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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那個勸周聽然回家的修士。

  沒走多遠,江向雲忽然止住了腳步,江顧也察覺到了不對,背對著江向雲朝後面看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知何時已經沒了人影,而周聽然路自明林飛白三人不知從何處跌落,重重摔在江顧和江向雲面前。

  「快走……」林飛白捂住腹部汩汩流血的傷口,臉色蒼白,「我們不是……對手。」

  周聽然已經昏迷不醒,而路自明也同樣站不起來,他警惕地望著周圍,沉聲道:「這是個獨立的幻象空間。」

  「那些人——」江向雲聲音一頓。

  「根本就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路自明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沉穩,估計是已經換成了路真儀,他道:「估計我們一進酒樓就已經落入對方的圈套了。」

  而他們包括江向雲和江顧在內,竟然都沒有發現絲毫破綻。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就是他們幾個身上有煙雨令?」

  「啊,煙雨台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幾個——嘶,弱雞崽。」另一道聲音稍顯不耐煩,「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沒意思。」

  「先把煙雨令拿到手再說。」

  話音未落,一道清瘦的身影從半空緩緩浮現,對方穿著身灰撲撲的袍子,眼角微翹上鉤,顴骨凸起得厲害,仿佛皮包骨頭,他咧嘴一笑,自我介紹道:「諸位小道友好啊,我叫風無九一,前風閣弟子,不過現在是叛徒啦,你們將煙雨令交出來,我給你們留個全屍,好不好呀?」

  他仿佛在哄小孩兒,甚至毫不吝嗇地暴露自己的身份,然後調笑般地宣告對他們的仁慈。

  江向雲擋在了林飛白和路自明前面,「這位前輩,可否告知煙雨令是何物?」

  「嗯?你們不知道?」風無九一往周聽然身上一抓,手中便多了枚通體墨綠的令牌,「蕭清焰給你們的時候沒告訴過你們嗎?」

  江向雲目光一凝。

  在後面的江顧沒有關注前面的情況,而是一直盯著後面,耳邊傳來了另一道哼笑,「嘖,這裡還有個放哨的。」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江顧握緊了手中的赤雪劍。

  風無九一的攻擊速度極快,然而江向雲和江顧卻比他更快了一步,在對方衝過來時兩人同時起陣,江向雲猛喝一聲:「姚立!」

  早已成形的傳送陣以江向雲的身體為陣眼,江顧抓起地上的林飛白和周聽然,一腳將路自明踢進了陣中,不過眨眼間幾人便從這怪異的空間內逃之夭夭。

  「嗯?」風無九一抓了個空,有些驚詫地疑問出聲。

  另一個人道:「我早說過江家人極其謹慎狡猾不能小覷,你偏不信。」

  風無九一古怪笑道:「別是你暗中將人放走了。」

  對方輕哼了一聲:「呵。」

  ——

  姚立近乎耗盡了識海中的靈力,才一口氣用傳送陣將江向雲和江顧幾人從那空間法器中拽了出來。

  方才空寂的街道已經變成了片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沙漠。

  江向雲捂著心臟吐出口污血來,被旁邊的姚立一把扶住,他臉色蒼白地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幸好有所準備,不然這次就真被一網打盡了。」

  灼熱乾燥的風席捲而過,一直貼服在江顧腕間的靈境忽然變得有些躁動不安起來,潮濕的霧氣不知從何處瀰漫開來,無形的手掌緊緊抓住他的手催促他離開。

  江顧不著痕跡震開那層霧氣,便聽姚立道:「此地不宜久留,對方隨時會追上來。」

  江向雲正在給林飛白和路自明治傷,聞言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林飛白道:「蕭特使曾說過捏碎令牌便可保命,但如果像風無九一所說,這令牌是穿過界鄉的煙雨令,那我們就算保全了性命,沒有令牌的情況下還能進去麼?」

  「能聯繫上乾坤樓的話可以。」江顧出聲道:「他們手中應該也有煙雨令,否則他們無法帶著其他平澤修士進入界鄉。」

  「沒錯,應該是這樣。」江向雲道:「我們現在分頭行事,不到危急時刻不要捏碎煙雨令,令牌一旦捏碎,能進界鄉的唯一途徑便只能通過乾坤樓弟子,但如今的形勢下能不能聯繫上他們還是兩說,所以務必謹慎行事。」

  倘若八閣叛徒可以追蹤煙雨令,那麼他們聚集在一起更危險。

  他話音剛落,最先離開的是江顧。

  而後是路自明,林飛白看著昏迷過去的周聽然,看了一眼姚立和江向雲,顯然這兩位不是什麼多管閒事的善人,而且周聽然失去了煙雨令,留她獨自一人只有死路。

  思量片刻,林飛白抄起了地上的周聽然也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路自著江顧的方向追去了。」姚立忽然開口。

  江向雲笑眯眯道:「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走吧小舅舅,逃命要緊。」

  姚立點頭,同他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

  江顧御劍沒飛多久,濕漉漉的霧氣便如影隨形纏繞了上來,若有若無的呼吸在他耳畔格外擾人清靜。

  「滾回去。」江顧冷聲道。

  八閣叛徒不一定什麼時候會現身,衛風暴露在外面十分危險。

  那霧氣卻恍若未聞,正當江顧準備強行將那四散的霧氣歸攏起來,霧氣中忽然伸出了只無形的手,扣住江顧的肩膀帶著他猛地朝著地面俯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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