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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殷眨了眨眼,他著實好奇薄宴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好呀。」

  兩人回家裡一起吃了頓午飯然後才出發。

  等到真正坐上了懸浮車,遲殷才意識到薄宴為什麼要這麼問。

  和那天魅魔領主帶他去魔族時一樣,他們先坐了很久的懸浮車到了人類和魔族的交界。

  再深入魔族的領地,便不是懸浮車能夠到的地方了。

  小魅魔抬起小臉,精緻的五官皺了皺,嗔怪道:「說好不用我走的呢?」

  撒嬌歸撒嬌,但遲殷還是展開了翅膀,做好了要飛過去的準備。

  嗯,飛行不算走,薄宴倒也確實沒騙他。

  但薄宴說了不勞動遲殷,就沒有食言的意思。

  「不用你自己飛。」薄宴眼中帶著笑意,「不過......要先結一下路費。」

  小魅魔的尾巴在身後彎成了一個問號。

  他的問題還沒有說出口,男人已經趁他分神之際輕輕低下頭吻了過來。

  薄宴的嘴唇輕輕落在遲殷的唇上,仿佛一片羽毛輕輕落下。

  這個吻不帶什麼慾念,兩人的唇一觸即分。

  遲殷鴉羽一樣的睫毛輕顫了幾下,他抬眼對上薄宴詢問的眼神,主動環住了薄宴的脖子,踮起腳貼了上去。

  得到許可後,薄宴才真正地深吻了下去。

  遲殷的心跳迅速飆升了起來。

  也無怪於每次薄宴接吻之前都要試探幾次,男人的吻每次都如疾風驟雨,光是親吻就已經足夠讓遲殷有強烈地被占有的感覺。

  但薄宴又是溫柔的,纏綿的,炙熱的。

  炙熱的愛意每次都讓遲殷感覺要在薄宴的吻中融化了。

  被占有的另一面就是被愛。

  他很愛這樣被薄宴愛著的感覺。

  等兩人分開的時候遲殷的唇瓣已經被蹂躪得腫了。

  原來微粉的唇瓣已經成了嫣紅,水潤潤的。

  薄宴的拇指從遲殷的唇瓣上擦過,金色的眸子的日光下熠熠生輝。

  遲殷還在喘息:「你的......眼睛又變成金色的了。」

  「嗯。」薄宴笑了笑,「所以才說要先結清路費。」

  遲殷的腦袋歪了歪,還沒等他要開口提問,就見眼前男人的身形變了。

  薄宴的身形迅速地拉長抽條,人類的皮膚上浮現出暗黑色的鱗片,很快就層層疊疊地覆蓋了全身。

  周圍的空氣因為如此異動都開始扭曲,來自天地間古老而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遲殷緋色的瞳孔劇烈震顫,他眼中倒映出男人如今的模樣。

  薄宴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通體黑色的巨龍。

  這是遲殷曾經見過但並不熟悉的龍君塔修斯。

  黑龍金色的眸子冷冽,巨大的龍翼在身後緩緩展開,遮天蔽日。

  光是和他對視就已經足夠令人膽顫,小魅魔的心中情不自禁地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敬畏。

  這是生理性的,來自上古瑞獸的血脈壓制。

  巨龍緩緩轉動著身子轉向遲殷,金色的眸子掃了過來。

  就算知道眼前的人是薄宴,遲殷還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黑龍只是緩緩俯下了身軀,龐大的龍頭輕輕靠近地面,脖頸處的龍鬚輕輕拂過遲殷的面頰。

  龍族只為榮耀和尊嚴俯首,但如今薄宴也願意為了所愛之人低下頭。

  遲殷的頭腦有些發暈。

  曾經他無數次凝望著塔修斯的背影,只希望男人能夠回頭施捨給他一個眼神。

  時過境遷,命運饋贈給他的卻不止如此。

  小魅魔深吸一口氣,將手輕輕放在了龍的額頭上。

  鱗片上細密的紋理從指尖上傳來。

  黑曜石般的鱗片在日光下光澤流轉,映射在遲殷的眼中。

  遲殷整個人貼了上去,輕嘆了口氣:「薄宴,你不用做到這樣......」

  然而薄宴只是向前蹭了蹭遲殷的臉:「為什麼這麼說。」

  他打定主意要在今天打碎過去遲殷在龍窟時對他的印象。

  那天之後,雖然遲殷明面上不說,但他明顯感覺到小魅魔對於當年發生的一切很是在意。

  如果過去在龍窟的一切對遲殷而言還是枷鎖,那就換他自己走下神壇。

  「不用把我繼續當一種信仰,好嗎?」薄宴輕聲道,金色的眸子中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光彩,「我也只是一個還在學習如何愛人的普通人而已。」

  小魅魔微微偏過頭,小聲嘟囔著:「誰家男朋友是龍呀?哪裡普通了。」

  見他不動,黑龍的身子繼續向下低了低,顯然是在邀請他上來。

  薄宴親昵地和他蹭了蹭:「先是你的男朋友,然後才是龍。」

  遲殷踮起腳尖,親吻了一下黑龍的鼻樑,然後才攀了上去:「好吧,男朋友。」

  等他坐穩了,黑龍巨大的鼓翼展開,隨著一陣強烈的氣流席捲而起,猛烈的失重感襲來。

  遲殷緊緊握住龍角,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他迎著疾風俯瞰著大地。

  身下的景象在迅速掠過,魔族土地如一副巨大的畫卷在他面前徐徐展開,山川河流、城鎮樓房,皆化作一條條模糊的線條,飛速向後退去。

  他們破開重重疊疊的雲海,突然,天地仿佛被重新點亮。

  遲殷因為強烈的太陽日光微微眯起了眼前,再次睜開眼睛時前方豁然開朗,壯麗的景色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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