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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

  視線不自覺沿著鮮明輪廓線條下移,看到久違的朋友,檀灼瞳孔放大,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回事?

  好像長高了,還變胖了。

  這兩年吃太好嗎?

  不對呀,吃太好長得應該也不是這兒吧?

  朝徊渡依舊老樣子,寬肩窄腰長腿,八塊腹肌一塊沒少,哪哪都正常,除了哪兒。

  層層花瓣下,少女兩條腿不自覺攏緊。

  小姑娘表情太明顯,朝徊渡問道:「不認識了?」

  檀灼張了張唇,「你應該早就過了發育的年齡了吧。」

  「怎麼,怎麼變……」

  朝徊渡關閉花灑,走近了讓她看得更清晰,「沒變,還是一樣,不信你量量。」

  檀灼:「怎麼量,這裡又沒尺子。」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進了浴缸內,大股大股的水混合著芍藥花瓣溢出去。

  朝徊渡修長指節掠過飄蕩的裙擺,少女許久未經事的身體分外敏覺,扣在浴缸邊緣的手指攥緊。

  朝徊渡緩慢又鬆弛地與她十指相扣,然而下一秒,突然沒過曲折,嚴絲合縫扣入:「用這裡量更標準。」

  少女好半晌,才從艱難地從唇間吐出零碎的話語:「幹嘛、幹嘛、這麼突然?」

  「說好的,說好的讓我考慮呢?」

  「我還沒考慮好。」

  「五分鐘已過,不作答等於默認我方答案。」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檀灼覺得浴缸里的水快濺沒了,只留下四散的潮濕的花瓣貼在他們身上,不知道被什麼碾磨成糜爛的花汁,殘餘的水都仿佛混成了瑰艷的緋紅色。

  「寶貝,你也變了。」

  「這兩年,有沒有自己弄過,嗯?」

  「有沒有?」

  檀灼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將臉埋進他脖頸處,呼吸微急,「滿,盛滿……」

  然而朝徊渡卻不放過她:「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滿嗎?」

  「因為我很久很久沒有弄出來過,床上沒有你,浴室里沒有你,夢裡也沒有。」

  「我找不到你。」

  「我好像總是弄丟你。」

  只有這樣嚴絲合縫地感受她的溫度,朝徊渡才能確定她回來了。

  在這之前,檀灼以為朝徊渡是冷靜的。

  冷靜到與她一年多未曾見面,甚至還記得要先帶她來洗澡,還能算欠了多少次,直到現在,才發現,他並不冷靜,只是習慣性的偽裝。

  檀灼起身去親吻他的眼睛:「不用你找我,因為——」

  「我能找到你。」

  短暫一句話,讓朝徊渡身體停了半秒,意識到什麼般,在即將傾覆之前,迅速往後退離。

  水面上漂浮的花瓣,似是沾染了許許多多粘稠,平添了幾分極艷的色。

  檀灼跟著他的視線一塊望過去,靜默幾秒:「哥哥,你有點快?」

  不像是他以前的狀態啊。

  她都還沒好呢。

  檀灼欲言又止,懷疑地問:「是不是好久沒用,壞掉了?」

  離別前一夜被她懷疑,如今重逢第一夜又被她質疑。

  下一秒。

  檀灼又被坐回去。

  男人聲線漫著極具壓迫力的沉:「檀醫生診得有道理,勞煩你再給我治治。」

  怎麼治?

  還能怎麼治?

  小檀醫生以身相治,務必讓病人恢復如初。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

  最後朝徊渡還沒有夠,從浴室到床上,再到桌子上,落地鏡前,甚至最後抱著她來到花團錦簇的院子裡。

  花園盡頭有一個新加的鞦韆搖椅。

  檀灼仰躺上面,搖椅晃晃悠悠,她視線也跟著晃晃悠悠,連帶著滿天星子與熱烈綻放的芍藥,都模糊不清,即便知曉這裡不可能有人,也經不住這樣幕天席地的刺激。

  很累,但是很爽。

  喜歡,但是傷腎。

  朝徊渡用很大的薄毯將她裹起來抱在懷裡,一同坐在鞦韆搖椅上欣賞這片花海。

  本想毀了這座精緻的囚籠,然而現在,朝徊渡更想守護好檀灼親手種的花。

  明明隔了兩年,回憶起他們一同前往A國時的畫面,依舊曆歷在目。

  自從檀灼發現他院子裡光禿禿的原因後,便隔三差五的偷溜出保鏢們的視線,原本朝徊渡以為她是回檀家老宅看她那些古董,

  沒想到,竟是為他種花。

  兩人依偎著賞了許久的花,直到天邊出現一抹淡淡金光,天要亮了。

  檀灼指尖有意無意地掠過男人刺青尾端,逐漸往小紅痣方向而去。

  朝徊渡反握住她的手,「還想要?」

  檀灼搖搖頭,掀開他那邊的薄毯,「我想看看。」

  朝徊渡:「看什麼?」

  檀灼食指輕點:「看刺青,還有這個。」

  記起朝徊渡身上的刺青,是去年冬天他生日的時候。因為刺青和這顆小紅痣的誕生,也來自於朝徊渡生日,那年他10歲。

  爺爺一早有正事去顧家,本不準備帶幼崽灼,奈何小幼崽太會撒嬌,爺爺拿她根本沒辦法,只好帶她去了。

  而所謂的正事,便是給朝徊渡刺青。

  沒錯,朝徊渡這一身經文鎖鏈刺青,出自於她爺爺之手。

  朝徊渡剛出生時身體毫無瑕疵,胎記與痣都沒有,像是上天最完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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