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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做什麼。」說著,容因起身便要開溜。

  誰知剛剛撐起身子,便被人攥住了手腕。

  祁晝明微一用力,小夫人便整個滾落進他懷裡。

  男人嗓音帶著睡醒後的喑啞,附在她耳邊,低低道:「因因不必害羞,正常需求罷了,大可同我直說。」

  言罷,他忽又微微擰眉,透過床帳看一眼窗外,面露難色。

  但很快,又轉過頭來沉吟道:「雖說還是青天白日,但因因若實在著急,倒也不必一定要等到天黑。」

  「你胡說什麼?阿紓還在呢……」容因羞窘地嗔他一眼。

  轉頭去看阿紓,誰知映入眼帘的卻只有空蕩蕩的床榻,哪裡還見小丫頭的身影。

  祁晝明挑挑眉,故作不知:「因因即使害羞,倒也不必拿阿紓扯幌子。」

  實則方才他便已瞥見,小傢伙在他醒來的那刻就目光閃躲,生怕被發現。

  可接著卻見他只將目光轉向容因,便開始躡手躡腳地往床尾爬去。

  聯想到因因方才那聲憋笑,祁晝明哪裡想不到是這一大一小合起伙來作弄他。

  可如今他已抓住懷裡這條大魚,自然無暇與她計較。

  想了想,祁晝明忽然抬手,輕輕揩了下額頭。

  果不其然,指腹間未乾的墨漬格外顯眼。

  祁晝明挑眉,似笑非笑地覷向容因:「夫人不如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容因訕訕而笑,心裡卻像揣了頭砰砰亂撞的兔子似的。

  壞了,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都怪阿紓那小丫頭,害她不淺,早知如此,便不陪她一起胡鬧了。

  祁晝明瞧著小夫人臉上變幻不定的神色,眼底笑意閃爍,盈亮如細碎的星子。

  他薄唇翕張,啞聲道:「因因不乖,要受罰。」

  說完,不給容因留出絲毫辯駁的機會,床帳陡然落下,海棠花枝無風自搖。

  聲聲嗚咽攪碎在晦暗的帷幔間。

  滿室旖旎。

  *

  阿紓一路邁著小短腿從東院跑出來,恰好碰上碧綃。

  瞧她那副氣喘吁吁的模樣,碧綃好奇地問:「小丫頭,這是怎麼了?誰追你了,做什麼跑成這樣?」

  阿紓粗粗喘了幾口氣,站直身子,臉上漸漸瞧不見方才那份慌張,故作鎮定道:「沒什麼,碧綃姑姑,你去忙吧,就是別進爹爹和阿娘的房間。」

  碧綃一怔:「為何?」

  阿紓擺擺手:「阿娘惹了爹爹生氣,被打了手板。若不是我跑得快,恐怕我也逃不掉。」

  唔……方才她出來時,隱約聽見阿娘求饒的聲音,那應當是在被爹爹打手板吧?

  不是她沒有孝心,實在是她去了恐怕也無濟於事。

  她還從未見爹爹打過阿娘呢,這次都要被打手板,想來爹爹實在是生氣極了。若是換作她,恐怕就不只是被打手板這麼簡單了。

  都怪她不好,不該不聽阿娘勸告,非要作弄爹爹。回頭有機會,她再親自去向阿娘負荊請罪吧。

  「打手板?」碧綃愕然,這是什麼說法。

  「碧綃姑姑,我不同你說了,我去昭寧姑姑那裡躲一躲,你千萬別告訴爹爹和阿娘。」

  說完,一溜煙地往前院跑去。

  碧綃一臉納罕地走到房門前站了片刻,聽見裡頭傳來的聲響,面色一僵,俏臉微紅,忙不迭地走開了。

  *

  兩個孩子一前一後過完生辰,琅山行宮突然傳來訃告——

  太皇太后薨逝於行宮。

  消息傳回京中那日,容因恰好自己調配了花茶,請鍾靈和昭寧一同來府中品茗。

  聽宮中派來傳信的內侍說完,昭寧只是一臉怔忡,久久不能回神,容因卻驚掉了手中茶盞,顯得比昭寧這個孫女還要震驚。

  只因她忽然想起,三日前,祁晝明少見地徹夜未歸。

  除卻他們剛成婚的那一年,這種事已許久不曾有過。

  彼時她便有些納罕,可問起時他只說殿中出了殿意外,被事情絆住了,她也沒再追問。

  可如今不過隔了短短三日,太皇太后薨逝的消息便從琅山遞迴鄴都。

  她很難不將此事聯想到祁晝明身上。

  容因臉色實在太過難看,鍾靈握住她手時才發現她手心冰涼,攥出了一把冷汗。

  她不知緣故,只當容因身子不舒服,忙急急問道:「因姐姐,你怎麼了?要不要請郎中來瞧瞧?」

  昭寧也醒過身來,見她面色蒼白如紙,秀眉微擰,站起身:「你且等等,我著人去請太醫。」

  誰知剛邁動步子,便被扯住了衣袖。

  容因搖搖頭,迎著二人關切的目光,柔聲道:「我沒事,只是昨夜睡得不好,精神不濟。我如今想歇一歇,改日咱們再聊,如何?」

  昭寧與鍾靈對視一眼,有些不放心地追問了句:「當真只是這麼簡單?」

  見她頷首,遂只得作罷。

  二人一走,容因便走到窗前,望著殿外那株光禿禿的榴樹枝幹怔怔出神。

  這一站,就近乎半日。

  直至烏金西墜,祁晝明回府。

  甫一進院子,小阿紓便迎上來。

  祁晝明見她欲言又止,似是有話要說,一把將小糯米糰子撈入懷中,便聽她神神秘秘地道:「阿娘今日心情不好,你一會兒不要惹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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