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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他的提議,笛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對啊,白道友不知道,她可以給白道友講啊。

  她露出甜甜的小酒窩,笑容燦爛,抬頭望向郁印白,就這樣望進了他墨色的眸子中,那裡面盛滿溫柔。

  腦子裡閃過一道光,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人哪裡知道得少,怕是覺得她尷尬才這樣說吧。

  她躲開視線,咬了下唇。

  這人好溫柔,跟道友一樣。

  「那我說了哦,白道友可別覺得我話多哦。」

  笛秋好好平復下自己的情緒,才繼續看向他。

  「嗯,不會的。」郁印白低睨了笛秋一眼,沉聲答道,透著幾分慵懶。

  她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突然手癢了,那個被拋之腦後的想法又冒了上來。

  真想把這人留在身邊,看看也好。

  郁印白感受到笛秋灼熱的視線,看了過去,她正盯著自己的喉管發呆,目露疑惑。

  「仙子,你在看什麼啊?」

  「這個,為什麼你有,我沒有啊?」笛秋指了指郁印白鼓起的喉結處,很是不解地問道。

  郁印白下意識動手,如果不是看到笛秋眼裡滿滿的疑惑,他差點以為小天道在占他便宜了。

  到了快要動手的時候,他還是收手了,只不過臉色黑得嚇人,目光緊緊盯著笛秋,只見她那圓眸乾淨澄澈,沒有絲毫雜質。

  他嘴角牽起一抹笑,邪氣四溢。

  多好的機會啊,引神墮落。

  這樣想著,他握住笛秋的手腕,引著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喉結。

  在那一刻,笛秋大腦一片空白,睫毛顫動著,若用個詞來形容她,便是不知所措。

  遠古的洪荒神啊,她做了什麼啊?她輕薄了人家啊,摸了他的喉結。

  「仙子,你能感受到什麼?」郁印白還是第一次看到笛秋這副傻掉的模樣,惡趣味得到滿足。

  小天道從來都是靈動的,他就是很喜歡看她臉上不一樣的表情,很有趣。

  笛秋喉嚨乾澀,心裡卻是在瘋狂尖叫。

  她能感受到什麼?當然他的喉結在手下滾動。

  把人嚇到就不好了。

  郁印白還是有點分寸的,他收回手。

  「你……」

  「仙子不是想知道嗎?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他神色倒是坦然。

  笛秋很想說,他為什麼這麼做?但是被他這麼一打岔,就忘記了。

  至於「白流月」所說的那個答案是什麼,她更不明白了。

  她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什麼答案啊?」

  「因為我是男人啊。」郁印白溫柔含笑。

  是這意思嗎?她怎麼聽出點什麼別的意思?

  笛秋現在就是覺得熱,熱得轉不過彎來,滿腦子漿糊,到底是沒摸清出郁印白的隱藏含義。

  但她總覺得,現在要聊點別的,她瞄了眼南宮蝶佩劍,道: 「南宮師姐和宋師弟的劍術都好厲害。」

  郁印白舔了舔犬牙,他何嘗看不出小天道是在轉移話題,也遂了她的意,語氣淡淡:「看著厲害罷了,若是真厲害,萬物皆可為劍。」

  笛秋吸了吸鼻子,仿佛能聞到空氣中的酸味。

  「白道友,你是不是……」

  「不是。」面對小天道滿眼探究,他飛快否定了。

  「誒,你也不弱的。」笛秋忍不住偷笑。

  原來往日裡溫和的白流月也有如此小脾氣的時候。

  廢話,他當然不弱。

  郁印白斜睨她一眼。

  「白道友,你也很厲害,咻咻咻的,如果有合適的武器肯定會更加厲害。」笛秋邊說還邊比劃,原本郁印白行雲流水的動作在她手裡卻笨拙的很。

  郁印白忍不住笑了,好心情地解釋了一句:「我用不了武器。」

  笛秋是真好奇了,她還是第一次聽這種說法:「為什麼?」

  「所有的武器在我手中留不住一刻鐘。」

  說完,他拿出一把劍,演示給笛秋看。

  原本是把完好的劍,就見它光潔的劍身出現一道道細小的裂縫,未過半刻,變成一堆碎片。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笛秋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

  她沒看錯,這把劍真的沒了。

  居然還有人有這種厲害的能力。

  「白道友,你修煉的時候會不會很辛苦啊?」笛秋又皺起眉頭來,有點心疼。

  如果無法使用兵器,那也就意味著他只能同敵人近身肉搏,甚至在對方有刀劍的情況,如此兇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下來的。

  「也還好吧。」郁印白抖掉手中的殘渣,面上表情淡淡。

  他一轉頭,看到笛秋眼中的心疼,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一時間怔住了。

  小天道的情緒還真是淺顯易懂。

  可造成這一切的不正是天道嗎?

  郁印白抿了下唇,一時詞窮,他似乎能聽到笛秋脖頸下血液在流動的聲音,默默握緊拳頭,斂住眸底的暗色。

  他知道,自己內心一直藏著一條毒蛇,日日陰冷爬行,伺機而動,或許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對這溫熱的脖頸咬上一口,鮮血噴薄而出,滿嘴的腥熱。

  真到了那一刻,恐怕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笛秋感覺有點冷,搓了搓手臂,從儲物袋裡拿出披風,披上了,還順帶給郁印白拿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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