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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溫初側身離開,謝恆的朋友卻怒氣沖沖的警告著他:「你差點害死了他,這就是你的態度?」

  溫初冷漠地抬眼,眼裡直射出如刀子似的冰冷,看向男人沒有絲毫的懼意:「我不躲,死的就是我。要是我到時候變成鬼追究謝恆的責任呢?」

  即便他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裡,他可不會讓其他人就這麼隨意的剝奪他的生命。

  要死,他也只能是被自己殺掉。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溫初輕聲開口。

  男人垂下了頭,厭惡的擺了擺手:「滾。」

  溫初冷笑,低聲罵了句自不量力,便轉身走了。

  他打開病房的門,周身的冷意還未褪去。

  和這種人交涉太浪費心力,溫初不願與他們糾纏太久。

  他加快腳步離開了醫院,殊不知他的背影還是被席末沉捕捉到了。

  席末沉站在病房前腳步停留,餘光瞥見匆匆離去的身影,察覺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那純黑的穿搭和溫初很是違和,席末沉便沒有多想。

  他推開病房的門,拿起手中的病曆本,觀察了下謝恆的狀態,嚴肅中又帶著嫌惡的語氣道:「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還得觀察兩三天。」

  「等他清醒了,要及時通知護士和醫生。」

  席末沉隨即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項,便準備走,突然想起那個熟悉的背影,他又不忍好奇多問了句:「剛剛有人探望?」

  男人舔了舔唇,有些不安:「對,朋友。」

  席末沉嗯了聲:「他這種情況,還是避免的好。還有……」他輕嘆一聲,頗有種語重心長的意味,「競技賽車這麼危險,還是少參加。命只有一條。」

  男人:「謝謝醫生。」

  席末沉作為醫生,最看不慣的便是看輕自己生命的人。

  可惜,他家裡就有一個。

  席末沉是絕對不忍心看著生命在他的眼底下流逝。

  「好了。」

  席末沉微微點頭,推開門出了病房。

  他並沒有回到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覃淨的諮詢室。

  「哎。」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正在看書的覃淨:「……」

  席末沉加重了語氣:「哎!」

  覃淨放下書本合上,將他上打量了一番。

  「怎麼,你也有心理疾病了。」他捏了捏下巴,故作思考狀,「看在我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一個小時諮詢費就收你一萬怎麼樣?」

  席末沉翻著白眼:「你去搶多好呢?」

  「所以你跑來我這裡唉聲嘆氣的,是和你家那位發生矛盾了?」

  席末沉雙手扣住後腦,在躺椅上晃了又晃:「矛盾倒是沒有,就是我很困擾。」

  「嗯?」

  「他的屁股好翹啊,小身板看起來這麼瘦小,怎麼……摸起來這麼舒服啊。」

  覃淨:「……」好不要臉。

  他看不慣這噁心的男人,直接將書重重砸向席末沉。

  「你他媽想秀恩愛就滾!」

  「你好歹是個心理醫生,怎麼就這麼被我惹怒了?」

  覃淨咬碎了牙,忍著將席末沉扔出去的衝動,氣沖沖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是外科醫生的真相告訴你小媳婦兒?」

  席末沉立馬慫了:「別!」

  覃淨舒坦的緩了口氣:「所以你到底什麼事兒?」

  「我該怎麼樣才能讓小初對我多些信任,他好像只有在被我逼問的情況下,才會吐出一點點心裡話。」

  覃淨思索片刻,答:「他的壓力積攢了太久,導致他對任何人都不太信任,你想讓他敞開心扉不容易。」

  第34章 .我的愛好就是你

  席末沉悉聽尊便:「那我該怎麼做?」

  覃淨想到溫初和他見面那天膽怯的模樣,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你可以帶他出去走走,對了,我記得你不是會彈鋼琴嗎?優雅的鋼琴曲可以舒緩躁動的情緒,你可以試試。」

  「鋼琴?」席末沉眼底涔著一抹無奈,「很久不彈了,生疏了。」

  雖然這麼說著,可他的手還是不自覺的在空中動了動。

  他彈鋼琴那會兒,席父還沒有去世,那時他的願望還是成為一個赫赫有名的鋼琴家。

  他年紀很小,鋼琴便彈到了最高等級。

  決定去國外深造之前,他甚至還參加了全國大賽,為的便是讓自己有個名譽,去學習也能理所應當。

  可他的願望並沒有實現,席父在他臨行前查出了癌症。

  當年的醫療技術並不發達,甚至沒有一個醫生能篤定這個手術一定能治癒。

  他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尋找機會,但事與願違,席父還是去世了。

  正因如此,席末沉才決心改變,他出國學習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醫學,待了十年的他歸來,便成了一個天才。

  因為學醫,鋼琴自然就沒時間再彈,他也沒再碰過。

  不過幸好,他倒是有幾個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只是,他確定要用他荒廢了許久的鋼琴來打動溫初嗎?

  「我考慮考慮。」

  覃淨知道席末沉有心事便沒多過問,他點了點頭,想起什麼後攤開了手掌,指尖向著門口。

  「什麼意思?」

  「十二點有病人諮詢,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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