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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當修復好,她的感知力回歸。

  自然而然,就敏感得要死。

  甚至因為一直抽不出來,一直扶著樹的手,被迫收回,緊接著她按在青年有力強壯的右手上。

  那隻手,在為她輸送靈力。

  太不舒服了,她不想要。

  但離她最近的謝靖遠發現了,像是在和他撒嬌,不真實到讓他抬起頭。

  入眼便是女人紅著的眼,帶著一層水光,嬌嬌弱弱望著他。像是撒嬌,在對她最親近之人撒嬌。

  而那個人,是他。

  像只可憐漂亮的小山雀,有活力,卻因為被山雨打濕翅膀飛不起來,可憐又頹廢。

  也像是一朵開得極艷的水芙蓉,漂亮,敏感,誘人,膚色白皙。

  只可惜,這種漂亮永遠只是暫時。更多出現在她臉上的,是不滿,是對他的厭惡。

  她情緒隱藏得並不好。

  眼底快要溢出來的嫌棄,忍耐不下的抗拒神情。每一樣,都讓他剛剛變好的臉色,再次難看下來。

  可自己又放不下心不去管她。

  最後的最後,謝靖遠只能自己移開視線,又道:「快了。」

  那話,冷硬沒有感情。

  但又...安撫意

  味十足,起碼理了她不是嗎?不是無視,而是給了回應。

  這在其他幾人看來,很是驚奇。

  也讓另一邊的幾人,再次瞪大雙眼。

  那話,真的是他說的嗎?不知是不是他們耳朵出了問題,他們竟然在其中聽出了哄。

  他在哄玉荷,那位欺他辱他的未婚妻。

  如果剛剛,幾人還能說謝靖遠上前幫忙是因為心地善良。他雖然性子孤僻,但始終是玄靈宗正道弟子。

  心中有對天道的敬畏,因果循環。

  加之,過了那麼多年。

  大家都已經淡忘,作為當事人的他,也應該放下。畢竟是修道的人,如果總抓著一件事不放。

  那還修什麼道?遲早得入魔。

  而他們那些日子做出的事,也並不是他指使,只是他們看不下去他受的苦,自作主張為他報仇。

  所以,當聽到那句類似於輕哄的話語時,幾人可以說是瞳孔地震。

  所以,謝靖遠喜歡她。

  這是眾人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可...怎麼能喜歡呢?

  她於他而言,是仇人。

  就算不是仇人,也是個該記怪的人。她拋棄了他,與其他男人走到一起。

  不將他當一回事。

  就在剛剛,還與那野男人站在一起,恩恩愛愛。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兩情相悅。

  傳聞,他們要訂婚了。

  所以,他怎麼能還喜歡她?這是金蠻兒想不明白的一點,也是李大勇想不通的一點。他們兩人想不通,其他人卻想得通。

  那提議另找別地過夜的少年男修,眼睛都快看直了。那玉家的小姐可真好看,是比天仙還要好看。

  先前在法陣里,因著離得遠。

  他看得不清,如今離得近,看得清晰。那女子的美,自然也成倍增長。

  突然,他心底泛起點點酸意。玉家的小姐生得那樣美,真是便宜姓謝的和姓尉遲的。

  這樣的美人兒,為什麼不能是他的。

  他們兩人真是好命,一個曾經做過她男人,一個現在是她男人。

  他們雖然是修士,但也都是男人。男人喜歡什麼?錢、權、色,自然他們這些還沒成仙,人性還在的修士也不能避免。

  他看得出來,謝師兄喜歡那玉家的小姐。外頭都在傳,傳他對其恨之入骨,傳他見了她,就要對其抽筋剝皮。

  徐直看來,這哪裡是恨,他看這謝師兄最想的是將那玉家的小姐,綁回去,日日夜夜交-歡...玩弄。

  占有欲還強得要命。

  其他人沒注意,他卻注意到。

  剛剛他們幾人闖入時,一股輕柔的風吹來,吹動她身上的粉裙,瞬間一塊衣料便蓋在他握住她腳踝的那隻手上。

  遮住了他的手,自然也遮住了她的足。這要說是巧合,鬼都不信...哪有這麼巧,只不過就是他不願其他男子看了她去。

  其他人心中的彎彎繞繞玉荷不懂,她也並不覺得讓人看了腳會有什麼問題。

  她在家中時,很少穿鞋。

  看了她腳的侍衛,修士一堆。

  所以在她看來,只要不是光著身子,那就沒有問題。而這時她也沒有心情管那一隻腳,有沒有被人看了去。

  因為,有比看病更嚴重的事。

  謝靖遠這個瘋子還抓著她的腳不放,女兒家的腳敏感,玉荷的更是。

  她就沒踩過這麼硬的地,不對,應該是她就沒被這麼粗糙的手伺候過。

  以往伺候她的,都是一些溫柔體貼的美人侍女。哪個不比他賞心悅目,讓她舒服。

  他又是個陌生男人,一個在她看來不熟甚至有些厭惡的男人。這種男人,怎麼能碰她?

  真是該死得讓人覺得噁心。

  但這時候,大小姐並沒有表現出來。她覺得如果自己任性發火,或者做出什麼事情,謝靖遠一定不會放過她。

  特別是在對上金蠻兒的視線時,這種想法更加強烈。

  在離家時,她曾聽藍溪說過。

  謝靖遠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戀人,在玄靈宗修煉,看樣子便是這叫金蠻兒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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