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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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得很。」

  眾人不知飛將軍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陸文龍也不知道,問道:「飛將軍,為什麼要輸給他啊,我們打敗那兩個草包,豈不是很好麼?」

  飛將軍但笑不語。

  目光不經意地看向花溶。

  花溶迎著他的目光。其實,從昨日起,便隱隱猜測到他的用意,到今日起,便完全確定了。

  陸文龍見二人如此奇怪,急忙轉向媽媽:「媽媽,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花溶也笑起來:「兒子,這其實很簡單,但說破了就沒什麼意思了。你耐心一點,很快便知道結果了。」

  金兀朮卻怒罵一聲「卑鄙」,然後就走了。

  陸文龍還是怔怔的不解其意。花溶這一日卻特別開心,拉了他的手:「兒子,回去吧,我給你做了許多好吃的。」

  且說俞強和王魁輪流大勝飛將軍。王魁回到軍營就大吃大喝起來,他終究是年輕氣盛,好勝心強,喝了一大碗酒,興致大發:「俞將軍,人人都說飛將軍如何厲害。依我看,還是很一般嘛……」

  俞強終究經驗豐富:「王公子不可輕敵。飛將軍這兩年的戰績是有目共睹的。他手下的大將雖然不濟事,但是,看他們城上的布防,一點也不凌亂。也許有什麼陰謀詭計。」

  王魁不以為然:「這算什麼?我們攻進去,打他個落花流水。現在我方士氣正旺,敵人的士氣混亂,那話是什麼說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不趁此攻上去,就白白錯失良機了。」

  俞強名義上是他的上司,但是,秦檜死後,王繼先已經一手遮天,因為他牢牢把握著皇帝的「性福」,皇帝要OOXX,那是一日也離不開王繼先的,他的藥,一天都少不了。王繼先的威勢,甚至比當初的秦檜更勝。

  俞強不想在此事上得罪王魁,見他立功心切,便道:「王公子,你明日做先鋒,我隨後配合。」

  「好好好,我們一定要捉住飛將軍,看看這廝有什麼三頭六臂。哈哈,等消滅了飛將軍,我們也算立下了大功,博個天下聞名。」

  「好,祝我們明日旗開得勝。」

  這一夜休整,第二日,王魁便再次叫陣。

  這一次應戰的,便是陸文龍。

  這一次是花溶向他發話,在他耳邊,低聲道:「兒子,這一次,你一定要捉住王魁,記住,要活的。」

  陸文龍大喜:「好。媽媽請放心。」

  他提了雙槍就衝出去。

  王魁等見又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大笑:「飛將軍這廝帳下是無人了麼?又派出你這個手下敗將。哈哈,你納命來吧,今日休想逃命了……」

  陸文龍也哈哈大笑:「來,吃小爺一槍……」

  這一次,陸文龍用起了全力。二人一邊戰,一邊退,幾乎要追到城門下了。

  俞強見勢不妙,喊道:「王公子,退回來。」

  王魁興起,大笑:「待咱家殺了這手下敗將……」

  「哈哈,今日倒要看看鹿死誰手。」

  七八招下來,王魁已經發覺不對勁。

  這時,陸文龍賣了一個關子,虛晃一槍,等王魁發現時已經晚了,已經被陸文龍挑下馬來。早已準備好的幾名精幹的士兵衝上來,一把拖住王魁就往城門沖。

  俞強追上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陸文龍揮槍已經殺盡城門,城裡的士兵轟然關了大鐵門。然後,城頭下,箭簇如雨點一般飛下來。

  飛將軍見抓了王魁,大喜,眾人壓著王魁來到軍營。

  王魁被抓住,很有幾分膽戰心驚,卻還要嘴硬:「要殺要剮隨你們……小爺不怕你們……」

  嘩的一聲,一鞭子抽下去,他嬌生慣養的公子,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楚?哭得倒下去:「饒命,饒命,飛將軍饒命……」

  飛將軍一笑:「饒你一命也不難。你只要寫一封信。」

  「怎麼寫?」

  「好,我會叫人告訴你怎麼寫。」

  王魁被拉下去,關押起來,隨後,信也寫好了。

  他問:「信寫好了,你們該放我走吧?」

  看守的士兵詭異一笑:「不行,你不能走,你還要幫我們一個忙。」

  「什麼忙?」

  「我們要向你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你的人頭!」

  在軍營里,有士兵來報導,信和匣子都已經準備好了。

  飛將軍看了看匣子,十分滿意。

  花溶忽然道:「飛將軍,這信很重要,我替你送出去吧。」

  飛將軍一搖頭:「你不必操心,此信自然有人送。」

  「誰送?」

  「劉武。劉武已經準備很久了。你說,是不是他最合適?」

  花溶眉頭一舒,自言自語道:「的確,再也沒有誰比劉武更合適的人了。」

  陸文龍在一邊,直到現在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是問了,二人又不說,只是神秘的笑。

