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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佳蕙笑得有些靦腆:“那個,你還記得我嗎?我18歲生日你還去過我生日會的。”

  季東陽這才正眼看她,想起來了,那個小公主,周宜寧同父異母的妹妹。

  周佳蕙聲音小了幾分,“過兩天就是我生日了,你能再來參加我生日會麼?”

  “抱歉,我沒時間。”

  “……那好吧。”

  季東陽目光重新回到劇本上,周佳蕙不好再打擾,悻悻地往一旁走。

  周宜寧從她身旁經過,徑直走向季東陽,挑釁道:“東哥,可以一起對一下戲嗎?”

  季東陽抬眸看她,緩緩將劇本放下,漫不經心道:“沒必要。”

  周佳蕙停下腳步,有些幸災樂禍地看向周宜寧。

  周宜寧急了:“為什麼?”

  他筆直地盯著她,周宜寧瞬間明白過來了,吻戲就沒必要了,因為他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

  “我說的是別的戲份。”

  別把她想得跟個女流氓一樣行嗎?

  她靠近他,緊緊盯著他,快答應她。

  季東陽總算點頭了,“可以。”

  兩人對了一下台詞,周佳蕙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憤憤地回到沈言均身旁,賭氣道:“她以為她現在是演員就了不起啦,不是不喜歡東哥嗎?還對戲。”

  沈言均面色難看,看向站在一塊對戲的兩人,臉色更沉了。

  過了一會兒,衛忠過來跟他們說戲,等那邊機器調好,讓男女主各自就位,場記打板聲一下,衛忠喊了聲:“開始。”

  ☆、第48章

  周宜寧從來沒試過睜著眼, 看著季東陽跟他接吻,沒想到第一次是在拍戲的時候,所以她才會格外期待,她就想看看, 他捂住她眼睛時,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戲裡戲外如此相似。

  裴鳶主動吻上陸延州,他推開她, 不悅:“裴鳶你發什麼瘋?”

  裴鳶勾住他的脖子, 笑得極媚:“勾引你啊。”

  她威脅他:“你要是拒絕我,我今晚就去跳樓。”

  他隱忍地盯著她,這女人已經不能用正常的心理療法治癒了,他從來沒遇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 病人。

  他死死盯著她:“裴鳶我告訴你,你如果潛意識裡有一點點自救的意識, 今天就不會這樣。”

  裴鳶吻上他的唇, “我有, 你啊,陸醫生……”

  她的眼睛很平靜冷淡, 卻莫名在勾人,陸延州盯著她, 有瞬間的落敗,裴鳶給他的感覺新鮮,刺激, 跟以往見過的女人不一樣,她是病了,但她病得很清醒,漂亮,妖嬈。

  這女人就是個妖精,上輩子大概是只狐狸。

  他開始回吻她,很輕柔,下一秒,就狠狠含住,沒有閉上眼,他們看著彼此眼中的自己,像在盯著獵物。

  ……

  周宜寧一瞬間就迷醉了,他眼睛太湛黑,眼神稱得上專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從他眼睛看見一閃而過跳躍的火苗,一閃而過。

  僅一瞬,她就出戲了。

  攝像機正在拍她眼睛特寫,衛忠皺眉:“卡,周宜寧你發什麼愣?眼神不對。”

  季東陽鬆手,垂眼看向她,抿緊唇,周宜寧連忙道歉:“導演,再來一次。”

  沈言均沒想到沒撞上他們拍吻戲,微微閉了閉眼,已經看不下去了,頭撇向一旁,轉身離開,周佳蕙跺腳,追上去:“言均哥你要回去了嗎?你是不是看見她拍吻戲不高興了?”

  周佳蕙回頭看了一眼,憤憤地瞪向周宜寧的側臉,後者偏頭,淡淡地回給她一眼輕飄飄的眼神,笑了一下,又看向站在她對面的季東陽,聽衛忠說戲。

  周佳蕙將高跟鞋踩得咯嘣響,氣得不輕,“東哥跟誰拍戲不好,怎麼偏跟她?早知道會這樣,我寧願黎崢把這個角色搶了去。”

  前段時間黎崢想截胡陸延州這個角色的新聞鬧得不小,她是季東陽資深粉絲,加上家裡有關係,想知道點內幕很簡單,就是沒打聽到女主角會是周宜寧,她討厭周宜寧,更討厭跟季東陽拍吻戲的周宜寧。

  理由很簡單,她覺得她不配。

  沈言均猛地停住腳步,回頭盯著她,出聲警告:“佳蕙別怪我沒跟你說過,你姐想做什麼是她的事,你別老想著破壞,你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周佳蕙被他說得臉色微紅,惱羞成怒道:“我破壞她什麼事兒了?我什麼都沒做呢,你從小就知道護著她。”

  沈言均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因為她只有一個人,你不是。”

  所以周宜寧是弱者嗎?周佳蕙不服氣地咬牙,你們都沒看見,周宜寧凶起來的時候,那樣子像是想掐死她。

  ……

  周宜寧沉醉在季東陽的眼神里,NG了三次。

  第四次,衛忠終於喊了“過。”

  季東陽把微喘的她推開,抿緊唇盯著她看了幾秒,一言不發地轉身回去看回放。

  周宜寧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心口跳得極快,連耳根都微微紅了。

  這是什麼感覺?他們明明在談地下情,卻在大庭廣眾下光明正大地擁吻,他睜著眼,一直盯著她,直盯進她心底,那一刻,她分不清吻她的人是季東陽還是陸延州,她是周宜寧還是裴鳶。

  都是同一張臉,一樣的硬朗英俊,無論是哪個,都可以。

  休息時間,她悄悄摸進他休息室,季東陽靠在椅子上休息,阿銘剛把咖啡煮好,看見她來了,也給她倒了一杯,“意式特濃咖啡,要不給你加點糖?”

