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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後男生也沒追求到黃啾啾,畢竟傻子心中只有二胡。黃希月心中才平靜下來,但總有個疙瘩留下。以致後來和黃希月要好的男生,一般都不會和黃啾啾來往。
黃希月不知道的是,當年他們進大學第一年,學院裡的女生並沒有私底下鄙視過穿校服的黃啾啾,不少人以為那是黃啾啾風格,有些女生還偷摸問過黃啾啾的校服是哪買的,想著要買一套,走個不良學生的風格。
擔心當年的事重演,黃希月隨便尋了個藉口,找上門去了。
“啾啾,你們公寓和我們公寓的布局好像不太一樣。”黃希月進來後睜大眼睛道,“這裡廚房好大!”
華恆道表面的建築都長得差不多,裡面各有差異。
“應該是街道的不同吧。”黃啾啾端了一盤剛剛洗好的水果過來,“你們公寓都在對面。”
黃希月從盤子裡拿起了一顆草莓,隨意應付了一句。
“對了,希月。你們團再過九天就放假啦,比我們晚三天。”黃啾啾抱著自己的破爛二胡,拉了一把椅子,放在沙發對面坐下,“我們什麼走呀,一起買票回去。”
放假的時間黃希月也才是今天剛恢復訓練後得知的,怎麼她也這麼快知道。
“啾啾你怎麼知道我們放假時間?”黃希月狀似不經意問道。
“你們指揮說的。”黃啾啾半點沒察覺黃希月的探究。
“……你認識我們指揮?”黃希月心中一沉,謝易之看起來難以靠近,難道也喜歡這種傻子?
黃啾啾低頭擦拭著二胡的音窗,慢吞吞給弦上松香:“認識的,之前去找你的時候,要了聯繫方式。”
黃啾啾心思在上松香上,便把是誰要的給省略掉了。
“沒想到啾啾你也這麼豪放。”黃希月以為是她主動貼上去的,鬆了口氣。指揮雖然待人冷淡,不過正常的禮節還是有的,估計是因為黃啾啾是她的親戚,抹不開面子,所以才勉強搭理了。
這一句話拆開黃啾啾都懂,合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不過黃啾啾習慣從她口中聽到這些聽不太懂的話,基本都會用沉默來應對。
而‘勉強搭理’的謝易之此刻卻又給黃啾啾發了一條簡訊。
黃啾啾手機放在玻璃茶几上,正對著黃希月,屏幕一亮,黃希月便將內容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分明寫著——謝易之:【有空麼,請你出來吃飯。】
黃希月臉色一變,這種話一個男人對女人說,一定是有意義的。
抬頭盯著對面的人看,黃啾啾還低著頭上她的松香,半天沒察覺出來不對勁。
所以黃啾啾搭上了他們指揮麼?還裝作一臉懵懂的樣子。她還以為是個傻的,原來自己才是傻子,想到這,黃希月直接站了起來,摔門而去。
黃啾啾一臉茫然,放下二胡跟了出去:“希月你怎麼了?”
“有事。”黃希月在走廊硬邦邦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走了。
這是在生氣?黃啾啾扯了扯自己頭髮,沒往自己身上想,以為是其他人惹了希月。她還見過她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回到公寓,黃啾啾拿起茶几上的手機,想安慰黃希月幾句,結果看到了謝易之發來的簡訊。
黃啾啾:【有空的,請問希月出了什麼事嗎?】
黃啾啾心中一個咯噔,聯想剛才黃希月突然跑了出去,難道是希月在楓葉樂團出了什麼事?
市區某高檔小區,謝易之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大腿一覽無餘。他皺眉看著手機,黃希月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想了想最後決定找個理由。
謝易之:【沒她的事。我最近對二胡挺感興趣,想著不如我們一起學習。】
黃啾啾看到簡訊時,先是鬆了口氣,後又湧起一陣喜悅。二胡這個樂器在大城市,學起來沒什麼問題。在黃啾啾他們那個小縣城是被人誤解的一種樂器。
不少人提到二胡,便想起了乞丐或者算命的。在中學時黃啾啾沒少遭到同學的嘲笑,以及左鄰右舍看好戲的眼神。
如今有人要和她一起學,黃啾啾求之不得,不過……
黃啾啾還是如實和謝易之說了:【我二胡拉得不是很好。】
你也知道自己拉得不好。謝易之握著手機立刻想起那天讓他頭皮發麻的二胡聲音。
謝易之:【我們可以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黃啾啾:【那我們可以約時間一起練二胡的,雖然我拉得不好聽,但是基礎知識我懂得可多了。】
謝易之:【明天中午一起吃個飯。】
黃啾啾愣了愣,沒想到又扯到吃飯上去了,連忙回復道:【不用吃飯,我們直接一起練二胡就好了。】
謝易之一想起黃啾啾那二胡聲,臉都黑了,直接甩了時間地址:【明天中午十二點,藍拓餐廳。】
最後黃啾啾還是好脾氣地答應了。
藍拓餐廳便是谷城敬那位朋友開的餐廳,中午餐廳人不少,黃啾啾去的時候,謝易之已經到了。
“你好。”一見面,黃啾啾便客客氣氣問好。
“坐。”謝易之靠在椅背上,冷淡道。
話音剛落,他眼中便閃過一絲懊惱。為顯得熱絡一點,謝易之改變自己的坐姿,上身向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