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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望瀟理清了邏輯,自然也就沒什麼疑惑,而後她突然想到,女人既然有這個請帖,想必她應當也是某個宗門的較為厲害的大能。

  想到這,宋望瀟抬眸看向女人,女人生得很是好看,一雙眉眼猶如冬日霜雪,舉止之間皆是仙者氣質。

  「你應該是要去參加這個的,可你的傷未好無法御劍,而且也不知觀岐門離這裡有多遠。」她道。

  江辭霜轉頭回望她,宋望瀟的眉眼笑起來很是純淨,此刻就算是微微皺眉也甚是好看。

  「那便等我們傷好了再去,大會在一月後召開,時間足矣。」

  宋望瀟似沒想到女人會這麼直接,本想推薦自己的話被咽了下去,她忍住不胸膛蓬勃的心跳,抬頭對上女人的視線,彎眉微笑。

  「那再好不過。」

  「對了,我應當叫你什麼?」宋望瀟問她,「喚你陰筱可好?」她知曉女人失憶,於是不等女人回答便私自幫她起了個名字。

  江辭霜神色一怔:「好,多謝。」

  和陰筱完成了默契的對話後,宋望瀟整個人都覺得舒坦了,夜間她按照慣例熄滅篝火,正想將被子蓋在打坐的女人身上,女人卻抬手攔住了她的動作。

  「不必。」

  宋望瀟表示不解:「可夜間很冷,會加重你的傷勢。」

  女人只是起身領著她來到由乾草堆成的簡易小床上,隨後坐在小床的一角,示意宋望瀟睡在草床上。

  宋望瀟聽話在她身旁躺下蓋上被子,而後將身上的被子的另一邊搭在江辭霜的身上。

  「如此甚好。」宋望瀟攥緊被子,深吸一口氣翻身背對著她入睡,獨自消化著雜亂的心情。

  良久,宋望瀟在夜中呼吸逐漸沉穩,一旁打坐的女人卻緩緩睜開眼,眸色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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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辭霜運行功法的效果非常顯著,不過幾天她體內凌亂的靈氣便被她壓制歸順,連帶著宋望瀟在靠近她時都鮮少感受得到她身上散發的寒氣。

  體內的傷勢在稍稍轉好,但她身上被刀劍砍出來的傷卻怎麼都無法痊癒,尤其是腰間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這麼多天只堪堪止住了血,絲毫不見任何癒合的跡象。

  宋望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來說固靈丹的藥效在治療這種外傷是最為有效的,偏偏她大半靈丹下去,陰筱身上的傷怎麼都不好。

  不會那丹修給她的固靈丹都是過期的吧。

  不過相比較宋望瀟的疑惑,江辭霜倒顯得比較冷靜,好似這傷不是長在她身上一樣。

  魔族修煉功法極其詭異,其中不乏有修煉旁門左道不慎入魔的人存在,這樣的人身上的法器也帶上了邪祟之息,這種氣息最為狠厲古怪,被這種法器打傷的人,傷勢也不會這麼快痊癒。

  只是再怎麼緩慢,該換藥還是需得換藥,江辭霜看不到後背的傷勢,只得由宋望瀟幫忙。

  宋望瀟本來就對她的傷勢一直不痊癒比較憂心,當即也沒覺得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江辭霜躺在被子上,整個人陷入了柔軟之中,她已經將外衣和中衣褪去,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裡衣在涼涼的月色下隨風輕擺。

  宋望瀟將藥粉和帛布從儲物戒中拿出,給雙手施了個清潔符以防污染傷口,而後伸手將裡衣解開,儘管她表現的如此穩重,可是手指在夜色下微微顫抖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

  褪去裡衣,江辭霜漂亮的蝴蝶骨霎時落入她的眼中,夜色中她細膩的皮膚在隱隱泛著光,像是夜間唯一的光源,不知是這月白還是她更勝一籌。

  宋望瀟移開視線,將目光放至她的腰間,便看到她上一次在江辭霜腰間包紮的帛布,帛布隱隱泛著血色,她甚至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宋望瀟不由得嚴肅起來,她伸手將原先的帛布拆開,隨後血肉模糊的傷口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傷口的情況不容樂觀,對比上一次也只是止住了血而已,竟沒有一點痊癒的症狀。

  宋望瀟皺眉,將藥粉倒在傷口之上,而後拿出帛布剪出合適的長度,慢慢將傷口包裹起來,只是包裹傷口需要將整個腰身包裹起來,宋望瀟要在不碰到傷口的情況下將帛布完全裹住傷口非常困難,期間手指時不時擦過完好的肌膚,觸電般令兩人的動作猛地一顫。

  宋望瀟呼吸一窒,下意識抬眸望去,便落入了一雙入水濕潤的眸子,像是被欺負了般蒙著水霧。

  廟宇內的空氣開始粘稠,一呼一吸都帶著灼熱滾燙。

  宋望瀟只得逃也似地移開視線,摒除爛七八糟的思緒,快速將江辭霜身上的傷口牢牢的包裹完畢,她整個人像是落入了水中般微微喘著氣,而後趁著江辭霜穿衣服的時間,她藉口出門撿柴火匆匆離開。

  江辭霜坐起身看向腰身包紮的帛布,傷口包裹得很是完整,似乎還留著殘留的觸感。

  她伸出手將褪下的衣物穿上,月光下,江辭霜骨節分明的雙手在細微發抖,手心被指甲扣出的傷口在不經意中緩緩癒合。

  不多時,宋望瀟拿著柴火走入破廟,看到已經穿戴完畢的江辭霜坐在小床旁已然坐定,面容冷漠,仿佛剛才看到的濕潤眸子只是宋望瀟的錯覺,破廟內也早已沒有了剛才奇怪的氛圍。

  不知為何,宋望瀟心中隱隱升起失落,她走過去躺在小床上,將頭埋在被子中準備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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