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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紹嘉猛然回頭看向於太醫,道:「那正是景行會試出場後開始昏睡的日子,嶼哥兒的異樣與此有關嗎?」

  於太醫直勾勾盯著謝景行和嶼哥兒的眼睛簡直要亮瞎人眼,「曾聽聞小公子原來是不能散發信息素的,不知是否為真?」

  顧紹嘉眼中痛苦一閃而過,安淮聞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泰安帝也向她看去,這件事是他們三人心中這一生都越不過去的一道坎。

  「是。」顧紹嘉深吸一口氣,此時亂黨以伏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當年為了隱瞞軒兒身世,我們只能將他與嶼哥兒當作雙胞胎才能瞞天過海。為此我飲下了生胎飲,才能使嶼哥兒與軒兒在同一日出生。」說到這兒,她話語頓住。

  安淮聞緊握住她的手臂,接著道:「雖然嶼哥兒平安誕下,可生胎飲所帶的毒素已經深入他骨髓,雖勉勉強強保住命,可他身為地坤,本該生來就具有的信息素卻一直不見蹤影。」

  「之後將嶼哥兒送去通州府,得大夫醫治將毒素拔除,可大夫也曾說就算毒素不再影響嶼哥兒,嶼哥兒身體也不會再如小時那樣虛弱,可信息素的散發卻只能聽天由命。」安淮聞也心痛,可還是頂著眾人的視線,將此事說清了。

  於太醫也並不是想接顧紹嘉等人的傷疤,連忙轉向謝景行,「若老夫沒猜錯,是否正是在你分化成天乾後,小公子才能散發出信息素?」

  謝景行頷首,肯定道:「確實。」

  於太醫又問,「在你分化成天乾後,你們是否又日日相伴在一起?」

  謝景行這次沒立即點頭,不過,在於太醫要皺眉前,他道:「安大哥到通州府徹查通州府前知府貪污稅銀一案期間,我們分開了一段時日。之後我因要到往通州府學讀書之時,又分開了幾日。」

  他又想起,「對了,我去參加鄉試之時也分開了數日,之後嶼哥兒便趕去了金匾城,一直到他從金匾城回來才又相聚。」

  於太醫嘴角抽動了兩下,他也沒指望這兩人真日日不分離,就是已經成親的真夫婦或夫夫,一日中也不一定待在一起多久呢。

  顧紹嘉心中也生出些無力感,她這作娘的,都不一定有謝景行與嶼哥兒相處的時間多。

  就是嶼哥兒還待在京城時,她與安淮聞日日處理朝堂之事,又要與太后打擂台,一日能陪伴在嶼哥兒身邊的時間也少之又少。

  看謝景行還在回憶,似乎要將他與嶼哥兒不在一起的時日盡數從記憶深處挖出來,於太醫連忙阻止他道:「行了,夠了,我已知道原因了。」

  顧紹嘉也忙將心中的複雜難言按下去,緊張地看著於太醫。

  「小公子有此症狀確與謝大人有關。」

  謝景行滿臉疑惑不解。

  於太醫捋著鬍鬚的手快要揮出殘影,他興奮道:「小公子原來之所以不能散發出信息素,是因為他的腺體收到了生胎飲毒素的影響,之後毒素被拔除,可小公子腺體到底已被毒素侵染十年之久,早已受損,信息素自然難以溢出。」

  他看著謝景行的眼神中滿是探究。

  謝景行覺得若是這位於太醫生在華夏當代,怕會是個真真正正的醫學狂人。現在他被於太醫的視線看著,只覺得於太醫像是想要用一把解剖刀將他身體剖開,好能將他的身體每一個細微之處全部觀察得一清二楚。

  於太醫到底還是收斂著,沒真的動手,「可你與他長久在一處,而你在分化成天乾之時,信息素波動最為劇烈,且既然你能分化出精神力,想來信息素等級比當世其他天乾高出許多。」

  他笑了笑,篤定道:「有這般強的信息素刺激,小公子的腺體又受損,抵擋不住你散發出信息素的刺激,就這麼在你二人都未曾察覺之時,你單方面地對小公子進行了標記。」

  顧紹嘉滿臉複雜,她便是地坤,安淮聞則是天乾,她當然知道地坤被標記後,腺體會出現變化,沒想到嶼哥兒的腺體居然是因此陰差陽錯好轉的。

  「……咳咳,總之,就是小公子是在你將他標記後,才能散發出信息素的,之後你二人又日日相伴,因此你們倆天然便是這世上匹配度最高的地坤與天乾。」於太醫說得滿面紅光,然後他期待地看向謝景行,「你明白了嗎?」

  謝景行憐惜地摸了摸嶼哥兒的面頰,感覺到嶼哥兒身上的熱意降下些許,點頭道:「懂了。」

  可他立即又問,「那又與嶼哥兒此時狀況有何關係?」

  顧紹嘉作為地坤,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因為這個猜測,她心中擔憂不再,反生出了些不妙之感。

  於太醫笑容更大,只是笑容中莫名有些尷尬,「你對小公子的標記方式與其他地坤天乾之間的標記不同。」他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顧紹嘉,才繼續道:「正是因為這點不同,這會兒才會使得小公子的身體處於不正常的……狀態,這次被旁的信息素刺激,又一直等不到徹底標記,就爆發了。」當著眾人的面,他將最重要的「敏感」兩個字咽了下去。

  可在場中人絕大多數都是已成親之人,哪裡不懂他的意思。

  反倒是謝景行,顧不得追究他隱瞞了些什麼,直接問:「那現在應該如何救治嶼哥兒?」

  於太醫張口就道:「那簡單,你們將標記最後一步完成即可。」

  謝景行猛然愣住,良久才終於反應過來於太醫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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