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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對恩愛的鴛鴦,但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惜了,你這輩子也見不到她了。」他說著轉身看向遠處,遠處幾處火光向此處靠近,是聞聲趕來的巡邏弟子。

  「宋望瀟,本座實在好奇,你既然已經逃出去了,又為何回來?」趁著此時只有他們二人,巫千山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而宋望瀟也樂得與他聊會。

  「巫掌門,我會回來自然是有要緊的事情。」宋望瀟也不和他打啞謎,「我在想,我一個不過築基的弟子,怎能讓掌門耗費這麼多尋找,我真的很好奇,所以我就來看看了。」

  巫千山猖狂大笑:「哦,是嗎?」

  宋望瀟勾唇:「本來我還是很疑惑的,但是剛才宗主大人您的反應,讓我更加篤定我的猜想。」

  巫千山神情冷下來,神色嚴峻:「你要說什麼?」

  宋望瀟卻不在意他狀態的變化,反正怎麼做巫千山都不敢殺她:「方才我說,以我的命抵陰筱離開,你同意了,但是我的命有甚麼重要,竟然要勞煩宗主大人這麼在乎,我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是宗主大人必須要的,而且還是活的時候有,死了就沒有了,思來想去,也就我那顆只能築基的靈丹有點用處了。」

  宋望瀟好似根本沒有受那捆靈索的束縛,整個人氣定神閒地同巫千山說著她的猜測。

  「所以我猜,我入宗門本就是一場謀劃,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巫千山整個人表情青了又紫,許是宋望瀟前半句話猜測太過正確,聽到後半句他下意識反駁:「胡說,你的入宗乃是命中注定,你本就……」他突然意識到不對,猛然轉移話題。

  「呵!宋望瀟,你說了這麼多不過是還想苟延殘喘些時間,本座自不會讓你如意。」說著他看向匆匆趕來的巡查弟子,將周身的黑氣盡數壓制回丹田,吩咐道。

  「本座已將孽徒抓住,將她拖入地牢,沒有本座的命令,誰都不許進入地牢。」

  巡邏弟子恭敬應是,隨後看向被牢牢鎖著的宋望瀟諂媚道:「恭喜宗主,捉住此等孽徒,蹤樾仙尊在觀岐門想必知道了定十分開心。」

  巫千山欣慰地摸了摸鬍子。

  「說錯了。」從剛剛就一直低頭沉默不語的宋望瀟此刻突然開口,無頭無尾顯得十分突兀。

  巫千山心間突然沒有來的一沉,他猛轉身緊緊盯著宋望瀟:「你說什麼?」

  「說錯了,我和她……不是道侶。」宋望瀟沉沉道,想起什麼無奈笑了下。

  「如果我們是道侶的話,也不是什麼大難臨頭各自飛。」

  說著她抬起眸,一雙銳利的眼中哪還是剛才束手無策的挫敗,她勾起唇,緩緩打了個響指。

  「而是,妻妻雙雙把家還。」

  下一瞬,本該被捆靈索牢牢束縛的人竟硬生生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繩索失去束縛物後落在地上的清脆撞擊聲在黑夜裡響得刺耳。

  第9章

  江辭霜行至徙翊宗山腳,在遮天的夜色中徐徐轉身看向不遠處泛著火光的宗門,星星點點的火焰在她的眸中像被點燃。

  夜間很安靜,她甚至能夠聽到山上宋望瀟和巫千山的爭吵聲,眉頭微蹙,而後轉身雙手結印,充盈的靈力從她身上不斷溢出,圍繞著她打轉,哪還有剛才靈丹震碎奄奄一息的樣子。

  不消一息她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下一秒便出現在百里之外的破廟中。

  二人臨行前點燃的篝火還在燃燒,她便在柴火邊坐下,眸中倒映著飛舞的火舌逐漸變為徙翊宗山上那星星點點的火把火光,最深處卻仍是一片漆黑。

  她伸手拿起一旁的樹枝欲添些柴火,手指卻不小心被那火舌灼了一下。

  她低眸看去,這才發現她的手上沾染著鮮血。

  巫千山那耗費大半內力的攻擊對她並不是毫無影響,她能感受到身上剛癒合的傷口重新裂開,體內震盪的靈氣遊走在脈中,隱隱有暴怒的危險,但她只是由著靈氣翻湧,不斷衝撞著剛剛痊癒的丹田。

  江辭霜盤腿坐下,雙手結印在空中用靈氣勾畫出一道繁雜的陣法,陣法泛著靈光緩緩落在一旁的地上,她看了眼完型的陣法,閉眼休憩。

  只是連她都沒發現的是,她揮手使出的氣息不再是純粹的白,中間顫著的顏色像極了那天鑽入她靈海的靈氣。

  破廟又恢復了寧靜,只能聽到火舌灼燒空氣的「嗶啵」聲。

  不多時,地上的陣法光芒忽明忽暗,而後亮光逐漸加強,一道人影赫然出現在陣法之中。

  宋望瀟看著自己全須全尾的身子,再看向四周格外親切熟悉的場景和篝火旁入定打坐的人,本應是計劃成功的喜悅卻在看到了陰筱時愈發不安起來。

  「陰筱,快將這顆丹藥吃了。」她匆忙從陣法中走到江辭霜面前,借著火光辨認她的表情,她還記得巫千山的那句「半個靈丹震碎」。

  當時巫千山使出了半身內力,她不清楚江辭霜的真正修為,便也認為江辭霜是合體期修士,現在的狀況自然是不容樂觀。

  跳躍的火光在夜中映出影子,江辭霜的臉頰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唯一能分辨出來的就是她依舊嚴肅的面容,而後她緩緩睜眼,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本應是淡漠的眼神卻在看到宋望瀟的那一瞬映上了火光。

  她瞧著宋望瀟,並未著急回答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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