  也不知道東哥怎麼回事,平時只有熬通宵後第二天才會喝這個,昨晚拍戲結束挺早的,休息應該不錯才是,怎麼還要喝最苦的。

  周宜寧直接端起咖啡,“不用,就喝這個。”

  季東陽接過她遞過來的咖啡,沒正眼看她,周宜寧繞在他身旁,“你幹嘛不看我?”

  阿銘一看這架勢,撓著腦袋:“我去上個廁所。”

  人出去後,周宜寧放下咖啡,彎腰跟他平視,盯著他的眼睛,沖他一笑:“季東陽,以後接吻別捂住我眼睛了好不好?”

  她眼睛彎彎,眼尾微微上翹,像只慵懶的小貓,“我喜歡你看著我。”

  她說:“我也喜歡看你。”

  “宜寧,你要試著相信身邊的人。”

  “宜寧,你要是把掌控力交給別人,就不會這麼累了。”

  “宜寧,你信不信,你現在敢這麼做等你清醒的時候你會後悔的,你信不信?”

  “宜寧,你還是不能控制你的情緒嗎?”

  ……

  她還是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但她信任季東陽,他的眼睛能讓她平靜,他的吻能讓她平復。

  季東陽看她,“那是在戲裡。”

  周宜寧眨了眨眼睛,“戲裡?什麼意思?”

  他拿手中的劇本敲她腦袋,“戲裡的是陸延州,我現在是季東陽,別弄混了。”

  她皺眉,摸著腦門站直,一臉莫名:“沒弄混啊……”

  “你剛才就弄混了。”

  “……”

  沒想到,他看出來了。

  他喝了一口咖啡,起身走到桌邊拿了包糖,撕開切口,把糖倒進進她的咖啡里,攪拌了一下,“太苦了,你喝不慣。”

  周宜寧偏不要加過糖的,端起他喝過的那杯,轉身就走。

  季東陽抬頭看她的背影,沒攔人。

  周宜寧在門口碰上了剛到劇組的陸伶,陸伶看了她一眼,輕輕一笑:“你跟東哥關係好像變得很不錯,記得你拍《太平王朝》之初薇姐還很頭疼你跟東哥的關係。”

  周宜寧跟陸伶合作拍過一次雜誌照,那時候她是陪襯,現在她是女主角,她是女二號,她看得出陸伶有些不服,兩人平時也不怎麼說話,演對手戲的時候才會聊聊,練習一下,多餘的話不多說。

  她舉了舉咖啡杯,笑笑:“蹭杯咖啡喝。”

  陸伶盯著她手指上的紅色指甲油,周宜寧從她身旁走過,陸伶忽然想起那晚,掛在季東陽脖子上的手,也是塗著這個顏色的指甲油,她偏頭看向她:“那晚,是你吧?”

  周宜寧腳步猛地一頓,臉上一陣驚訝,很快收斂表情,轉頭看她,“那晚,是你。”

  陸伶沒否認,那晚她剛結束一場戲,所有人都上了天台,只有她的化妝師和助理陪在樓下,等她卸完妝換好衣服,讓她們先下樓,自己去上個廁所,沒想到會撞上那一幕,男人背影很熟悉,身上的衣服也熟悉,她不會認錯,是季東陽。

  女人,看不見臉,整個被男人高大的身形遮住了。

  她觀察了幾天,只有周宜寧手上是塗大紅色指甲油的。

  “我看見了你的手。”

  周宜寧臉色不變,看向自己的手,指甲油是為裴鳶這個角色塗的,淡淡笑了笑,“你不會說出去的。”

  陸伶皺眉:“你怎麼知道?”

  周宜寧:“因為那個人是季東陽,無論是誰跟他談戀愛,都會成為媒體和粉絲關注的焦點。”

  她只會得到更多關注,會更紅,這不是陸伶想要的結果。

  周宜寧端著咖啡慢悠悠地離開,陸伶回頭看了她一眼,她說對了,她不可能說出去,但被她戳中心思,還是很不慡,季東陽怎麼會喜歡她呢?真令人費解。

  雖然知道陸伶不會說出去,但周宜寧還是有些不開心。

  晚上,劇組聚餐,周宜寧喝得臉色緋紅,聚餐結束,大家各自道別,明天就開始放假了,一共六天假。

  周宜寧坐在車上,給季東陽發簡訊:今晚來我家麼?

  季東陽靠在后座休息,低頭翻看手機,慢慢回復她:機票阿銘已經訂好了,明天一起回去,早點休息。

  周宜寧癟嘴,把手機扔一邊。

  阿銘把車開出去,回頭看了一眼,“東哥,明天晚上上我們家吃飯嗎?我媽和奶奶都問了。”

  季東陽低頭看了手機一眼,估摸那姑娘氣著了,“去吧。”

  阿銘笑得很開心:“好咧,那我明天早上先給家裡打個電話。”

  半響,季東陽開口:“嗯,周宜寧也一起過去。”

  阿銘“啊”了一聲,又說:“哦哦,好的,多副碗筷的事兒,這樣就熱鬧多了,她很喜歡吃我媽炸的小黃魚,上次帶回來她吃了很多,我給我媽說一聲,讓她多弄一點,回頭可以給她帶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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