  出去的時候,見到金兀朮。

  周圍,只有這四個人。

  金兀朮在外面,他是無法進入營帳的,這是對他做出的做大的限制。

  他一看那個匣子,就冷笑起來。

  陸文龍沒法,只得問他:「四太子,那是什麼啊?」

  金兀朮冷冷地瞟了一眼花溶,又瞟一眼飛將軍,但覺二人面上的笑容都是一致的,更是氣惱:「卑鄙!文龍,我早已告訴過你,你跟著的是一個十分陰險又狡詐的傢伙,總有一天,他會害了你!害了你們!他狠起來,是不擇手段的!」

  花溶淡淡道:「兩軍交戰,還有三十六計,也談不上什麼不擇手段!」

  「嘿嘿!是啊,死過一次的人了,當然談不上什麼良知仁義了!飛將軍,你好,好得很!你把昔日別人家諸在你身上的計策,現在是超常發揮,運用得爐火純青啊……佩服,佩服……」

  飛將軍面色不改:「你何必過謙?這也是在下向你學習的。輪到這一套,你四太子是天下第一人!」

  可憐陸文龍,一直看著這幾個人打啞謎。

  心裡卻是明白的:飛將軍和媽媽是一夥的;四太子一個人一派。

  他心裡更是不安。

  為何飛將軍的計策,都會被媽媽知道?仿佛媽媽跟他之間,天生有一種別人不知道的默契。

  這是為什麼?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阿爹:秦大王!

  只恨不得秦大王馬上就趕到這裡。

  這樣,自己才會感到安全。

  小虎頭也才會感到安全。

  一路快馬,信送到臨安王繼先的府邸。

  王繼先派了兒子做監軍,心裡也十分掛念,見有人送信來,以為是捷報,大喜過望,急忙打開匣子。

  這一看,驚嚇的幾乎癱軟過去。

  伺候他的老僕見勢不妙,立即去看了匣子,這一看不打緊,幾乎要跳起來:「天啦,公子……公子的頭……」

  王繼先顫顫巍巍地拿起信,那是兒子的親筆,還蓋著印章。

  他一邊看,一邊發抖:「是,是誰送來的?」

  「回老爺……是公子的一名親兵……」

  「快,快去報告陛下……快,扶我進宮,稟報陛下……」

  老僕攙扶了他,立即備轎子往宮裡而去。

  且說趙德基這些日子,忙於立太子的事情,但是,他心緒不佳,天天戰亂,而且太子又不是自己的骨肉,更是無心無思。

  可是,立太子又草率不得。眼睜睜地吩咐禮官們準備,自己終日便對著那一堆奏摺。這是關係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再也馬虎不得。

  就在這時,小太監通報王繼先進來。

  王繼先一進來,就跪在地上,老淚縱橫:「陛下,你可要替老臣做主。」

  趙德基大驚:「這是怎麼了?」

  「陛下請看。逆賊,俞強這個逆賊……」

  趙德基接過信一看,面色大變。再看那個匣子,血淋淋的王魁的頭。他噁心得幾乎要吐出來,急忙移開目光。太監急忙合上了匣子。

  「快,快去帶俞強的家屬……」

  「是。」

  御林軍連夜去杭州追捕俞強的家屬。可是,一去,才發現,俞強家裡雖然奴婢成群,可是,他的妻子和三個兒子,以及一個女兒,忽然不見了。只有他的幾房小妾在家。

  問起,便說是夫人帶了孩子們燒香去了。

  這一下,趙德基簡直震怒萬分:俞強的家屬竟然逃跑了。

  王繼先哭得茶飯不思:「陛下,俞強顯然早有反意,不然,他的家屬怎麼會逃跑?」

  趙德基頹然坐在龍椅上,這個證據,簡直比當初的劉琦更加令人震撼。

  「陛下,快派人捉拿俞強,不然,他又投靠了反賊。」

  趙德基幾乎要瘋了。再捉拿了俞強,還有誰能抗戰?

  再說俞強在軍中,王魁被捉,他立即感到天大的不妙。馬上組織軍隊,也不管情況,準備強攻櫟陽鎮,不立下戰功,以後肯定被王繼先在陛下面前彈劾,就想將功補過。可是,他一倉促之下,組織的士兵,豈能攻打銅牆鐵壁一般的櫟陽鎮?

  連續攻打了三場,都損兵折將,元氣大傷。

  正在這時,又接到消息,說他的家眷不見了!都被朝廷捉去了。

  朝廷疑心他是反賊,將王魁賣給反賊,所以,便派人將他的家眷捉去了。這話是他的老管家親自來報導的,說是某個夜晚,穿著朝廷公服的一群官差,來將夫人和公子小姐們全都捉去了。

  俞強一生征戰,到現在,出師不利,卻被人捉了全部的家眷。

  這一下,簡直是如一盆涼水兜頭罩下來,當即癱軟在地。主帥如此,三軍更是亂成一團,完全失去了作戰的章法。

  就在這一夜,俞強的大營遭到飛將軍猛攻。

  早已養精蓄銳的隊伍殺將出來,眾人心魄散亂,且戰且退,到天明時,已經逃出去一百多里。

  這一場大捷,繳獲了許多輜重糧食。

  整個軍營里,再一次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地慶祝這一次大捷。

  飛將軍這一日,分外的開心,吩咐下去,這一夜,要親自去大營和軍士們痛飲三杯。

  與此同時,一個人匆匆走在路上,帶著一身的僕僕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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