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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赤重新靠在沙發上。

  頭疼、鼻塞。

  有些難受。

  閉著眼養神,過了沒一會兒耳邊響起女人軟嚅聲:「我沖了杯豆漿,你先喝了,等會好吃藥。」

  睜開眼就看到她眼巴巴的看著他。

  容赤沒說話,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一口氣悶了那杯豆漿。

  將空杯子重新遞給她。

  他重新闔上眸子,額頭就被她手心的溫度包裹。

  「還好,沒發燒。」她語氣軟軟的說。

  容赤靜了片刻,見她沒走,就沒忍住,長臂一伸,圈住她纖細的腰身。

  掀眸注視著她眼睛,很認真的問:「所以,我這種感冒有沒有傳染性?」

  身為專業醫生,牧也也沒多想,搖搖頭說:「你是風寒,被水涼著了,問題不大。」

  「是嗎。」容赤勾唇,手上一用力就將她抱到了他大腿上。

  驚呼聲還沒溢出口,唇瓣就被他的堵住。

  口水浸到她唇瓣的傷口。

  她『嘶』的一聲。

  容赤聽到了,退開點距離看她,「怎麼了?」

  她捂著嘴唇的傷口埋怨,「還不是你昨晚給咬的,疼死了!」

  容赤卻覺得她一點都不值得可憐,低低的冷笑,「那不是你自找的?」

  昨晚那麼作他。

  牧也承認。

  的確如此。

  但心裡多少有些氣。

  但氣了沒幾秒,就聽容赤說:「牧醫生昨晚的表現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她心頭那股還未消散的氣焰一下消失殆盡。

  靜默了片刻,硬著頭皮與他對視上,佯裝鎮定的說:「你也挺讓我意外的。」

  「嗯?」

  牧也似笑非笑,「沒想到容律也有如此純情的一面。」

  呵……

  容赤蹦出一個單音節的笑,嗓音帶著蠱惑,懶散的笑,「你在抱怨我?」

  牧也一愣,「什麼?」

  「昨晚沒能滿足你。」

  牧也嚇了一大跳。

  忙搖頭,有些窘迫的說:「你就當我腦子生鏽了才會聽尤如的話。」

  容赤砸著她腰身的大手收緊,「你以為我不想?」

  牧也腰身繃直,聽著他又說:「我晚上做夢都想。」

  他的手指揉搓著她耳垂,嗓音低低的,「這事,男人無所謂,但是,我不想讓你後悔。」

  「我知道你還沒到非我不嫁的地步。」

  「等你認可我,告訴我這輩子就是我的時候……懂了嗎?」

  牧也咽了咽唾液,甚至不敢跟他對視,「懂了。」

  *

  她早晨就熬了點粥。

  容赤沒啥胃口,吃了一小碗。

  等他吃完藥之後她才回臥室收拾自己。

  出來的時候容赤已經靠在玄關處等她了。

  牧也詫異,「你生病了還要去上班?」

  容赤:「我又不是嬌滴滴的笑小姑娘。」

  「走了,先送你去醫院。」

  大概他律所也忙,她就沒再說什麼。

  跑回去把他要吃的藥給帶上,這才跟他一前一後出了家門。

  就這樣接連一周過去了。

  她還沒有湊夠給牧博文的錢。

  她手裡五萬,尤如平時花錢大手大腳,賺得多、花的也多。

  手裡頭全部有的錢都提給她了,也才7萬塊。

  她倆的錢加起來還不到15萬。

  她有些犯愁。

  可能表現的有些明顯,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容赤問她:「最近有心事兒?」

  牧也吃飯的動作一頓,沉默一會兒抬頭,笑著問:「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容赤沒多言,只說了一句:「沒事就好。」

  但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天中午,牧也吃完飯沒多一會兒,牧博文就打來了電話。

  她接起電話,但那頭響起的卻是孟慧的聲音,語氣很硬的質問:「牧也,都快兩個星期了,你錢到位了沒有?」

  牧也垂了垂眸。

  上次她跟牧博文說說想給他們一半。

  她抿抿唇說:「還差一點兒。」

  孟慧立即火冒三丈,「你怎麼回事,耍我們玩呢?」

  牧也沉思片刻,壓著火回應:「孟姨,您首先要搞清楚,這錢我可以不出。」

  孟慧被嗆了一嘴,氣不過怒吼了一句:「你別叫我孟姨,我跟你沒關係!」

  牧也頓了頓,無聲掀唇,「我還叫你一聲孟姨,不是因為你是誰,教養不允許我喊你名字而已。」

  「孟女士,如果你還想要錢的話,請你儘量跟我客氣一點,惹惱了我,你也不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

  孟慧深思熟慮了一番,情緒逐漸恢復平靜,仿佛很理智的說:「牧也,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麼人,惹惱了你,我或許會得不到我想要的,但你惹惱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說你剛交了個窮律師男朋友?」她意有所指的警告:「所以,我限你三天之內湊到錢,主動給你爸打電話,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孟慧說完就掛了電話。

  牧也收起手機,現在一個頭兩個大了。

  她是站在無人的長廊里接的這個電話。

  接完電話心情不太好,就站在原地沒動。

  就三天時間,她要怎麼去借這筆錢。

  她在想要不要給容赤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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