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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他們能過來參加嶼哥兒的婚禮,怕是嶼哥兒得高興好幾日吧。

  想到嶼哥兒才因為孔無霜之舉而鬱郁了一番,現在能得幾位好友相伴也好。

  看謝景行臉上滿臉笑意,謝定安猶豫片刻,才低聲道:「我剛才在內城城門不遠處遇到了安世子,看他急匆匆的,也就沒與他打招呼,且似乎京中氣氛也有些異樣,這幾日是發生了何事嗎?」

  看來謝定安這段時間只忙著趕路了,也是,他是去接人的,一路上自然是要護好周家村人的安全,時刻提著心,肯定也沒工夫聽外界的傳言。

  謝景行將近日京中發生的事情同幾人說了,聽了幾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說完,謝景行又若有所思,安庭遠也回來了,看來這幾日京城要更熱鬧了。

  這幾日,朝中可是因如何判決謀反之人吵了幾日,有安庭遠帶回的證據,再加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就算是那些一直顧慮顧紹弘身負皇室血脈,想要網開一面為他留條命的皇親怕也無話可說了。

  花燈節才過,京中百姓還都興奮著呢,過幾日午門又要被鮮血染紅,也不知道百姓到時是如何想法。

  第230章

  宮中,又一次日朝,這次爭論的焦點仍然是該如何處理以何懷仁和顧紹弘為首的叛黨。

  對何懷仁倒是沒有太大爭議,幾乎都認為其罪當誅,滿門超斬的結果已定,再也不容其他人求情。

  只是顧紹弘卻不同,他到底身負皇室血脈,且是先帝子嗣,還是天乾,也是泰安帝唯一的臣弟,集重重身份於一身。而今皇室血脈凋零,若是能保下他一命,就算讓他終身禁在宗人府中,對這批皇親來說也算是個安慰。

  這是以宗人令為首的皇親的訴求,如此才導致連日日朝都因對顧紹弘的處理而爭論不休。

  今日的日朝卻有些不同,時隔兩月,久未露過面的安庭遠出現在了朝會中。

  他站在安淮聞身後不遠處,在爭論又一次暫停時,他走出隊列,行至中間拱手行禮道:「陛下,臣前段日子並不在皇宮中,不知謀逆一事,可臣出京卻也不是無功而返。」

  緊接著,他雙手遞出手中的東西。

  泰安帝以手扶額看著下方,一手上東西,他昨日就已看過,這時他只抬抬眼,笑道:「首輔大人和次輔大人,你們先看看,看完再將其給其他大人們傳閱。」

  孔起元和錢易之對視一眼,均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心中都有些預感,看來這些東西就是決定顧紹弘命運的關鍵了。

  等東西拿到手中,沒過多久兩人便變了臉色,孔起元更是臉色鐵青,他嘴唇顫抖著,半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個詞,「混帳東西。」

  錢易之一直帶笑的狐狸眼中笑意也不在,滿目寒霜,他手握著帳冊的邊緣,手中幾乎是要將其捏碎的力道。

  好一會兒,他才沉著臉將手中帳簿傳給了後方好奇看著他的官員。

  而另一邊以宗人令為首的皇親更是面面相覷,在已經有謀逆這等大事發生在先的情況下,還有什麼能使孔起元和錢易之都勃然變色?

  很快,他們便知道了答案。

  通敵叛國。

  孔青雄暗中將大岩炎朝的鐵礦售賣給西戎,使得西戎士兵人皆手握利器,西戎人才敢侵犯大炎朝邊境,更使手段將守邊城布防圖換出交到西戎人手中,西戎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守邊城。

  當時案件審理過後,甚至連孔青雄都承認他乃是鐵礦案以及守邊城被迫的元兇,可沒想到這已蓋棺定論的事情到今日卻又有了轉折。

  孔青雄只是傀儡,他身後站著的居然是何懷仁和顧紹弘。

  其中因售賣鐵礦而獲得的銀子孔青雄更是一分沒撈著,全落進了顧紹弘等人手中。

  而守邊城失守一事,幕後主使更是直指太后和何懷仁,連太后與何懷仁的親筆書信都已經落到了安庭遠手中。

  安庭遠將之原原本本帶了回來,現在就在在場百官手中一一傳閱。

  回到安淮聞身後時,安庭遠與安淮聞兩人視線交錯。

  等安庭遠站定後,安淮聞則立即站了出來,他行了一個大禮,並不起身,而是一直趴伏在地面上,沉聲道:「顧紹弘與何懷仁等人謀反一事朝中諸位皆親眼見證,證據確鑿,而現今又暴露其通敵叛國之舉,罪無可恕,唯有立即行刑方可大快人心,以此才能警戒他人,大炎朝國威不可侵犯。」

  宗人令面色青白,現在就是他也不想為顧紹弘說情了。

  謀反還只是發生在皇室內部之間的事情,說小了不過是兄弟相爭,可若是為了爭奪皇位將大炎朝的國土拱手相讓,那便不堪為皇室子。

  他沉重地閉上眼,歇了為這等不肖子孫繼續辯駁的心。

  而在最前的孔起元臉色雖難看,可他眸底深處卻有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猶豫。

  泰安帝高坐其上,卻將之看得清晰。

  泰安帝垂下眼,相處近四十載,他原本還有些看不清這位先帝的託孤之臣,可近段時間發生的事,卻讓他對孔起元有了些了解。

  別看孔起元之前對顧紹弘看似不留情面,直接下令剝奪了顧紹弘的王爵之位,這幾日為處置顧紹弘之事,宗人令等人一再堅持保下顧紹弘性命時,他也一直閉口不言。

  可正是這閉口不言表明了他心中的想法,他也惦記著顧紹弘身上那點皇室血脈呢。雖沒明言,可心中怕也是想保住顧紹弘性命,將其圈禁在宗人府度過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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