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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帶大黃去洗澡。」

  「今天把陸渝的手工作業做了。」

  「明天陸渝開家長會,你去一下。」

  ……

  「你今……」

  遲馳緩緩將面前的書合上,隔著書桌遙遙和陸時川對視上,陸時川正在穿衣服,套襯衫的動作一頓,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了他片刻,手上將衣服扣子緩緩扣好。

  「怎麼?」陸時川從衣櫃中再抽出領帶往脖頸上一套,面對著遲馳熟練地開始打著,遲馳看著衣衫整齊的陸時川,一時無言,雙手捧著書抬起來遮住眼前。

  遲馳語氣哀怨:「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今天你不上班要去哪裡?今天是要把我派去做幼兒家教還是寵物代養還是手工老師還是新晉家長呢?」

  陸時川看著遲馳那張風流倜儻的臉上寫滿著幾個大字——我有點無聊,快來陪陪我吧。

  「今天不去哪裡,想叫你陪我一塊回趟老家。」陸時川原本就是打算叫上遲馳的,誰知道遲馳這幾天在家裡太閒,被委派各種各樣的任務已經成為某種習慣,直接條件反射了。

  遲馳一下子精神了不少,他從椅子上起來,一言不發地衝著陸時川比了個大大的ok的手勢,轉頭扎回自己的房間去找衣服。陸時川瞧了他的背影兩眼,開始認真收拾,沒過一會遲馳就全副武裝的過來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種話,陸時川認為在遲馳身上完全不成立,像遲馳這種人,穿著什麼躺在大街上都能賞心悅目,重點是臉發揮作用,穿得華麗能讓整體氣質顯得更貴氣,穿得樸素也能稱得上小清新。陸時川又想起前段時間楊秘書跟他建議的有關於工作服的規定,說是作為一名有正常審美的女性,實在沒有辦法接受底下的好幾個總管總是穿成那個樣子,希望陸時川限定一下上班穿著。

  但是實際上陸時川覺得,楊秘書會有這種感受很大程度上來源於上班本來就煩,再加上楊秘書和他們打交道多,久而久之那幾張相看兩生厭的臉自然是怎麼看怎麼彆扭。儘管是這麼認為的,陸時川還是默認讓楊秘書草擬了一份關於上班,尤其是部分男士上班不要穿得太隨便的公司告示,貼在了各個樓層的辦公室。

  陸時川只上下掃視了遲馳兩眼:「回老家也不是走秀,穿得是不是有點隆重,不用帶項鍊吧。」

  「戒指也不用,容易丟。」

  「手錶太貴了,換一個普通點的。」

  陸時川將遲馳渾身上下都點了一遍,將過度裝扮的遲馳摘了摘,算是解決,兩個人略顯樸素的面對面站著。遲馳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發自內心問道:「那我幹嘛要去換衣服。」

  「我沒讓你換啊。」陸時川擺擺手,滿臉無辜,見遲馳有點怔愣,才輕輕笑出聲來。

  「去以前住過的農村而已,都沒有幾個人了,路有點難走,帶太多東西會掉。」陸時川話畢抬手替遲馳弄了弄衣領,順手在遲馳的臉上摸了一把,然後滑到他胸口,輕輕拍了兩下。

  「不帶上陸渝嗎?」遲馳隨手抓了兩下頭髮,跟著陸時川的步伐往外走,陸時川走得很穩,拖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極其規律,他搖搖頭,解釋道:「路不好走,他別去了。」

  遲馳說了聲知道,一下課就看見陸渝坐在大廳里玩新買的樂高。很早之前,遲馳就發現陸渝空間感要比尋常小朋友要厲害很多,遲馳本身大學專業讀的就是建築設計,在這方面看得也比較透徹,尤其是在那天陸渝超乎他預知,把他布置的東西給做完了的時候,遲馳更加確定。

  當時跟著陸時川抽完一根事後煙,他就跟陸時川提議過可以讓陸渝未來在這方面好好發展,遲馳當初讀建築設計的時候,在院校擇選和老師上也有點門道,陸渝要是走這條路,他也能給出不少建議。

  但陸時川當時只是說陸渝媽媽可能還是更偏向讓陸渝學點兒別的,類似於鋼琴美術這類比較大眾的技能。對著幾歲的小孩談建築設計有點太空泛,但是不管怎麼樣,遲馳都覺得陸渝走設計這條路總歸是沒有什麼錯的,尤其是在有了陸渝那一手爛到出奇的美術功底做陪襯。

  遲馳熟稔地走過去,從背後托住陸渝腋下,將陸渝舉高起來甩了一圈,讓他輕輕坐在沙發上。

  「陸渝,我和你哥出門一趟,等會兒把你媽媽叫來陪你。」遲馳蹲下身來,用手指勾了勾陸渝的鼻尖,扯出個淺淺的笑。陸渝也不在意,哦了一聲,然後嬉皮笑臉地問遲馳是去幹嘛。

  遲馳思索了一下:「去偷偷吃肯德基。」

  陸渝的臉一下子就耷拉下來,見狀遲馳笑出聲:「騙你的,我和你哥有點事。」

  陸時川正好走上前來,抬手拍了拍陸渝的頭頂,淡聲道:「去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好,等會你媽媽要來,看到會罵你。」

  和陸渝簡單告別後,陸時川開著車帶著遲馳往鄉下開。陸時川開了輛低調又好開的車,免得到了路障多的地方車子不靈敏。夏日炎炎,太陽灼燒著車窗,明明在空調下,遲馳卻還是覺得身旁一側燙得厲害。

  陸時川暼了他一眼,打著方向盤轉向,說道:「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什麼?」遲馳百無聊賴地靠在車窗上。

  陸時川沉默片刻道:「霍邱山上個星期去了趟醫院,好像身體不太好。」

  「我看見他發朋友圈了,他腸胃不好是老毛病了,折磨人起來也有點要命。」遲馳淡淡道,「這還是高中的時候跑出去喝酒喝傷的,那個時候霍邱山十六歲,偷了家裡一輛車的車鑰匙,開著輛超跑帶著我和朱青紜到山上,成箱成箱的啤酒三個人喝完了,我還記得當時三個人趴在路邊吐得天昏地暗,最後他們兩個躺在車邊的地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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