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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選的路,小天道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她露出純真可愛的笑容,軟軟地叫了一聲。

  「叔叔。」

  這在寅侈耳朵里就自動變成了,「爹爹。」

  一滴汗從寅侈額角滴下來,他只能擺起笑臉:「剛剛我那屬下得罪了尊主千金,還望尊主恕罪。」

  「你的意思是,她要平白受這種罪?」郁印白語氣冰冷,斜睨寅侈一眼,漫不經心,透著上位者的威壓。

  笛秋奇怪地看了郁印白一眼。

  聽他那意思,是在為她討回公道?

  小天道不相信大反派會這麼好心。

  她在外面差點被人打死,有人撐腰了,笛秋也願意配合。

  她拉了拉郁印白的袖子,委屈巴巴道:「他們還想打人,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見不到你了。」

  郁印白扭過頭,看到她牽著自己衣角的小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小天道這麼配合,真是意外之喜。

  他轉過頭,眼睛盯著寅侈,突而冷笑道:「對小孩子動手,寅領主好大的威風!」

  寅侈額角的汗流得更歡了,忙道:「那幾個人任憑尊主處理,改日我還會奉上賠禮。」

  郁印白沒說話,空氣中的壓力驟然增大,寅侈的脊背被壓低,雙股戰戰。

  笛秋看寅侈這個壞人頭頭被嚇得如此,心中痛快。

  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好啊。

  「下不為例。」郁印白見小天道眉眼彎彎,這才收回手。

  「尊主千金要不在這多玩一會?我好好招待一番。」

  小天道聽著他們說話,雲裡霧裡的。

  可是在場沒一個人能幫她解惑。

  等到小天道發現自己被當女兒的時候,為時已晚。

  郁印白道:「待會她和我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計劃成功了。

  笛秋眼睛睜大,傻乎乎的。

  巨大的驚喜讓小天道還沒回過神來,她怔怔地看著郁印白。

  道友說得對,這次真的成功了,還不費吹灰之力。

  「以後這種宴會不必請我。」郁印白言語中蘊含警告之色。

  說話的過程中,郁印白目光始終落在底下的小糰子身上,看到她呆呆的樣子,手指敲了敲酒杯。

  「我懂,我懂。」寅侈也不知道是不是會錯了意,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

  「過來。」郁印白對著笛秋說道。

  笛秋糾結了一下,還是蹬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她對小孩子的身體還是不太適應,估錯了距離,小短腿差點絆倒桌子,幸虧被人扶了一下,這才沒有磕到地上。

  她往那雙手的主人看去,是一個漂亮的少年,身上有淡淡的青竹香。

  這讓小天道想到了那個說要帶她遊歷天下的小姐姐,她心中對這位少年頓生好感。

  笛秋站好之後,禮貌地和少年道謝,還糯嘰嘰地說了一句:「哥哥,你不僅長得好看心地也善良,秋秋很喜歡你哦。」

  小孩子直白的誇獎總是讓人覺得高興,尤其是可愛的小孩子。

  那名少年聞言,彎起眸子,露出溫柔的笑容。

  郁印白看小天道和那少年之間相談甚歡。

  他眸光一暗,手指一碰酒杯,那酒杯炸裂開來,其中的一片正好朝著少年那邊飛去,在他手背上割開一道傷口。

  少年皺皺眉,沒吭聲,就這麼站在那裡沒動。

  笛秋轉頭,往郁印白那邊看過去,更準確來說,是看桌上的酒漬。

  好奇怪哦,酒杯都學會放煙花了嗎?

  笛秋只是疑惑了一會,她在郁印白身邊站定。

  只是靠近郁印白,便有一陣涼氣襲來,小天道往旁邊偷摸邁開一小步。

  還是有點冷。

  笛秋悄咪咪地察看郁印白神色,見他沒有發現,趕緊又邁開一小步。

  就這麼來回好幾次,笛秋才感覺到好些了。

  郁印白瞥了一眼笛秋,她的手乖乖背在身後,抬頭挺胸,從側面能看到她軟乎乎的側臉,很是一本正經。

  笛秋暗中的小動作郁印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心裡有些不痛快。

  回想到剛剛笛秋與少年自然的親昵,他眼中划過一道光,像匕首出鞘時的寒光,很快,稍縱即逝。

  郁印白施施然起身,他一個邁步,與笛秋的距離瞬間拉進。

  笛秋摸了摸胳膊:怎麼又變冷了?

  她轉過頭去,看到郁印白,身體往後仰:呀?大冰塊又過來了。

  笛秋本想悄摸著離郁印白遠點,至少不會覺得這麼冷,但是吧,計劃趕不上變化,郁印白一個邁步就站在她身邊。

  小天道乾脆放棄掙扎,平日微微彎起的眸子也跟著往下拉了一點,一雙眼睛盯著腳尖發呆。

  郁印白喜歡欣賞小天道臉上的表情,生動又鮮明,很有生命力,讓人想到了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但如果兔子失去生命力就不好玩了。

  他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借著拿桌上的點心,不著痕跡地移開一點距離。

  笛秋周圍的冷氣散了些。

  她還在發呆,聽到郁印白的聲音。

  「伸出手來。」

  笛秋抬頭望去,郁印白臉色依舊的冷,那雙眼睛黑乎乎的,讓她頓生警惕。

  她要不要聽大反派的?

  笛秋掙扎一秒,忍痛把把小手伸出去,轉過頭閉眼,不敢看他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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