。不能因為太醫院治不好太后娘娘的頭風,就反過來指責於我。」

  太后又看向方院判,神情半信半疑。

  李承銑冷嗤一聲:「好一招推脫罪名的招數。母后仔細想想,往年頭風發作也就兩三次而已,為何今年如此頻繁?似乎正是這個錦衣來之後,才如此發作。」

  太后凝神思索,目露驚疑,好像的確如此。

  錦衣狡辯道:「太后娘娘,您得信我啊!」

  李承銑微抬下巴,示意方院判繼續說下去。

  方院判:「別狡辯了,方才皇上已經命人去搜索過你的住處,你平日裡給太后服用的安神藥丸,有過量的岐麻。你故意給太后吃引發頭風症的藥丸,再施針緩解,以此獲取太后娘娘的信任,你才是居心不良之人!」

  方院判將搜出來的藥瓶放在太后面前。

  錦衣一看那瓶子就慌了:「我,我沒有……太后娘娘,救我!」

  太后不敢相信地看向錦衣:「你竟然害哀家?」

  錦衣慌亂搖頭:「我沒有做,這是污衊!」

  李承銑懶得再聽她說話:「來人,把她拖下去,交給錦衣衛審理,有什麼想說的,去詔獄好好說。」

  第一百零五章

  錦衣被拖走以後,太后還有驚魂甫定的,不敢相信自己身邊留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沒想到居然引狼入室,哀家真是瞎了眼。」

  李承銑重新給太后倒了一杯茶:「母后壓壓驚,好在沒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母后放心,您的頭風症我已經尋到可以醫治的人。」

  太后又動容起來:「難為你,還惦記著我這頭風。」

  她的目光回到林楠績身上,才想起今天的正事:「那這林楠績,你當真要留。」

  李承銑手中的動作停下,走到林楠績身邊跪下:「兒子的鳳印都送出去了,母后若要責罰,就責罰兒臣吧。」

  太后雙眸睜大:「什麼?」

  鳳印送給林楠績了?!!

  「你把鳳印給他了?」

  太后抬手扶著額頭,兩眼一翻,身子軟綿綿地向後倒去。

  身旁的姑姑大驚失色:「太后娘娘暈倒了!」

  太后一暈,整個慈寧宮都陷入混亂之中。

  李承銑臉色一白,疾步上前扶過太后:「母后!」

  方院判連忙上前查看太后的臉色:「掐人中,掐人中!」

  李承銑深吸一口氣:「母后,您千萬不能有事。」

  任憑李承銑怎麼呼喚,太后都軟綿綿的暈著,雙眼緊閉。

  姑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可如何是好啊!」

  方院判將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給太后把脈。把到一半,他的神情忽然一僵,抬頭瞄了一眼皇上的神情,額頭冒出了汗,支支吾吾的:「這……太后娘娘許是急火攻心,這才暈了過去。」

  姑姑服侍太后多年,沒忍住說道:「急火攻心就急火攻心,怎麼還或許呢?」

  方院判被懟得老臉一紅。

  林楠績跪在不遠處的地上,心中焦急,但又不敢上前,只能焦灼地看著。

  然後他就看見太后垂下的手動了動。

  【……】

  【原來是裝暈?】

  林楠績嘴唇微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承銑焦急的動作也頓住,他偏頭看了看方院判為難的神情,偏頭好笑地嘆了口氣。然後對著太后緊閉的雙眼,義正言辭說道:「母后,您再不醒來,兒子只能以死謝罪了。」

  越說越激動:「母后生養兒臣,養育兒臣這麼多年,兒臣卻未能為母親盡孝,如今又惹得母后急火攻心暈倒,實在是天理難容,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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