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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美。

  郁印白眼神幽深。

  突然這水中出現了一個人,披散著頭髮,只露出一點後脖頸,皮膚白皙透亮,看上去是個女子。

  那個人轉過身來,亮亮的眸子彎起似一輪明月,嘴角露出小酒窩,嬌俏動人,她掬起一捧水,水從她指間留下,那雙杏眸里滿是新奇。

  郁印白看著眼前玩水玩得不亦樂乎的笛秋,內心稍微有了一點波動。

  「笛秋」看邊上有一個人,似乎像是看到什麼驚喜,笑嘻嘻地跑了過去,快跑到郁印白面前時張開手臂,甜聲道:「郁印白,你可要抱住我哦。」

  郁印白徑直閃開了。

  「郁印白,你為什麼躲開啊,你看我膝蓋都碰破皮了。」「笛秋」摔倒在地上,滿眼淚水地控訴著他,那語氣好不委屈。

  突而她又轉了轉眸子,表情靈動得很,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張開手臂道:「要你抱抱才好。」

  郁印白看著面前這個假「笛秋」,突然咧嘴一笑,語氣十分惡劣道:「怎麼,站不起來?我可以幫你把腿給砍掉,這樣你就永遠不用站起來了。」

  「笛秋」臉上笑容僵硬了一瞬,淺笑著,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擺擺小手,軟聲道:「不用啦,我自己起來啦。」

  說完,還朝他露出一個笑容,看上去諂媚極了。

  郁印白勾起唇角。

  他掃過這個巨大的湯池,眸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小天道一定會喜歡這種水池,在那處可以建一個。

  暗自觀察郁印白的殘魂一默,在心底大聲怒喊道:這是幻境,不是什麼參觀景點!

  笑過之後,郁印白眸色沉寂下來。

  他實在不想再看這種贗品,心中更是急迫,他要快點拿到龍筋。

  手心凝出風刃,郁印白毫不猶豫地往「笛秋」身上扎去。

  眼前的景象開始瓦解。

  但他發現並沒有回到龍墓,看到眼前的一幕,郁印白眉頭一皺。

  這裡是他親自建造的,用來囚禁笛秋的牢籠。

  說是牢籠,其實是一座宮殿,水榭樓閣,風景優美,山水環繞。

  周圍不見人影,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他穿過走廊,來到最裡面的房間。

  果不其然,他在這裡看到了笛秋,她躺在床上,呼吸淺淡。

  聽到有人來了,床上的人動了一下,隨著她起身,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她身上斑駁的痕跡就這樣出現在郁印白的眼前,密密麻麻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看上去極為恐怖。

  郁印白眸中殺氣四溢。

  是誰幹的?!他要去殺了他!!

  「笛秋」一看是郁印白,立馬往裡面縮了縮,眼淚嘩嘩往下流,哽咽道:「郁印白!昨晚你在床上這麼折騰我,今天又想怎麼樣!」

  郁印白被她這麼一控訴,表情突然凝滯住了,看上去有幾分呆愣。

  按她這麼說,她身上的痕跡是他弄出來的。

  他突然冷靜下來,朝「笛秋」走過去,認真地打量起面前的人來,恐懼的神情不像假的,哭得也不錯。

  看上去倒是挺像的。

  這次,郁印白依舊毫不猶豫地刺穿了面前之人的胸膛。

  幻境倒塌。

  他這次一來,便看到「笛秋」死去的一幕,她手中握著一把刀,刀的另一端插入胸膛中,氣若遊絲。

  他聽她道:「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我自由?」

  郁印白神色淡淡,靜靜地看著「笛秋」在自己面前咽了氣,捏在身側拳頭慢慢收緊。

  第三重幻境倒塌。

  郁印白睜開眼睛來,意識已經回到了龍墓,往最深處看去,依稀能看清裡面的虛影。

  他輕蔑一笑,道:「這便是你的手段嗎?」

  「好一個冷心冷情的神棄之人,這樣都沒辦法讓你中招。」那道渾厚的聲音笑了。

  郁印白咧嘴一笑,滿是挑釁,態度極為囂張:「這便是你的全部手段嗎?」

  那道虛影沒有說話,一道無形的力量散開來,在窺探著什麼。

  半晌之後,突然傳來一道怒吼聲:「是你!燒了我的妄情花海!」

  那道渾厚的聲音充滿悲痛:「那是我用來招待貴客的妄情花海!養了上千年才等來開花的花海。」

  「貴客?」郁印白轉念一想,能讓這隻龍稱之為貴客的恐怕只有小天道一人了。

  他的招待就是讓她吸入那催情花粉,同別的男子春風一度嗎?

  郁印白氣得忘記了,當時在笛秋身邊的男子只有他假扮的「白流月」一人。

  那道殘魂似乎又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大叫道:「你,你居然還妄想囚禁天道?!簡直瘋了!」

  郁印白心裡的打算這麼被人揭開了,他眸中閃過不悅之色,已然動了殺心。

  他咬了咬牙,實在討厭這種被窺探的感覺。

  一揮手,身邊凝成無數的風刃,朝著那龍墓深處襲去,將其攪了個天翻地覆。

  殘魂卻仿佛沒看到一樣,還津津有味地來了一句:「神棄之子和天道,有趣有趣。」

  估計他還知道了某些東西,應該是「白水」同笛秋交談那段記憶。

  郁印白瞳孔顫動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平靜,他一個躍起,徑直往裡沖。

  一道道的攻擊朝他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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