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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也無法掩蓋他讓時歸在殿裡躺了足足三日的事實。

  其間時歸幾次叫停,可最多不過是換來片刻的喘息,但凡她能坐起來了,很快又會被覆倒。

  幾次下來,時歸終於意識到,她的「不」根本無法讓罪魁禍首產生憐憫,不過徒增難堪罷了。

  「殿下混——」

  「嗯?」

  時歸呼吸一滯,屈服道:「太子哥哥……」

  周璟承愛憐地在她眼尾親了親,細聲道一句:「阿歸乖。」

  就這樣,連著打一開始就定好的三朝回門也給耽擱了。

  可憐時序帶人在家裡收拾了一晚上,就等著轉天迎接女兒呢,卻不料到了第一天,他早早換好蟒袍,只等來了隆重的厚禮,一車接一車的金銀往府上拉,唯獨該來的人沒有到。

  時序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嚇人,可說出的話不免帶了幾分含量:「太子和太子妃呢?」

  前來送東西的小太監腦袋幾乎快要埋進了自己胸口,聲音也是細如蚊蠅:「回、回掌印大人,兩位殿下,兩位殿下他們——」

  「他們自昨日回了寢殿,就再沒出來過了。」

  一句話說完,小太監幾乎快要背過氣去。

  至於站在階上的掌印大人,終是忍不住黑了臉,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一拂衣袖,怒罵一聲:「荒謬!荒謬!」

  眾人又非是那等不曉人事的,哪裡聽不出來小太監的言外之意。

  一些府上的下人面露喜色,心裡則感慨太子與太子妃感情之深,他們小主子嫁去了宮裡,也不算委屈了。

  也只有以時序為首的幾人,渾身氣壓愈發低沉。

  隨著最後一車東西被拉進時府,時序冷笑一聲:「咱家就知道,這有些人啊,從底子裡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場之人無不瑟縮,根本不敢去細想掌印的暗指。

  ……

  太子新婚,雖有休沐,但左右不過三五日。

  連著婚前婚後,周璟承卻是已經耽擱了十來天了。

  雖說朝廷沒有了太子也不是不能正常運轉,可太子畢竟不比旁人,其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若說太子對太子妃看重,於一人婚事多是親力親為,那大家都能理解,也願意包容一一。

  可這大婚都結束好幾天了,太子還不見上朝。

  還有那什麼……兩位殿下連著好幾天沒有出現在人前了?

  這事一經傳出,眾人可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有那膽大包天的,竟敢在散朝後打聽到時序跟前,可不又是捅了馬蜂窩。

  時序早就忍無可忍,見狀更是不慣著,當場將人罵了個劈頭蓋臉:「關大人這一天天的可真是有閒心,不想著如何提升自我,不想著為陛下分憂,更不想著為百姓謀福,反光念著太子的私事了,怎麼?若咱家說也不知道,關大人還要去東宮一探究竟,看看太子與太子妃究竟在做什麼了?」

  關大人整個人都懵了。

  而時序尤覺不解氣,又以關大人兩年內納了十房小妾為例,引經據典,論證了縱|欲之害。

  他字字句句都在說關大人,可又字字句句都有所指。

  此話傳到了東宮,周璟承根本不敢讓時歸知道,揮手將傳話的人打發了,在自律與自覺之間,選擇了自我滿足。

  皇后身邊的人都過來敲打了四五次,周璟承終於收斂。

  他親自伺候時歸穿好了鞋襪,又替她挑了一件立領的短襟,遮去白皙頸間的零星印記。

  隨後他將時歸送上馬車,又不願當下分離,只猶豫了一瞬,就追到車上,迎著時歸不解的目光,解釋道:「我送你到宮門口再回。」

  時歸張了張口,到底沒有拒絕。

  馬車上,周璟承少不了再哄小妻子消氣:「都是我的不對,阿歸便饒我這一回,往後再不會這樣了……」

  「阿歸若是實在不解氣,隨便打我罵我都好,或者等下回,阿歸只要說一聲不,我絕不再忤逆你的心意。」

  這話說得實在好聽。

  可作為被困在寢殿裡三天三夜的人,時歸滿心只剩一個念頭——

  原來外表端莊自恃的人,一旦放縱起來,那就收不住了。

  時歸疲憊地合著眼睛,紅潤的唇角上還有一處新結的血痂,如今還泛著絲絲的痛意。

  她試著將手往外抽了抽,沒能掙脫,索性作罷。

  她平靜道:「這話殿下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既是做不到,往後還是不要說來騙人了。」

  「我——」周璟承自認理虧。

  他不好再說話惹時歸心煩,只能坐在她身邊,緊緊牽著她的手,又用小扇揮散車廂里的熱意。

  馬車將出宮門時,周璟承不得不下去。

  他在時歸的掌心裡抓了抓,臨下車前,實在按捺不住,又在她額心和眼尾親了親。

  周璟承溫聲道:「等阿歸什麼時候消氣了,便給我來信,我去接你回來,若怎麼也消不下去,那等五日……等三日後,我再去阿歸跟前賠罪。」

  至於再長,恕周璟承直言,他怕是要忍耐不下去了。

  說著,他勾了勾時歸的小指,下車之際,回頭看了又看,將將在時歸不耐煩趕人之前,從馬車上離開。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交代了車夫許久,無非是注意著車馬平穩,小心被衝撞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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