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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得了解脫,容香抬手揉著手腕看見薄夙迅速關門的動作怨念嘀咕:「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幹嘛躲得這麼快?!」

  這方守在小浴室門外的薄夙,心緒繁雜的思量先前的談話真假情況。

  「哎呀?」

  沒想忽地浴室內里傳來一聲驚呼。

  外間的薄夙擔心出事,連忙打開房門,沒想卻見她赤條條白皙身段展露眼前,面色微微泛熱,可那人正平安無事的擺弄稀稀拉拉的水,不免有些生氣。

  「你剛才亂叫什麼?」薄夙抿唇嚴肅道。

  容香看著一幅凶神惡煞模樣的薄夙,禁不住有些惱火,嗓音跟著大了些出聲:「我就是覺得水有些涼,你凶人做什麼?」

  自己為薄夙花費心思進入遊戲,結果從見面到現在就沒得到一句好話,任憑是誰都會肚子窩著火無處發泄。

  薄夙沒想到她會反應這麼大,一時愣住,視線落在她委屈的眼眸,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得合上浴室門。

  這方狹窄小浴室內的容香也不想出去見薄夙,索性抬手撥弄著水清洗適應溫度。

  這水大概就是露天水池儲存的水,白日裡太陽曬得有些溫度,可夜裡溫度降低自然就顯得有些涼。

  雖然也能快速沖洗,勉強過得去,只是如果處於生理期總是不太好。

  正當容香感慨薄夙生存的環境相比以前太過天差地別時,沒想浴室門忽然又被敲響。

  「幹嘛?」容香裹著浴巾打開浴室門。

  沒想薄夙提了桶熱水放進來出聲:「這是熱水,你摻些洗應該就不覺得涼了。」

  容香見她面色比先前溫和許多,心裡那點不愉快跟著消散一空應:「謝謝。」

  因為知道薄夙現在處境不方便,容香洗完頭髮特意留了些熱水,這才出來。

  「熱水沒用完,你也去洗洗吧。」容香裹著頭巾走近桌旁的人出聲。

  薄夙不太放心的看著她,抬手取出手銬應:「你不許亂跑。」

  「行,這總可以了吧。」容香只好配合將自己拷在床頭旁。

  等見著薄夙進入小浴室,容香無聊的巡視著屋內的簡單陳設,除卻老舊木桌和一把座椅,剩下的就是這張單人木床。

  而屋內照明的電燈早就壞了,現在只能靠著火光照明,可以說是簡陋至極。

  不多時,薄夙從小浴室里出來,容香偏頭看了眼她微微沾染水霧的姣好面容,尤勝出水芙蓉,分外招人眼球。

  薄夙困惑的迎上探來目光應:「怎麼了?」

  容香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略微有些尷尬的移開目光應:「沒什麼。」

  兩人坐的並不近,薄夙性子本就不愛說話,自顧自擦拭長發,容香抬手扶額掩飾尷尬,也就沒有出聲。

  一時之間沉悶的緊,屋外的蟬鳴聲喧囂不停,遠處隱隱的海浪聲此起彼伏,容香喝了幾口水,平復心境,打算探探薄夙近況。

  「先前追殺你那群人是幹什麼的?」

  「我還不清楚,或許是薄家生意上的仇人,又或者是想查薄家藏在西海島城的財寶。」

  薄夙微濕的墨發垂落身後,潔白襯衣系扣一如往常的整齊繫緊,脊背挺立的坐在座椅,掌心整理著毛巾,一絲不苟的就像在辦公。

  可偏生薄夙這麼一幅正經模樣,最是容易勾的容香走神,心思蕩漾的出聲:「哎,你過來些」

  「什麼?」薄夙困惑的微微傾身看著面前包裹頭巾露出甜美模樣的她,仍舊有些不敢直視。

  她們,真是太像了。

  正當薄夙猶豫不決時,沒想她竟會輕浮的親了過來,一時氣悶忙抬手推開她。

  「哎呦!」毫無防備的容香整個人被推的差點摔下去,心有餘悸的穩住身形,有些不樂意揉著發疼的肩,「你幹嘛下這麼重的手啊?」

  薄夙抿唇冷臉道:「無恥!」

  容香一聽,整個人都麻了。

  別說什麼曖昧心思,現在容香後悔都想抽自己兩耳光。

  剛才怎麼會發神經想要跟薄夙調情呢!

  「你做什麼?」薄夙本以為她還會像剛才浴室那般發脾氣,沒想她卻像是生悶氣似的倒在床上了。

  容香吃疼的揉著肩懶散的躺在木床悶悶不樂的應:「就算我想做點什麼,你也不肯,還不如睡大覺。」

  薄夙抿唇見她一個人占據大半的床皺眉道:「你起來。」

  「幹嘛?」容香看著坐在床旁的薄夙,微弱的光亮照的她面容增添幾分柔和,不過由於剛才的吃虧,現下容香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張床只夠一個人睡。」

  「好吧,我勉強往裡擠擠,你也可以睡。」

  薄夙沒有立刻動作,視線望著毫不防備躺在自己眼前的人,她從性情到說話都跟容香太相似了。

  容香見薄夙仍舊不肯躺下,以為她還在介意剛才的事,只好坐起身說:「好好,你一個人睡行了吧。」

  說完,容香覺得自己坐在座椅趴木桌睡一夜都好過跟薄夙這樣耗下去,實在太浪費時間。

  沒想薄夙卻忽地出聲:「你剛才為什麼親我?」

  容香看著面色嚴肅的薄夙無賴的應:「我是你未婚妻容香,自然想親就親了,你要是覺得吃虧可以親回去唄。」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未婚妻,有什麼證據?」薄夙試探的抬手給她解開手銬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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