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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運的是,昭儀身子骨挺結實,毒對他沒甚影響,所以御醫也活的挺好。

  但是今兒這個脈搏就過於奇怪了,昭儀堂堂男子,他竟診出了喜脈。

  御醫甚至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懷疑。

  他小心提議, 「皇上不如再請幾位御醫過來一同給昭儀診脈看看?」

  秦宴眉頭一皺,問溫堯, 「除了想吐外,你還有哪裡不舒服?」

  溫堯搖頭, 「沒啊,能吃能睡的,」就算肚裡真是瘤子,他都覺得應該是良性的。

  「哦,不對,還有點膩肉,」連以前最喜歡吃的肘子都不想吃了。

  溫堯喪著臉,對御醫道: 「您直說吧,我扛的住。」

  這樣要說不說吞吞吐吐的,反而叫他難受。

  御醫一咬牙一閉眼,躬身道: 「臣醫術不精,竟從昭儀的脈象上診出了喜脈,請皇上昭儀責罰。」

  說完,連大氣都不敢再出一聲。

  反而是溫堯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同秦宴說: 「果然是假孕症!」

  「王八蛋秦肅,他這麼害我,我一定要親自去揍他一頓。」

  秦宴也不相信,男子怎會診出喜脈,他擰著眉問御醫, 「你確定沒診錯?」

  御醫道: 「回皇上,臣不敢欺瞞,臣診出來的確實是喜脈,」所以他才不敢說啊。

  「男子怎會有孕,荒謬!」

  溫堯嘆著氣,把手伸出來, 「您再診診,說不定只是肚裡長了個什麼東西造成的假象而已。」

  這時旁邊的紅月插了句話, 「公子最近的口味也有些奇怪,過於貪酸,便是吃果子也要酸口的。」

  雖然也吃辣,不過總體還是酸得更多。

  秦宴想到昨日出門前,溫堯吃完飯還剝了個橘子,吩咐紅月, 「去剝個酸橘來。」

  紅月很快剝好了橘子送來,秦宴先讓在場的人都嘗了口,每個人都酸得眉毛眼睛皺成一團。但給到溫堯吃時,他就完全變成了享受, 「挺好吃的啊,哪裡酸了。」

  御醫心想,得,這胃口也像極了有孕的。

  秦宴自己也吃了,一樣酸的難以忍受,但看溫堯吃津津有味,甚至還想再來一個時,覺得事情比想像的要嚴重。

  他看向御醫, 「你說喜脈,多久了?」

  「兩月有餘。」御醫道。

  秦宴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兩個月前,溫堯淫毒發作,他替溫堯解了藥性。

  那時御醫說溫堯脈象特別,淫毒無藥可解。

  而最近兩人時不時就滾到一起,好似藥性已經有些日子沒發作過了,只是兩人都沒在意。

  「李長英,去宣院判,」秦宴心裡有了猜測,吩咐李長英去辦事。

  溫堯聽到時間,沒別的想法,就覺得這喜脈假得挺真。

  當然,也覺得自己麻煩更大了,他在心裡默默祈求,院判是個醫術高明的,能診出點別的病,這樣才好下藥。

  喜脈實在難搞,能吃的不是打胎藥就是安胎藥,打胎傷身,安胎怕把瘤子越養越大。

  院判來的很快,把完脈跟後的反應跟前頭那個御醫如出一轍。

  溫堯開始覺得自己可能沒救了。

  他抓著秦宴的手緊了緊,嚶,害怕……

  秦宴盯著院判, 「直說。」

  院判開口就是, 「皇上恕罪,臣醫術不精,恐是診錯了。」

  「也是喜脈?」秦宴問。

  聽到也字,院判看了看旁邊的下屬,知道前頭已經醫術不精過了,沉重道: 「是。」

  「那就再仔細給昭儀診診脈,若要開藥也照常開。」

  溫堯聽到秦宴的吩咐,一時也不知他到底是信了這麼荒唐的說法,還是放棄了為自己治療。

  御醫們也不知道說什麼,老老實實重新給溫堯把脈,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昭儀身子骨結實,無需開藥。

  頗有點讓他自生自滅的意思。

  溫堯莫名絕望。

  秦宴威脅了兩位御醫一番,讓他們閉緊嘴巴,不該說的不要說,才放人走。

  之後又冷冷看了屋裡其他人一眼,李長英等人都非常有眼色地保證天打雷劈也絕不會將事情往外傳。

  「退下吧。」

  房門關上,屋內剩下溫堯和秦宴兩人,面面相覷。

  溫堯想說話,卻被秦宴吻住,讓他難以開口,直接溫堯快喘不過氣才將人放開。

  然後溫堯便看到了他眼中十分清晰的笑意,他本來還想問這是不是臨終前跟自己來個一問告別,但看他在笑,溫堯就把話憋回去了。

  「堯堯,朕很高興。」

  秦宴平常都愛妃愛妃地叫他,這還是頭一回這麼喚他名字。

  溫堯迷惑, 「你高興個啥?」

  秦宴手放在溫堯肚子上, 「這裡,有個你和朕的孩子。」

  溫堯: 「……」

  他伸手摸了摸秦宴腦門, 「沒發燒你也說胡話,怎麼比我還不靠譜,」他一個穿書的都沒敢往這方面想呢。

  秦宴道: 「你仔細算算日子。」

  第一次怎麼沒的溫堯還是記得的,因為年輕,第一次過後也很頻繁,然後一算吧,溫堯就發現,格外的巧合。

  「再想想你這幾日的反應。」

  溫堯神情變得呆滯,手肚子上戳了戳,這特麼就是穿書大神給他開的金手指?

  以前沒聽過有這種先例啊???

  總不能是入宮時女扮男裝引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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