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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宋望瀟正站在她建造的房子之前,手中那些同秘境各處摘下的緩解寒冷的草藥,準備熬煮一些,便握著泛著淡淡草藥香的藥,在一片靈氣中同花歸塵道。

  「歸塵,謝謝你。」她眼角微潤,忍不住道。

  「道謝就有些見外了,我們是朋友,自然是要這麼做的。而且我今日,有個人要帶給你。」她說著側過身,顯露身後的身著湛藍衣衫的女人。

  女人執著一柄扇,看著宋望瀟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宋望瀟看到女人,隱約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宋道友,別來無恙啊。」女人收起摺扇,背過手走到她面前。

  「你是?」宋望瀟疑惑。

  「此位是牽邸宗宗主餘音,是大戰時為數不多沒遭到天雷的城鎮之一內的宗門。」花歸塵頓了頓,思索著開口:「也是你之前呆過的徙翊宗的後身。」

  她說著,一柄扇便落在她的唇間令她住嘴:「花閣主虛言,切不要將我宗門同那背叛之人牽扯於一身,已經過了百年,若不是你提,誰還知徙翊宗。」

  餘音收回扇子,目光落在宋望瀟的身上,見著她明顯有些憶起的樣子,彎了彎唇。

  「我聽說,你在找能夠剔除神魂的方法。」

  宋望瀟眸間微亮:「余宗主知曉這種方法?」卻見餘音緩緩搖頭,剛懸起的心陡然掉入深海。

  「別這麼氣餒,這世間本就沒有什麼剔除神魂逆轉的法子。」餘音道,「花閣主都同我說了,剔除神魂之法沒有,但是降低修為從修仙者變為凡人,這法子我還真有。」

  宋望瀟失落的眸子蒙上一層色彩:「還請余宗主細細說來,我真的非常需要這個方法。」

  卻聽餘音哂笑一聲,將扇子往懷中一甩:「都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果然,小輩就是沒有規矩。」

  宋望瀟見自己失了禮儀,忙轉身請人進去。

  花歸塵走到她的身邊同她小聲說道。

  「不必往心裡去,余宗主最近總被小輩纏著,心多有憤恨。」

  「小輩?」

  「當時大戰時余宗主受了傷,被那女修小輩救下,而後兩人就一直糾纏到現在,我記得那女修我們認識,好像叫稽——」

  走在前方的餘音轉過身,坐在椅子上,發出的聲響打斷了兩人交談,她目光淡淡掃過兩人,開口。

  「雖不願多提,但是宋道友之前是徙翊宗之人,應當也知曉徙翊宗一宗的做派有多令人不齒,當時牽邸宗建立時,便將那處宗主府圍了起來設為禁地永不進入,而後同江辭霜做了交易,將那處開出一條通道,後面的事,宋道友也知曉我就不多贅述了。」

  「當時,宗主閣內還有一批未能處理的邪祟書籍,這段時間我去看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這個。」她說著,拿出一張被撕下來的紙頁,遞給宋望瀟。

  宋望瀟接過,只看到一些印著繁雜字跡的圓形陣法。

  「這是一本能將仙族之人的內丹煉化,將為普通人再入魔族的書籍,應當是當初徙翊宗那些人化魔所用的方法,因此便沒有驚動天,此書太過邪祟,我只將你需要的那些陣法撕了下來,其餘的皆焚燒。」餘音扇著扇子。

  「這一頁便是記載著能讓人從仙族人減為凡胎的方法,變為凡胎後,你的靈氣便會消散,那些神魂自會剔除而出,就是不知道到底此法有多兇險。」

  「多謝余宗主。」宋望瀟緊緊握著這張紙張,心中翻湧海水,她激動得想哭。

  這麼多年,終於、終於找到了方法。

  餘音聞言笑了下:「你也不問一下,此法凶不兇險,會不會對身子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不必,就算肝膽寸斷,我也要試,這是唯一的方法了。」宋望瀟痴痴看著這張紙張,不放過上面記載的每一個字。

  餘音站起身,看著宋望瀟激動的樣子,緩緩離開:「時間到了,本尊要回去了,就不多待了。」

  宋望瀟折好符紙:「我去送您。」

  餘音拿著摺扇擺了擺:「不必。」她轉頭:「對了,江辭霜醒了之後,記得告訴她,她還欠我一套茶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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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數日,宋望瀟看著手上的這張符紙,搜尋著所有她能收集得到的東西,不過好在秘境內靈氣充沛,陣法所需要的東西,大部分已經得到,其他的東西也由花歸塵在仙魔二界買了過來。

  那便就只剩下最後的陣引:施陣之人的心頭血。

  這日,花歸塵行聽皆來到了秘境,看著宋望瀟開啟此次陣法,做好了一切如果陣法失敗的補救。

  宋望瀟站在陣法中間,拿出一把刀,鋒利刀尖映著慘白的光,她冷冷看著,而後毅然刺入了胸膛,眾人皆屏住聲息,不敢言語,留采卻已經別過去眼不敢看,偷偷窩在師尊懷裡掉眼淚。

  宋望瀟卻只是輕輕蹙了下眉,忍著痛意將劍刺得更深了些,鮮血自劍端緩緩流淌,滴滴落在法陣正中間,霎時,陣陣光芒自法陣中而起,遮住宋望瀟的身形。

  花歸塵下意識要衝過去,卻被一旁的南桑拉住,眾人緊皺著眉盯著那處白光。

  白光自純白色逐漸被鮮血暈染成紅色,再逐漸恢復成原本的純淨,光芒削減直至徹底消失。

  自方才還是站著的宋望瀟陡然倒在地上,渾身發抖緊皺著眉吐出一口鮮血,雙目震顫。

  眾人忙奔至全身發軟的宋望瀟身旁將她扶起,行聽抬手放在她的手腕,面色凝重,而後速速餵給她一顆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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