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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擊,寅侈的修為被廢了大半。

  「誰叫你對她動手的?」

  即使郁印白知道笛秋是天道不會受傷,但身為捕獵者,他怎麼會容許別人動自己的獵物。

  風作利刃,直接挑斷了寅侈的手筋,只見他手臂無力垂落下來。

  山羊鬍見自己主子受傷,連忙跑了過去,餵給他丹藥。

  新仇舊恨堆積在一起,讓寅侈恨不得將郁印白千刀萬剮。

  他嘴裡吞咽著丹藥,眼睛卻是死死盯著郁印白,因為用力咬牙,牙齦也露了出來,樣子很是恐怖。

  笛秋聽到巨大的聲響,好奇轉過頭,卻被郁印白一把拉了過去,胳膊上一如既往是冰涼的觸感。

  你拉我幹嘛呀?

  小天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郁印白並沒為她解惑,反而對寅侈道:「寅領主,下次再想動我的人,可不是這麼簡單了。」

  笛秋眼睛亮亮,讚賞地朝他點點頭。

  大反派不錯哦,會保護笛秋。

  小天道一舉一動透著貓兒的乖巧和嬌氣,還有不易察覺的依賴,郁印白定定望著她的發頂,手指微微蜷縮。

  笛秋注意到郁印白的目光,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頭,上面是有什麼東西嗎?可摸了一圈下來,什麼也沒有。

  還真是奇怪了。

  她歪著頭,迷糊地看著自己白白的小手,看上去更像一隻貓了。

  說話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互動。

  「魔尊。」寅侈反諷道,「你不會因為真的能平安離開吧?」

  只見寅侈嘴裡念著詭異的咒語,周圍開始發生變化。

  頓時間,哀嚎遍地。

  是關在牢中的幼童和女子的聲音。

  一團血氣從他們頭頂抽出,血色在空氣中瀰漫,形成一條條細線,這些細線紛紛往寅侈頭頂上聚攏,竟有手腕般粗壯的大小,他的修為在不斷攀升。

  隨著寅侈修為增加,那些被抽取血氣的人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下去,嘴裡因痛苦發出哀鳴聲。

  活人獻祭,以增修為,是為上古禁術傖邪。

  此等違背天理的邪術,乃為天地不容,雷劫卻遲遲未降下來,定是寅侈身上有蒙蔽天機的法寶,才躲過了這場雷劫。

  若天機被蒙蔽,那便由她來糾正。

  笛秋眼中閃過金色的光芒,如此,她也不必隱瞞身份了。

  笛秋臉色一臉肅穆,往日裡彎起的眸子拉直,全然沒有那般親和,透著無上威嚴。

  郁印白眸光一閃,掩在衣袖下的手動了動,一股氣流朝著寅侈那邊飄去。

  沒人注意到,在寅侈頭頂飄來了一朵雲。

  忽而,雷電落下。

  被雷劈了一下,施法被迫中斷,寅侈身體晃了晃,他反應過發生了什麼,張開手掌,眼中充血,透著不可思議。

  「郁印白,是你搞的鬼!」

  寅侈憤然指了過來。

  笛秋深藏功與名,星眸彎起,透著狡黠,躲在郁印白身後。

  郁印白餘光瞥了一眼,隨後又將目光放在寅侈身上,眼神冰冷。

  砰然一聲。

  寅侈的手從自手肘處被齊齊斬斷,血液四濺。

  全程未見郁印白是怎麼出手的,就這麼神奇的斷了。

  小天道驚訝地張開嘴巴,她突然想到,那次她拿手指指著郁印白時,他說的話,原來是真的。

  用手指指他會被他砍斷手。

  笛秋忙把手背在身後。

  郁印白注意到笛秋的小動作,眼底划過一絲笑意。

  還真是可愛呢。

  寅侈大笑,眼睛充血,面上青筋暴起,面目猙獰,宛若地獄的惡犬,隱隱流露出瘋狂。

  就算和郁印白同歸於盡,他也要絕不會讓他如此輕鬆地離開。

  說完,他用完好的那隻手拎著大刀,沖了過去。

  郁印白閃開了,卻沒想半路寅侈轉了個方向。

  他的目標根本不是郁印白,而是笛秋。

  笛秋本是好好看戲,不知為何就被寅侈盯上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喉嚨被寅侈扼住了,猛烈的窒息感撕扯著喉嚨,笛秋被憋得眼角泛淚。

  怎麼又是這樣,總是喜歡對她的脖子下手。

  「別過來!再過來,這小孩的命就別想要了。」 寅侈大聲喝住郁印白。

  郁印白不僅不往後退,反倒往前走,這是不管笛秋的命了。

  寅侈瞳孔一縮,手掌頓時收緊,笛秋掙脫得更加厲害,眼中不自覺泛起淚光。

  郁印白見笛秋轉過頭,他看到了她眸中的眼淚,像是檐角掉落的冰錐,在地上砸出深深的大坑。

  小天道的眼睛依舊亮晶晶的,似乎透著某種希冀。

  她在期待什麼?期待他能救她嗎?

  郁印白腳步停頓一下。

  隨機將目光放在寅侈身上,面帶嘲諷,對於他這種蜉蝣撼樹的行為滿是不在意,道:「你以為本尊真的會在意一個小孩?」

  「寅侈,你不是魔嗎?難道不清楚魔的本性嗎?」

  郁印白笑了,裡面滿是涼薄。

  寅侈一時間被晃了神。

  他不就是魔嗎?怎麼會不知道魔的本性?

  不,寅侈很快反應過來,就算這樣,笛秋是他唯一的籌碼,他必須把握住。

  笛秋對上郁印白的眼神,身上的血液宛若被凝固了一樣。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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