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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岫有些無措,細密的眼睫微顫兩下,放下筷子,將面前的碗推過去。

  「乖崽,你吃你的,」薛母看不過去了,「你要吃我再給你做便是,何必搶兒子碗裡的。」

  「都已經修煉了,」薛柏舟只說出這句話。

  薛岫默默將碗移回來,從袖子裡拿出玄珠放到桌子上,道:「父親,可以直說的,不必拐彎抹角。」

  薛柏舟沒有動靜,只是挑起碗裡的面吃著,薛母不慣著他,笑道:「我來試試。」

  拿起桌面的玄珠捏在手心裡,一瞬間,光亮亮起,如同明珠,雖不是很亮眼,但也不差。

  薛岫慢慢吃完嘴裡的面後,從袖中又拿出修煉功法放到薛母的面前。

  等碗裡的面空了,薛岫頷首道:「母親,孩兒先去休息了。」

  玄珠他也未曾拿走,魯陽距離京中尚遠,他先前居然未想到這茬,走出廚房後,薛岫不自在的摸摸鼻尖,腳下的步子走得越發的快。

  薛柏舟吃完面後,在薛母催促的目光下,握住玄珠,亮堂的光亮在屋內一閃而過。

  兩人都很是滿意,連帶著薛柏舟冷癱的面上也有一絲的笑意,這一夜,兩人都未睡下,一直在研究修煉功法。

  試圖邁入修煉的第一步。

  .  .

  有了薛岫和白樂天擴出來的城池,災民有地方安置,除卻第一天尋找到的百姓活了下來後,剩下的,還沒等到京衛抵達,便沒了性命。

  這場天災,奪走雲國十幾萬人的性命,除卻城池內無一白雪,外面的景象依舊是白雪皚皚,銀裝素裹,沒有任何的生機。

  就連回京的軍隊,也被攔在白玉京內,無法向京城走去,面對幾十萬的大軍,白玉京的城池人滿為患,無法所有人都進入城中。

  若非有國子監的弟子趕去,軍隊更是要死傷慘重,可即使是修道者,遇到這等龐大的軍隊,他們的靈力也不能為持,勉勉強強讓軍隊的人沒有凍死。

  消息傳到薛岫那,已然是第二天清早,薛岫臨走前,帶上薛母製作的點心後,便向白玉京的城池趕去。

  等到他看到白玉京城外,烏泱泱的人群後,也不免皺皺眉頭,人數太多,即使白玉京擴大後,容納所有軍隊,也過於吃力。

  但此乃後續之事,容不得薛岫多思。

  他站在白玉京的上方,陣文浮現,一點點的匯聚於白玉京內,熟能生巧,在白玉京內動用空間摺疊術已經不是一件難事。

  陣文全部打入白玉京的城牆內,因有白樂天曾經鐫刻的陣法,使得白玉京的城牆更為堅固後,察覺到這一點的薛岫略微挑眉,適當的增強陣文的靈力。

  須臾,白玉京一點點的擴大,擴建的城池原有白玉京四個大,城內更是寬廣無比。

  察覺到這一異象的守衛,連忙打開城門,迎外頭的軍隊進城。

  蕭錦混在軍隊中,他坐起身,仰頭望著天上那一抹人影后,先是不敢置信,後咧開唇角大笑起來。

  副官不明所以,湊過去小聲問道:「將軍,是有什麼大好的事嗎?」

  蕭錦笑道:「算是,見到了故交,」

  故交?

  副官在琢磨這句話,蕭錦斜視他一眼道:「你先前想用俸祿聘請過來的軍師。」

  談起軍師,副官的眼神微亮,他欣喜道:「將軍,那我有機會見到軍師嗎?」

  蕭錦彎起唇角,看好戲的笑笑,他輕輕點點頭,用著肯定的語氣說道:「當然。」

  人都在天上出現了,哪能沒機會見到,蕭錦這般想著後,他牽著馬的韁繩,揮揮手道:「進城。」

  大軍緩慢的整頓整齊後,慢悠悠地進入城中,等進入城中後,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刻。

  白玉京變大了,甚至是讓人有些恍惚,以為自己看錯了,死命揉著眼睛,也不敢相信。

  遇到昨日進城的小兵,他們過去詢問道:「白玉京何時變了樣子?」

  小兵也很懵然,他今早起來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看著自己身邊都急迫看著他的人,他撓撓腦袋,認真地說道:「我昨日進城的時候還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時,這群人望向國子監學子的方向,昨日他們已經見了神仙手段,連連震驚下,他們還是走到國子監學子的身邊,黢黑的臉頰微微發燙,問道:「小神仙,這也是你們做的嗎?」

  突然被喊小神仙的學子,瞪大了雙眼,明亮的眼睛裡滿是震驚,回過神來後,他連連擺手道:「不是我們,應當是我們的夫子,還有莫要喊我等小神仙了,受之有愧,那位才是神仙人物。」

  面面相覷,不解地問道:「你們的夫子是何人?」

  國子監的學子也互相看了一眼後,帶著幾分難為情的模樣,緩緩說道:「是薛相。」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既崇拜又懷有幾分不自然,有種打著夫子名聲招搖撞騙一樣。

  「哦哦哦,」他們連連應聲,表示知曉,但心底實在沒有想起誰叫薛相,等轉過身的時候,他們對視一眼後,才反應過來,拍拍自己的腦門。

  怎麼還把薛相當成名諱...

  心裡也認準,若真的是那位,那真的是神仙人物。

  .

  蕭錦帶著副官穿梭人群,緩緩走到薛岫的眼前,靜靜注視他良久後,才帶著懷念似的笑笑,又戲謔一眼道:「吶,這就是你惦記了很久的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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